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想问什么，在下知无不言，只是有一事，有求于左大人。”黑衣人无力的说道，“我那几个兄弟不过是初出茅庐，手上是干净的，人血都是我沾的，他们虽有不对，却罪不至死...”
“所以，你恳求我，放了他们？”左卫眸光冰冷，像是有冰刺投出。
“他们有罪，应当受罚。”黑衣人说，“但，他们也是个孩子。”
长兄为父，若不是为了被逼无奈，谁会去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本官可以免了他们的死刑。但活罪难逃。”
“谢大人。”
“不必谢我，你该谢你自己的选择。”左卫平淡道，“本官已经允诺了你的恳求，接下来，怎么救他们，就看你自己了。”
这是一个交易，是审判官和犯人之间的交易。
为的只是各自达到自己的目的。
左卫已经答应了交易，交易成功的讯号，是他先拿到他所想要的，“刺杀十四阿哥，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左卫说道：“你应该清楚，说出来了，你和你兄弟便不用受刑，罪责也会少担一分。”
“我说了，那人不会放了我们。”
“有本官在，无人敢动你们。”左卫不得不提醒面前跟自己讨价还价耍小聪明的人，“刺杀十四爷，是死罪。”
“但，若是被胁迫，情有可原，本官会看在你们是被人胁迫的原因下，从轻处置。”只要此人说了，指示的幕后真凶。
“希望大人不要忘了您说的话。”有本官在，无人敢动你们。
大理寺左卫为人公正清廉，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黑衣人等到了这句话，“大人，不防走近一些。”
“大人，小心有诈。”狱卒说道。
“他都成这个样子了，有什么可怕的。”何况，面前之人最看重的东西，就在左卫手中。
死刑或流放，仅在左卫一念之间。
“告诉本官，那人是谁？”左卫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身是血的男人。
“四...”
四？
左卫一愣，眉头深锁，“四什么？”
皇宫内廷四字开头称呼的人，只有一人。
是四阿哥，即是四爷。
“如大人所想，就是大人心中的那人。”
左卫笑过，“你不把话说全了，下官帮人，也只能帮一半。”
“是四阿哥。”黑衣人斩钉截铁用着不是很大也不为小的嗓音说出，“是四爷让奴才这么做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还是说，大人与四爷之间，有很深的交情。”
左卫看了男人一眼，吩咐狱卒带下去。
废了这么大的心思，终于将人的嘴撬开，突然听到了人是四爷，让左卫总有些质疑。
为什么早些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是有什么区别吗？
又或者，此人是因为左卫的一番话动容了，是为了保下兄弟性命。
可...
左卫还是不能确信，他一时不能直接因为黑衣人的一番话就草草定下了案。
经十四爷的一提点，左卫按照给出的线索查下去，追查到了马府的小姐马雪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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