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打量了许久，见对方神情不似作假。
“那好，既然你不知道吴三醒在哪，那我换个问题问你。”
大金牙赶忙道。
“您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您。”
张小北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
“齐羽在哪？”
“你可要想好，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屋内瞬间寂静。
大金牙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齐羽，这个可以说是策划了整个局面的人。
其重要性哪怕是他们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
虽然他们没能得到汪家的那块陨铜，但汪家的数据表明，他们的长生实验已经成功了。
只要他们再重新找到一块陨铜，他们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长生不死。
长生的诱惑太大了，大到哪怕他现在深陷死亡的恐惧，却依然奢望那些人能够成功。
“我.......我不知道他在哪。”
听到这个答案，张小北失望的垂下眼眸。
这个世界还真是烂透了啊。
不对，不能说是这个世界烂透了。
是他们这群人都烂透了。
他都说过了，这是他给对方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对方依然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长生，而继续选择在这跟他装疯卖傻。
他很好骗吗？
想到这，张小北收敛思绪，手中的武器这次终于偏向对面的那人。
“砰！”
一声剧烈的声响在屋内传来。
大金牙在听到枪响的瞬间就捂住自己的脑袋。
只是在感受到身上没有丝毫痛处时，他这才抬起头看向那人。
当他在看到面前的场景时，也是惊恐了一瞬。
“这......这是，炸膛了？”
大金牙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场景。
只见原本架在桌子上的那个武器早已消失不见。
随之，是桌子炸裂倒塌，黑色的碎片散落一地。
而原本坐在一旁的男人正站在一旁一脸茫然，衣服被炸的破败不堪浑身漆黑。
张小北看着面前的那堆碎片，满眼的难以置信。
他的巴雷特，炸膛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巴雷特还能炸膛！
看着面前还安然无恙的大金牙，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张小北从背后摸出一把手枪瞄准大金牙的胸膛再次开枪。
“砰！”
张小北看着手中的手枪再次炸膛，终于还是被气笑了。
要说巴雷特炸膛是万分之一的概率，那这次的实验，就是确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这个大金牙虽然是一个边缘人物，但他的作用却是堪比吴三醒的关键人物。
他是引导吴斜发现秘密的人。
剧情意识在保护他。
可越是偏袒，张小北心中就越发生出想要杀了他的想法。
想到这，张小北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破布，随手擦了擦自己被炸黑的皮肤。
那些被炸伤的伤口很快愈合消失不见。
在感受到脸上的人皮面具也被炸的起皮后，他一把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自己真正的容貌。
随后转手伸向身后，借着视角从空间内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快速靠近大金牙。
这一刻，张小北不再伪装眼中的杀意。
就在他的匕首附上对方的脖颈时，一股巨大的阻力让他无法深入。
“你是张小北！”
大金牙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后想到了什么，在感受到脖子上没有继续的威胁后，他直接出声道。
“是你毁了九门！”
“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张小北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皮肤上那渐渐显现的经文。
金色金文随着他的用力越发明显。
张小北知道，这是触发了他的保护机制。
剧情意识在阻拦他杀大金牙。
不是因为它偏向这个人，而是因为他的存在，他的用处让剧情意识不得不保护他。
剧情意识就像一个安全代码般，在全力的维护着自己的剧情。
而他，就像是那入侵的病毒，在不断的破坏。
对错不在它的考究之中。
它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剧情内的人物不受到伤害，让他们能够继续在关键的时间里推动整个剧情。
大金牙可以受伤吗？
答案是可以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寿命让他无法再经受任何伤害了。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他死亡的终点必须是在那个地方。
而他，也无法阻拦。
张小北看着皮肤上那闪现的金文，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
也就是在他收起匕首的那一刻，那股莫名的阻力也随着他身上的金纹消失而消失了。
书中的世界与渐渐成型的世界到底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分。
那些可以随意改变剧情的世界，到底是天道的救赎还是其他，张小北无法知晓。
但这个世界在没有天道产生之前，剧情意识就是最大的那个阻碍。
哪怕是终极，还有那个初代系统，它们都得需要遵守这个世界的剧情，躲在背地里谋划这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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