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崖,族长静室。
炉中青岚云雾茶的香气袅袅升腾,李牧歌端坐主位,目光沉静地翻阅着一份关于清安道院课程设置的草案。
洞府外隔绝阵法传来熟悉的波动,紧接着,侍者略带激动的声音响起:“禀族长,五公子归家!此刻正在殿外等候!”
李牧歌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与如释重负。他立刻放下玉简,沉声道:“快请!”
静室门扉无声开启。一道风尘仆仆却挺拔如松的身影大步踏入。正是李牧逸!
半年的生死磨砺,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原本尚存的一丝少年稚气彻底褪去,那圆润的脸庞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刀削斧凿般的刚毅轮廓。
皮肤是久经风霜的古铜色,几道浅淡的疤痕横在脸颊和手臂上,都无声诉说着经历的凶险。身上的皮甲多处破损,沾染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和泥浆,散发着浓重的妖兽气息。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沉稳、充满了内敛的力量感,修为赫然已达炼气九层巅峰,气息沉凝厚重!
在他身后,一个庞大得几乎堵住门口的身影低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挤了进来——正是护山鳞甲兽鳞山!
它的体型比半年前又壮硕了一圈,肩高已近八尺,体长惊人。
一身玄黑色的厚重鳞甲在静室柔和的光线下流转着幽深冷硬的光泽,如同最精纯的玄铁浇筑,每一片都带着历经搏杀后的细微划痕,却更显凶悍。
一股强悍无匹、令人心悸的土系妖力波动隐隐散发,赫然已稳固在一阶后期巅峰!它那双磨盘大的琥珀色竖瞳扫过静室,最后温顺地落在李牧逸身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带着依恋的呼噜声。
“二哥!” 李牧逸看着端坐主位、气息愈发渊深莫测的李牧歌,眼中涌动着激动与孺慕之情,上前一步,深深一揖,“牧逸安全回来了!”
李牧歌早已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双手用力扶住李牧逸的肩膀,目光如电,上下仔细打量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感受着他体内那扎实得惊人的根基,以及护山鳞甲兽身上传来的强悍妖气。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弟弟肩胛骨传来的坚实力量感。
“好!好!好!” 李牧歌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那是压抑了半年的担忧终于落地的释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壮实了不少!看来霍叔果然没亏待你!”
他重重拍了拍李牧逸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李牧逸都感觉肩胛一沉,却稳稳站住,脸上露出久违的、属于兄弟间的憨厚笑容。
李牧歌的目光又落到护山鳞甲兽身上,眼中赞赏更浓:“鳞山也出息了!这身玄鳞,比精铁还硬了吧?!”
鳞山似乎听懂了夸奖,低吼一声,用硕大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李牧歌伸过来的手,态度温顺,与那凶悍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兄弟二人落座。侍者奉上灵茶灵果。鳞山则安静地趴在李牧逸脚边,如同最忠诚的守卫,闭目假寐,耳朵却微微抖动,时刻保持着警惕。
“快跟二哥说说,这半年在磐石猎妖队,都经历了些什么?霍叔待你如何?可有遇到什么生死险境?” 李牧歌亲自为弟弟斟上热茶,语气关切。
李牧逸端起茶杯,深吸一口熟悉的茶香,仿佛洗去了满身的风尘与疲惫。他定了定神,开始娓娓道来。
从最初跟随队伍清剿外围一阶妖兽的生涩,到第一次独立配合斩杀一阶巅峰妖狼的紧张;从在黑风涧与霍叔并肩硬撼二阶铁甲暴熊的惊险,到鳞山觉醒“玄重鳞甲·山盾”神通的振奋;再到迷踪泽智取惑心兰、生擒凫水鸭的经过……
他讲得并不算绘声绘色,甚至有些平铺直叙,但那份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沉稳,以及描述战斗时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的锐利与专注,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力量。
他尤其详细描述了霍真对他的严苛要求:稍有失误便是毫不留情的臭骂,战斗节奏把握不准就加练到深夜,根基打磨不够扎实就丢进更危险的区域……言语间非但没有怨怼,反而充满了对霍真的敬重与感激。
“霍叔说,猎妖队里,容不得半点花架子。想要活命,想要变强,就得把每一次战斗都当成最后一战来打。”
李牧逸最后总结道,语气无比认真,“他教会我的,不仅仅是战斗技巧,更是如何在绝境中保持冷静,如何在瞬息万变的厮杀中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李牧歌静静地听着,心中感慨万千。他能想象弟弟这半年经历了怎样的蜕变。霍真看似粗豪暴躁,实则用心良苦。
这份严酷的磨砺,正是李牧逸最需要的。他看着弟弟眼中那沉淀下来的坚毅光芒,无比欣慰。
“霍叔用心良苦。” 李牧歌郑重道,随即话锋一转,带着笑意,“你带回来的那两对‘小东西’,我会命人妥善安置在后山新辟的水泽区域了。
你对御兽一道应该已颇有心得,有时间多去指导指导。若真能如你所想,驯养成功,开辟羽绒、灵水苔的稳定来源,甚至训练成水域哨兵,你可是为家族立下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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