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的问题,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中漾开圈圈涟漪,却无法立刻得到清晰的答案。我是谁?是背负“灾星”之名的孤女?是觉醒的星灵转世?是封印“墟”之通道的“钥匙”?还是……刚刚那瞬间,展现出超越认知力量的、更古老的存在?
那白金色的光芒与言出法随的威严已然褪去,留下的只有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疲惫,以及一种仿佛触碰到了某种本源、却又难以抓住的缥缈感。
“我是卫姝。”我最终只能给出这个最简单,也最复杂的回答。名字是身份的锚点,无论力量如何变化,此刻站在这里的,拥有这些记忆与情感的,是我自己。
萧烬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我,那目光仿佛要穿透皮囊,直视灵魂的底色。他没有再追问,只是那审视的意味更加浓重,其中或许还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未知力量的忌惮与……探究的欲望。
林逸上前一步,扶住因虚弱而微微晃动的我,温和的净化之力涌入体内,缓解着过度消耗带来的不适。他看向萧烬,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维护:“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媒介已毁,摇光星危机暂解,但难保没有其他后手。需尽快离开,从长计议。”
萧烬收回目光,恢复了惯常的冷峻,微微颔首。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堆已无任何能量波动的星陨石碎块,眼神冰冷:“清理干净,不留痕迹。”
“是!”幸存的“暗枭”精锐立刻领命行动。
我们一行人迅速离开了这处充满污秽与毁灭气息的山洞。外面山谷中的战斗也已结束,那些被操控的“石瘟”患者在被切断能量供给后,大多已倒地不起,剩余的被“暗枭”迅速控制。
返回京城的路上,马车内的气氛比来时更加沉寂。我靠在软垫上闭目调息,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那白金色光芒绽放的瞬间,以及那股古老而威严的意志。那似乎……并非完全源自星核本身,更像是一种被星核引动、或者说……封印在星核更深处的力量?
林逸坐在我对面,眉宇间带着思索,显然也在消化刚才那惊人的一幕。他守护星灵多世,似乎也未曾见过如此形态的星辰之力。
萧烬则一直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逝的夜色,侧脸线条紧绷。紫微帝星与摇光星的关联,我身上展现出的超乎预料的力量,都让他对眼前的局势有了新的评估。他手中的“棋子”,似乎正朝着他无法完全掌控的方向蜕变。
回到摄政王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静思苑内,仿佛与外界隔绝。但我知道,经过皇陵与此次山洞之战,我再也无法完全隐匿于萧烬的羽翼之下。力量是一把双刃剑,在斩向敌人的同时,也会照亮自己,引来更多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表面风平浪静。钦天监与天牢的“石瘟”在失去了持续的能量源头后,虽然没有立刻痊愈,但恶化的趋势被有效遏制,太医署的“清瘟散”配合林逸调配的一些固本培元的汤药,让大部分患者的病情稳定下来。恐慌的情绪逐渐平息。
然而,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关于我在皇陵展现净化之力、以及在宫宴上被摄政王公开庇护的传闻,已然在一定的圈子里流传开来。如今,山洞一战虽被严格保密,但“暗枭”的大规模调动和东南方向的能量异动,不可能完全瞒过所有有心人。
我这位曾经被唾弃的“灾星”,如今在各方势力的眼中,已然变成了一个需要重新定义和评估的、极其特殊的存在。是福是祸?是友是敌?是必须掌控的工具,还是……需要提前清除的威胁?
这些,我都无从得知,只能感受到那无形中笼罩而来的、更加复杂的网。
我将大部分时间用于在静思苑中修炼和翻阅古籍。随着对星辰之力掌控的加深,以及那日白金光芒的惊鸿一瞥,我发现自己对力量的感知和运用进入了新的层次。心口的星核似乎与宇宙中某些更加本源、更加古老的规则产生了微弱的联系,不再仅仅是引动星辰光辉,更能隐约感应到空间、能量流动甚至……一丝时间的韵律。
林逸对我的进境感到惊讶,他翻阅了大量早已蒙尘的星象秘录,最终在一卷以某种星兽皮鞣制的、近乎失传的《源星古纪》残篇中,找到了一段语焉不详的记载:
“……星灵之极,非辉非芒,乃触本源,见‘墟’之真相,掌生灭之序,其色白金,其言即法……”
“本源……生灭之序……”我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心中震动。难道那白金色的力量,触及到了比星辰更本质的规则?这与封印“墟”又有何关联?
“这只是推测。”林逸合上古卷,神色凝重,“但若为真,你的存在,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关键。‘墟’之力渴望吞噬生机,扭曲规则,而你若真能触及本源生灭……这或许解释了为何他们如此执着于你这把‘钥匙’。”
不是简单的开启通道,而是……可能涉及到更根本的规则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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