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后殿的卷宗库,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泛黄的纸页上,浮尘在光柱里缓缓浮动。萧烬鸿指尖捏着一本边角磨损的卷宗,封面“户部尚书沈文渊通敌案”几个字已有些模糊,墨迹却透着当年的仓促与凝重。
“大人,这是二十年前的旧案,卷宗记载沈尚书私通邻国,先帝震怒之下判了满门抄斩,相关人证要么病逝要么失踪,当年负责办案的官员如今大多已致仕,怕是难查。”苏慕言端来一杯热茶,放在萧烬鸿手边,目光落在卷宗上,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萧烬鸿抬眸,眼底映着纸页上的字句,声音清冷:“卷宗里说沈文渊通敌的证据是一封密信,却没记载密信的笔迹核对记录,也没有沈文渊的供词原件,只写了‘供认不讳’,太过草率。且沈文渊是先帝重用的重臣,镇守江南多年,若真通敌,为何邻国未趁机发难?”
她翻到卷宗末尾,指着一行小字:“这里写着‘沈家旁支子弟沈清辞,时年五岁,因病寄养在外,免予连坐’。沈清辞自幼体弱,却熟知江南世家人脉,或许他知道些当年的隐情。”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沈清辞身着月白色长衫,手里捧着一个木盒,缓缓走了进来。他脸色虽依旧苍白,却比刚入京时好了许多,见萧烬鸿盯着旧案卷宗,脚步微顿:“大人在查沈家当年的案子?”
萧烬鸿颔首,将卷宗推到他面前:“此案疑点重重,我怀疑是冤案。你当年虽年幼,却在江南长大,有没有听过关于沈文渊的传闻,或是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沈清辞指尖轻轻抚过卷宗封面,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沉默片刻后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枚玉佩和几张泛黄的信纸:“这是我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说若日后有机会,便交给能为沈家平反的人。玉佩是沈文渊的随身之物,信是他当年写给我母亲的家书,里面从未提过通敌之事,反而多次提及要镇守江南,护百姓平安。”
萧烬鸿拿起信纸,仔细翻看,信纸字迹工整有力,字里行间满是对家国的牵挂,与卷宗里“通敌叛国”的记载截然不同。“这些家书是重要证据,”她将信纸收好,“你母亲有没有说过,当年沈家出事前,沈文渊与哪些官员来往密切,或是得罪了谁?”
“母亲曾提过,当年沈文渊在核查江南赈灾款时,与几位朝中元老起了冲突,那些元老指责他办事太过严苛,断了他们的财路。”沈清辞回忆道,“沈家出事后,那些元老反而步步高升,其中为首的便是如今的太傅柳承业。”
“柳承业?”萧烬鸿眉峰微蹙,柳承业是先帝时期的老臣,如今在朝堂上威望极高,也是反对刑侦改革的守旧派核心人物,“看来此案与柳承业脱不了干系。”
苏慕言在一旁补充道:“我查阅过皇家典籍,当年江南赈灾款确实存在亏空,沈文渊上书弹劾后不久,便被查出‘通敌’,时间线太过巧合。或许是柳承业等人怕沈文渊继续追查,故意伪造证据陷害他。”
“想要平反,必须找到当年的幸存者或证人。”萧烬鸿站起身,目光坚定,“沈清辞,你在江南世家人脉广,能不能查到当年沈家的旧部,或是知道内情的下人?”
沈清辞点头:“我已让人联系江南的旧识,昨日收到消息,当年沈家的管家林伯,在沈家出事前被沈文渊派去外地办事,侥幸逃过一劫,如今隐居在江南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只是年事已高,身体不好。”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去江南。”萧烬鸿当即决定,“苏慕言,你留守京城,整理当年涉案官员的资料,尤其是柳承业的履历,有任何线索随时传信给我;影,你随我和沈清辞前往江南,负责保护我们的安全。”
“是,大人。”苏慕言和影齐声应道。
次日清晨,萧烬鸿带着影和沈清辞,乘坐马车前往江南。一路疾驰,五日后便抵达江南城外。沈清辞的旧识早已在城外等候,见到他们后,连忙上前引路:“萧大人,沈公子,林伯就住在前面的破庙里,只是他性子孤僻,不愿见外人,你们得多加耐心。”
几人跟着引路之人,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座破败的庙宇前。庙宇墙体斑驳,院内杂草丛生,只有一间正房还算完好,隐约能看到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沈清辞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林伯,我是清辞,来看您了。”
房门内沉默了许久,才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你走吧,我不想见任何人。”
“林伯,我知道您心里苦,”沈清辞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们是来为沈家平反的,萧大人是刑部侍郎,公正严明,一定能还沈尚书一个清白。”
又过了片刻,房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门内,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正是当年沈家的管家林伯。他上下打量着沈清辞,眼眶逐渐泛红:“清辞,你长大了……”
“林伯,当年的事,您一定知道内情,对不对?”沈清辞握住林伯的手,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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