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一个细节:他的前爪下有一只手,一只和自己很类似的猿猴的手!巴啦啦脑海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那小金雕是个猿人装扮的。刚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鸟人一族何其高傲,食物链顶端的存在。金雕——鸟人一族的大首领,让一只猴骑着自己,恐怕就连猴王也没有这个本事吧。
巴啦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做了一个梦:自己也化身成了一只金雕和古木大神比翼齐飞。跨过林海高山、沼泽湖泊,来到一片自己熟悉的大湖,又看到那参天的古树,一起化身人鱼在湖底畅游。大鱼小鱼在身边游弋,真是美极了。古木大神深情地吻向自己,自己羞涩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等待着,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停滞了下来......
突然鸡叫了,湖底怎么有鸡?鸡又在叫,巴啦啦睁开眼睛,恨不得把那鸡剁了。结果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草屋的棚顶,梁柱的结构,自己的闺房。赶紧再闭上眼睛等待那一吻,可是一切都消散无踪了。
气急败坏的巴啦啦想要去找那个公鸡算账,刚下床突然想起,古木大神说今早还要来接自己继续给另两个部落送快递。一想到古木大神,脸颊又是一红,赶紧出来草棚,跑到溪边去梳洗自己的毛发,把鲜花的汁液涂抹在身上,不时看向远方的天空,是否有金雕的踪影。
谋划
古木和巴啦啦把剩下的两只飞狮空投给了水土两个部族,然后在傍晚飞回了风族的领地。
巴啦啦发现今天古木大神的话非常少,自己深感疑惑,又不好多问。
回到城镇下了金雕,古木只说三两天后,如果金毛猴王来到风族,让巴啦啦在城头插上一杆红色的旗帜,到时候自己就会来与各部族长老和猴王他们会面,说罢便振翅飞走了。巴啦啦觉得他今天与昨天判若两人,心下不解又苦闷,若有所失地独自回到家中。
刚进门,就看见爷爷大长老坐在屋里,好像等候已久。这两天巴啦啦都是天一亮就被古木大神带走,回来时已经天黑,总是心事重重一言不发,匆匆睡下。大长老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打扰多问,只能让手下备足奶水肉干。
今早第三只狮人终于也被送走了,现在看见巴啦啦进来,知道孙女的任务完成了,赶紧上前,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宝贝孙女,确定无事,然后才问道:“这两天与大神都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大神与各部落长老都说了什么?各个部落何等反应?”
巴啦啦把两天空投快递的事仔细地学了一遍。大长老反复追问,确定再没有什么细节后,只好叫巴啦啦早点休息,自己挠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走出了房间,嘴里嘀咕:古怪啊古怪,金毛猴王真的会来吗?真的会来吗?
话说两头。
古木昨天也没有睡好,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懵懂地生发着——那少女的背影,那笑容,那声音,那味道,搅得自己无法入睡。太阳没升起自己就飞到约定的广场去等她,直到看见她小跑着姗姗来迟,本来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就在软香入怀的那一刹那,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突然觉得说什么都不妥当,只是静静地飞翔,安稳地护她周全,就已经很幸福了。自己不敢用力抱紧她,也不敢在金雕高速飞行时压住她的身体,自己一路飞得那叫一个辛苦,全身紧绷,失去了过往的从容。
就在今天午后,自己感知到第一只折翅放回的飞狮已经返回到界河边缘。过了界河的地面自己是没有去过的,感知力会大大降低,所以一下午都在全神贯注地紧盯那飞狮过河后移动的踪迹。那家伙一定径直去给他的首领报信,那就是他们的大本营所在。
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远方追踪飞狮的古木,整个下午与傍晚都只是依赖条件反射魂不守舍地自动化运作着自己的身体。直到后半夜,那个受伤的飞狮终于走到了一座高山峡谷前面。那高山威严,中间有一条裂谷,飞狮疲惫地爬上山脊的小道,朝裂谷深处走去,古木意识的窥探被一股强大的意识力屏蔽在谷口。
心神耗损的古木疲惫地酣睡了过去,一夜无梦。转眼已是第二天的上午。金雕不知从哪里抓回来头野猪,正自己在那里大快朵颐。古木则抖擞精神盘腿坐起,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古木自己的预测是这样的:金雕快递的速度要快于风族邮差的速度,所以金雕与飞狮的奇袭一定会让火、水、土三个部落的长老意识到某种不安的降临。
紧接着风族的邮差就会抵达,告知狮人族大举入侵的消息。但邮差们并不知道自己与风族的联络,所以对其余三个部落来说,这是鸟人与狮人的联合进攻。
进攻方有金雕的参与,这已经不是部族间小摩擦的事情了,三个部落一定会分别往金猴王处传递被奇袭的消息。
对于金猴王来说,他最终收到的消息是狼烟四起,但一雕一狮的突袭又太过诡异;三处是佯攻,风族是前沿,想要搞清楚状态,就要先稳住前沿的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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