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比她更快，她弯下腰，拿起手机，愣了一下，随后递给她。
夏昭谢眉眼弯弯：“谢谢秦总。”
卷发从她肩膀扫过，秦砚坐了一会儿，也站了起来，跟旁边的方助理说道：“我去洗手间。”
方助理点点头，看向秦砚的碗。
奇怪，秦总平时不爱吃豆腐啊，今天怎么一直把豆腐往自己跟前转。
秦砚追着夏昭谢到了厕所。
夏昭谢正在洗手，厕所用的都是暗色装修，旁边还高档地摆着花和香，镜子上的灯光微不足道，显得这里的事情不为人知。
一旦不为人知，就有一些别样的情绪在滋生。
夏昭谢一直在洗手，水声哗啦啦地响，秦砚有一点心烦：“你换手机了？”
夏昭谢关掉水，猛地一个转身，卷发在空中扬起熟悉的味道。
让她有点愣神。
夏昭谢开口呛她。
“我换手机关你什么事？呵，秦总您日理万机，还要分神来关心我的小小手机？”
秦砚皱着眉头，不知道她怎么这个样子。
夏昭谢想起老师说的话，那天一起来，一句话不说就走，这秦砚说不定背地里玩得多花，现在装什么？
夏昭谢想起这一个月自己的心酸难受，眼里就冒火，她心里堵着一口气，见秦砚不悦，更开心了，贴近她，咧嘴一笑：
“秦总，那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来您，是我鬼迷心窍了。”
秦砚盯着她，眼神变得凌厉。
夏昭谢不退反进：“哦，还有那幅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拿走吧，垃圾在我这里占地方。”
两个人现在贴得很近，秦砚看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忍不住问：“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早就忘了，秦总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情……”
秦砚忽然抱住了她的腰：“那你为什么要画我？”
夏昭谢满脑子不想露怯，忽略了自己腰上的手：“呵，笑话，谁画你了？”
“那些游戏人物。”
夏昭谢心里难受，她每次画着画着，秦砚就躺在她的画纸上了。
夏昭谢心里闷闷的，但还是嗤笑一声，拍了拍秦砚的脸：“你长得好看呗，不然那天晚上……”
秦砚忽然低头热切地吻住了她，夏昭谢嘴上不留情，身体却很诚实，下意识勾住了她的脖子开始回吻。
秦砚把她压在洗手台前，在她唇间又吸又磨，手也勾上了她的卷发。
夏昭谢被她亲得舒服极了，不自觉就哼了一声。
秦砚忽然停了，夏昭谢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她拉到洗手间的隔间里了。
秦砚摁着她后颈，又开始吻她。
夏昭谢这下反应过来了。
这叫什么事？
两个人总不能又不明不白地到床上去吧。
夏昭谢气得一把推开了她。
秦砚靠在门上，低头望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眼神就像是那天晚上问她蓝色要怎么调出来一样。
现在的秦砚好像又变成了那天晚上梦里那个温温柔柔，说一个晚上都听她的秦砚。
夏昭谢眼圈一红，又说不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只能干巴巴地揪着她衣服：
“你这衣服难看死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丑的衣服。”
秦砚低头一笑，脱了西装外套，伸手来抱夏昭谢：“那你给我搭衣服，好不好？都听你的。”
又是这句话，又是都听她的，一晚上过去，然后又走人？
夏昭谢推阻着她，眼泪也不由自主冒出来：
“你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你把我当什么，炮友？那也有个限度吧，明天早上是不是又要一声不吭走人？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我在那破酒会找了半个月！我从小到大……都……都没被人这么骗过。”
夏昭谢连珠炮似得说完，胸口起伏不停，成了红眼小兔子，她刚刚在外面伪装的云淡风轻全部被打破了。
秦砚下意识伸手给她擦眼泪，她拨开秦砚，起身出去。
夏昭谢出门的时候，卷发打在她脸上，秦砚忽然醒悟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等……等一下。”
夏昭谢气得根本听不进去，直愣愣地往前走。
“你滚！”
秦砚无奈，硬生生拉住了她：“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一走了之。”
夏昭谢更生气了，她更讨厌她这样狡辩。
“我给你留了纸条。”
夏昭谢步子一顿，扭头瞪她，“你还胡说？我把那酒店翻完了，有个屁的纸条！”
秦砚苦笑一声，她总算是停下了。
“我当时被你拉出来，什么都没有，没有名片，没有手机，但是我第二天早上有会，我就给你留了纸条，上面写了我的电话，名字，还有微信。”
夏昭谢懒得听她狡辩，径直出了商城，秦砚跟在后面喊着：
“夏昭谢，我……我没有骗你，我怕纸条不见，就夹在你的手机壳里，我等了你一个月，你没有联系我。”
秦砚神情真挚，语气还有两分委屈。
夏昭谢回头看她，眼里满是讽刺：“你怎么知道我叫夏昭谢，嗯？”
秦砚一愣。
夏昭谢嗤笑一声，失望地走了。
秦砚张口想解释，却来不及了，夏昭谢点着她肩膀：
“行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今天晚上我不需要秦总的服务。”
秦砚皱起眉头：“你胡说。”
“我可不是你，我不胡说八道。”
商场外，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走进来，说着流利的中文，接走了夏昭谢。
秦砚望着两人的背影，心里空落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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