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分头行动后,青禾看着萧烬鸿依旧在路边仔细勘察,忍不住问道:“大人,您还在找什么?张忠和李勇都已经去查了,咱们要不要先回大理寺等消息?”
“再等等。”萧烬鸿蹲下身,目光落在泥土里的一处细微痕迹上。那痕迹很淡,像是布料摩擦过的印记,边缘还带着一丝青色的丝线。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挑起丝线,放在阳光下看了看——这丝线的材质是棉布,颜色是青蓝色,与白鹿书院学生穿的儒衫颜色一致。
“青禾,你看这个。”萧烬鸿将丝线递给青禾,“这是柳文轩儒衫上的丝线吗?”
青禾接过丝线,仔细看了看,又回忆起卷宗里对柳文轩衣着的描述,点头道:“没错!白鹿书院的儒衫用的就是这种棉布,颜色也是这个青蓝色,这肯定是柳书生衣服上的!”
萧烬鸿的眼神亮了起来:“这丝线在马蹄印旁边,说明柳文轩确实来过这里,而且很可能与那辆马车发生过接触。或许是挣扎时,衣服被草丛勾破,留下了这丝线。”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岔路口的西侧有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萧烬鸿走到槐树下,抬头看了看,发现树枝上挂着一片小小的灰色布料,布料的边缘有磨损的痕迹,上面还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这与卷宗里描述的,柳文轩随身携带的灰色布包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找到了!”青禾激动地叫出声,“这是柳书生的布包碎片!”
萧烬鸿踮起脚尖,将布料取下来。布料很轻,质地粗糙,正是普通农户家常用的粗布。她摸了摸布料上的磨损处,发现磨损痕迹很新,且边缘有被利器划破的痕迹,不像是被树枝勾破的。
“看来,柳文轩在这里遇到了危险。”萧烬鸿将布料和丝线小心翼翼地收好,“他的布包被划破,衣服也被勾破,大概率是被人强行掳走的。那辆马车,就是掳走他的关键。”
青禾闻言,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那柳书生会不会已经……”
“不好说。”萧烬鸿的语气沉了沉,“但只要找到那辆马车,就能找到柳文轩的下落。现在,我们回大理寺,等张忠和李勇的消息。”
两人骑马返回大理寺时,已是午后。大理寺的衙役们见萧烬鸿回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此前大家都觉得,这位新少卿不过是靠着女皇妹妹的身份才坐上这个位置,办案能力堪忧,可今日她亲自去案发现场勘察,还派张忠和李勇分头查线索,倒像是个懂办案的样子。
萧烬鸿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进书房。刚坐下,就有衙役送来茶水。她端起茶杯,却没心思喝,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案发现场的痕迹——马蹄印、青色丝线、布包碎片,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指向的是一场有预谋的掳掠。可掳走柳文轩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柳文轩家境贫寒,无财可图,容貌清秀,难道是被人掳去做男宠?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萧烬鸿就皱起了眉头。在这个女尊世界,男子地位低下,确实有不少权贵会强掳容貌清秀的男子做男宠。柳文轩十九岁,容貌俊朗,又是书院学生,气质文雅,很可能成为被掳掠的目标。
“大人,张忠回来了!”门外传来衙役的通报声。
萧烬鸿立刻放下茶杯,道:“让他进来。”
张忠快步走进书房,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也难掩激动:“大人,属下沿着西侧小路查了五六个村落,终于在一个叫‘李家村’的村子里,找到了见过那辆马车的人!”
“详细说说。”萧烬鸿身体前倾,目光专注。
“李家村的一个老农说,一个月前的雨后,他在村口的田埂上干活,见过一辆黑色的马车从村外经过。”张忠回忆着老农的话,“那马车的马很高大,车身上画着一朵白色的莲花,车夫戴着斗笠,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清脸。老农觉得奇怪,因为那辆马车没有进村,而是往西边的山林方向去了,而西边的山林里只有一个黑风寨,是山贼窝。”
“黑风寨?”萧烬鸿皱起眉头,“你查过黑风寨吗?”
“查了。”张忠点头道,“黑风寨里全是山贼,平日里靠拦路抢劫为生,偶尔也会掳掠男子卖到城里的权贵家做男宠。属下猜测,柳书生可能被山贼掳到黑风寨了。”
萧烬鸿沉吟片刻,道:“你先下去休息,顺便让人去查一下黑风寨的具体情况,比如山贼的数量、寨中的布局、首领是谁。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张忠领命而去。
张忠走后不久,李勇也回来了,手里抱着一摞厚厚的登记册,满头大汗地走进书房:“大人,您要的登记册都带来了,一共五十多本,全是一个月前雨后当日入城的马车登记。”
萧烬鸿看着桌上的登记册,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擦把脸,喝杯茶,稍后再来帮我核对。”
李勇如蒙大赦,赶紧点头退下。
青禾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登记册,忍不住道:“大人,这么多登记册,咱们要核对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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