姬煜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儿子的小胖手,目光扫过阶下时,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
“将这胆敢对八皇子行凶的奴才,给朕拉出去,即刻杖杀!”
王海还想求救,却被侍卫眼疾手快的用布堵住嘴,给拉了出去。
“既然贤贵妃管不好自己宫里的奴才,这协理六宫的印,留着也是多余。”
“传朕旨意,六宫诸事往后暂由德妃与惠妃共同协理。”
姬婳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惶藏不住,不过是个奴才犯错,竟会连累自己失了掌管六宫的权力。
她刚要开口,就见姬煜川已抬手制止,明显不想听她废话。
“臣妾遵旨!”
惠妃与德妃起身接旨,前者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后者则忍不住想翻白眼,她一点也不想干活。
成德扫过跪着的那群宫人,躬身低问。
“皇上,那这伺候小殿下的宫人?”
“既然澈儿为你们求情,那就罚俸一年,以示惩戒,若有下次,全部赶去浣衣局!”
“奴才/婢谢皇上开恩,谢八皇子开恩!”
殿内。
年轻的林太医神色凝重,将八皇子胳膊上的‘伤口’一一涂抹了药膏后,这才郑重叮嘱。
“伤口按时涂抹,一两日便会消肿。”
来福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这位八皇子,如今正得圣宠,林太医是半点也不敢马虎,不管伤口有多轻,一律往严重了说,准没错!
而另一边,司昭霆也将暗卫查探的消息说给了几人。
“小皇子又病了?严不严重,小皇子之前生病就成了傻子。”
“这回…这回会不会有事啊?”
萧烬急得在原地转圈圈,恨不得能长双翅膀,现在就飞进皇宫去看小皇子。
他身侧的温逸棠同样一脸忧色。
姬明泽托着脸颊,叹了口气,他母妃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去看八弟,他真的很惆怅。
司昭霆面容严峻,一想到那人生病的模样,他就恨不得陪在身侧亲自照顾。
他也不知为何,从前八皇子还痴傻时,他从未萌生过这种念头,而今,那个小人儿好像尤为吸引他。
萧烬灵机一动,说道。
“要不,咱们下了学堂去皇宫探望小皇子吧?”
“而且再过两日就是乞巧节了,咱们可以相约小皇子一起出来玩。”
“好!”
司昭霆率先同意,有了他的同意,那他们就能进宫,毕竟小郡王可是有随意进宫的特权。
文华殿内,姬煜川坐于御案前,听着沈寂的禀报。
“经臣审问,李济认为自己进太医院时间较晚,医术上也比不得何故。”
“那晚诊脉,李济诊出八皇子的病情过于严重,而后何故诊断出的则是轻症,李济疑心自己医术,不敢多言,故以何故的诊断结果为先。”
“而何故…之后臣派锦衣卫去追,在一处悬崖边发现两具尸体,都是一击致命,经确认,正是何故的母亲和他的女儿,在他们身上并未收到何故写的那封信。”
“悬崖处还发现小孩破碎衣袖,经辨认,应是何故的小儿子摔下悬崖遗留下的,悬崖过高,臣只得派人在悬崖四周搜索,却并未发现有生人的迹象。”
“而何故在臣离开诏狱不久后畏罪自杀,毒药一直藏在牙口中,是臣疏忽大意,臣自请谢罪!”
沈寂单膝跪于殿内,静候天子圣裁。
姬煜川看了眼不远处,那坐于小号桌案旁的小人儿,正聚精会神的握着小号狼毫笔挥洒的很起劲。
他眼神深邃幽暗,透着一丝复杂,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既然人都死了,此事就不必查下去了。”
“卿既有失职之责,且自去领罚!”
“是,臣告退!”
沈寂眸底闪过一抹暗色,缓缓起身,后退两步,这才转身。
他余光不经意瞥见小皇子严肃的面容,又扫过桌案上写的大字,心中不由得一震,险些笑出声来。
立在一旁伺候的成德神色复杂,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给小殿下换了张新的宣纸,让他练字。
姬明澈腰背挺直,一笔一划的写着字,这里的字有些繁琐,这里的笔也很不好用。
在前世,他的字一直被王子们鄙夷,说是狗爬的都比他写的好看。
如今他还小,可以适当练一练,不必刻意追求美观,能认出来就行。
待沈寂离开后,姬煜川这才起身朝下方走去。
“澈儿,你今年才启蒙,身子又刚好,倒也不必太过努…”
最后一个字卡在嗓子眼,姬煜川忍不住皱眉,俯身仔细看向小人儿努力挥动狼毫笔下的字迹。
横撇竖捺,分不清,笔画更像一群没睡醒的小虫子,歪歪扭扭缠在一起。
姬煜川连蒙带猜,才勉强从这对爬爬虫中猜出来个一字,且还是个歪的。
侍立在一旁的成德,忍不住松了口气,他观小殿下写的既认真又自信,他不忍打击,因此并未开口。
如今圣上也看到了,真好!
一张宣纸又写完了,成德眼疾手快的更换张新的宣纸铺好,又将用过的旧宣纸放入侧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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