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研究,他们进展有限。面具上的禁制极其强大且诡异,强行破解恐有不测之祸。法杖虽然灵性大损,但其中残留的混乱记忆碎片和那丝与枯心蛊同源的气息,是他们主要的突破口。
“这丝同源气息太过微弱,而且被更强大的幽冥死气所包裹,难以剥离出来进行逆向推衍......”一位擅长药理和蛊毒分析的长老皱着眉头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用‘同心莲’的传说作为引子?”另一位长老沉吟道,“传说同心莲至纯至净,能化解世间万毒,或许其本身蕴含的‘净化’与‘共生’法则,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思路......”
就在这时,祖祠那厚重的石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冯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冯先生?!”
“您痊愈了?!”
看到冯宇神完气足地站在门口,气息甚至比受伤前更加深不可测,祠堂内的五人又惊又喜,连忙起身相迎。
“多谢寨主、圣女和诸位长老这些时日的照拂,冯某已无大碍。”冯宇拱手一礼,目光随即落在了石台的面具和法杖上,“看来,研究遇到了瓶颈?”
阿纳依寨主叹了口气,将目前的困境简要说明。
冯宇走到石台前,目光扫过那两件物品。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试图强行感知,而是缓缓闭上眼睛,将那份破而后立后更加敏锐、更加贴近本源秩序的感知力,如同轻柔的水流般,缓缓覆盖上去。
在他的“视野”中,那面具不再是一个冰冷的死物,而是由无数道交织、扭曲、充满怨念与禁锢意味的幽冥符文构成,核心处隐藏着一小片极其凝练的、属于引路使者的灵魂印记碎片,如同被冻结的火焰,仍在散发着不甘与恶念。而那法杖,则像是一截沟通了某个邪恶源头的管道,虽然已经断裂破损,但依旧残留着那个源头(幽冥圣祖)的一丝冰冷注视,以及......一丝与面具核心处同源,却又更加古老、更加隐晦的诅咒之力!
正是这丝诅咒之力,与阿纳依寨主体内的枯心蛊,产生了微妙的共鸣!
“原来如此......”冯宇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枯心蛊并非单纯的蛊毒,其核心是一道源自幽冥本源的‘绝灭咒印’。这法杖,以及那引路使者的力量,都沾染了这道咒印的气息。所谓的‘续命蛊’,不过是暂时以幽冥死气麻痹咒印,实则是饮鸩止渴。”
他指向法杖顶端那破裂的眼珠:“破解的关键,或许不在剥离那丝同源气息,而在于......净化这法杖中残留的‘绝灭咒印’之力。若能成功,不仅能找到解除枯心蛊的方法,或许还能借此,窥探到一丝幽冥圣祖的力量本质。”
“净化?”依兰眼睛一亮,“冯先生您有办法?”
冯宇沉吟片刻,道:“可以一试。我需要借助寨子的地脉灵眼之力,以及......圣女你的‘冰蚕蛊’和‘月光蛊’为辅。”
清水寨的地脉灵眼,位于祖祠下方,是寨子守护阵法的核心,蕴含着精纯而磅礴的天地灵气。而冰蚕蛊的至寒净化之力,与月光蛊的纯阴滋养之效,恰好能中和法杖中那霸道的幽冥死气与咒印之力。
事不宜迟,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在祖祠最深处,开启了通往地脉灵眼的密室。浓郁的几乎化为液体的灵气扑面而来,在密室中央,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灵气漩涡。
冯宇将那只余半截的破裂法杖,置于灵气漩涡的中心。他双手结印,魂核深处巡查令印记亮起,引动《巡阴敕令》中“净化”与“梳理”的真意,化作一道道清蒙蒙的秩序之光,如同织网的银梭,开始缠绕、渗透那根法杖。
依兰则祭出冰蚕蛊和月光蛊。冰蚕悬浮于法杖之上,吐出一道道冰冷的、带着净化气息的蚕丝,融入秩序之光中。月光蛊则洒下清辉如练,滋养着被秩序之力与冰蚕丝不断逼出的幽冥死气与咒印之力,防止其反噬或者消散过快引发爆炸。
这是一个精细而危险的过程,需要极高的掌控力。冯宇全神贯注,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法杖中的幽冥咒印极其顽固,如同附骨之疽,疯狂抵抗着净化,甚至试图顺着秩序之光反向侵蚀冯宇的心神。
然而,冯宇此刻的魂力虽量不如前,质却极高,更带着一种历经破碎重铸后的坚韧与纯粹。他心如明镜,意如磐石,引导着秩序之光、地脉灵气、冰蚕寒力与月华清辉,如同最灵巧的工匠,一点点地剥离、消磨、转化着那邪恶的咒印。
时间一点点过去。石室外,阿纳依寨主和几位长老紧张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时,石室内,那根破裂法杖猛然一震!顶端那颗早已布满裂纹的黑色眼珠,在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中,彻底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一股精纯的、虽然依旧带着阴冷死寂、却不再充满恶念与诅咒气息的黑暗能量,如同被驯服的野兽,缓缓从法杖中流淌而出,悬浮在半空之中。而法杖本身,则仿佛失去了所有灵性,变成了一根普通的、略显沉重的金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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