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日起!凉月山玄铁矿脉——重归文氏!”
“乌家若不服……” 他手腕微转,青铜古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剑尖斜指苍穹,声音陡然转厉,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尽管来战!文家,奉陪到底!”
说罢,他眼中厉色一闪,手中青铜古剑看似随意地朝着洞口旁一块足有磨盘大小的黝黑岩石轻轻一挥!
没有刺目的光华,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只见一道凝练至极、几乎无形的剑气一闪而逝!
“嗤啦——咔嚓!”
那块坚硬无比的岩石,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切割,瞬间从中裂开一道光滑如镜的缝隙,然后轰然崩解成数块,碎石滚落!切口处光滑平整,显示出其恐怖的锋锐与掌控力!
跪伏的矿工们看得头皮发麻,肝胆俱裂,头磕得更响了。
文瀚海收剑,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矿脉运转,照旧。凡尽心开采者,工钱——加两成!”
“谢文家主!小的们明白!明白!”矿工们如蒙大赦,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丝压抑的惊喜,连连磕头应诺。
南麓坊市,曾经车水马龙、宾客盈门的“白桃酒楼”,此刻却门庭冷落,门可罗雀。大堂内,雕梁画栋依旧,却弥漫着一股衰败的霉味和压抑的绝望。
几名乌家管事围坐在一张紫檀木桌旁,个个愁眉不展,如同霜打的茄子。
桌上摊开的厚厚账本,用朱砂笔圈出的赤字触目惊心,无声地宣告着近七日收入竟锐减七成!那刺目的红色,如同流淌的鲜血。
“李家……这是要赶尽杀绝啊!”一名年长的管事猛地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杯盏乱跳,他咬牙切齿,眼中布满血丝。
“他们联合陈家、赵家,把所有的供货源头都掐死了!上等灵米、精选的赤焰兽肉、窖藏十年的‘醉仙酿’……全都被他们用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硬生生截胡!我们拿着灵石都买不到货!”
旁边一人面如死灰,声音充满了疲惫与无奈:“何止是供货!对面新开的那家‘青竹轩’,就是李家牵头搞的!菜品价格压得比我们成本价还低!还他娘的免费送‘云雾灵茶’!那些老主顾、熟客,全都被拉过去了!这生意……还怎么做?”
正说话间,酒楼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和车轮碾压青石板的辘辘声。众人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起身冲到门口。
只见一队身着李家标志性青袍的修士,正押送着几辆满载的货车,大摇大摆地从酒楼门前经过。
车上露出的,赫然是印有“醉仙坊”标记的酒坛和“灵犀谷”特供的灵食原料!这正是乌家数日前花了大价钱、托了不少关系才订下的救命物资!
“住手!”负责采买的乌掌柜目眦欲裂,一个箭步冲上前,拦在车队前,指着货车怒喝道:“那是我乌家订的货物!你们凭什么强抢?!”
为首的李家修士李本义,停下脚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崭新的契约文书,慢条斯理地抖开,将上面清晰的墨迹和鲜红的指印展示在乌掌柜眼前,得意洋洋地说道:
“强抢?乌掌柜,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看清楚,白纸黑字,货主自愿转让,钱货两讫!这批货,现在——姓李了!”
这时,一个油头粉面、满脸谄媚的小厮从车后小跑出来,对着脸色铁青的乌掌柜连连作揖,赔着笑,声音却清晰得刺耳:
“哎呦,乌掌柜,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啊!李家……李家给的价码实在太高了,我们东家也是……也是身不由己啊!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您之前付的定金,我们按契约,双倍!双倍赔偿给您!您看……”
“你……你们……”乌掌柜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手指哆嗦地指着那小厮和李敦义,胸口剧烈起伏,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却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他环顾四周,李家修士个个面带冷笑,手握法器,而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多是幸灾乐祸或冷漠旁观。
在这弱肉强食的坊市,实力就是道理,契约?不过是强者手中的玩物!李家如今势大,又有这“合法”的文书,他们乌家,拿什么反抗?
最终,乌掌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屈辱感将他淹没。他死死盯着李敦义那张得意的脸,又狠狠剜了一眼那谄媚的小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好得很!”
说罢,猛地一甩袖袍,带着满身的愤懑与绝望,踉跄着转身冲回酒楼,背影佝偻,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同样的绝境,在坊市另一端的乌家“灵符阁”上演得更加彻底。偌大的店铺内,曾经琳琅满目、流光溢彩的符篆货架,如今空空荡荡,只剩下寥寥几张一阶下品的“清风符”、“净尘符”之类的鸡肋货色,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蒙上了一层薄灰。整个店铺冷清得可怕,连伙计都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原因无他。南麓坊市制作符篆的基础符纸,有超过一半的份额牢牢掌控在李家手中。
李家不久前放出风声:任何向乌家出售符纸的势力或个人,只要签署一份“承诺书”,保证不再供货给乌家,那么从李家进货,立享八折优惠!
重利之下,人心如纸。大大小小的符纸作坊、灵墨供应商,几乎在一夜之间倒戈。失去了源头活水,乌家的符篆铺,已然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只剩下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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