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野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在下面的安王,极其熟悉又极其陌生。
江南距长安不算远,先帝宠爱这个堂弟,特许亲王无昭也可随意入京,可先帝在位两年,安王从未入京,只是派使臣进京送上贺礼。
先帝总说他不喜车遥路远,不喜京城规矩繁琐,可到底是车遥路远,还是怕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呢。
在喻修野的记忆里,这位堂叔,也曾教他识字作画,练武挥剑,他坐过的肩膀不止父亲的,还有这位堂叔的。
朝堂上寂静无声,臣子们敛下神色,低头不语,只有第一次上朝的黎知珩,倍感好奇,看了一眼安王,又偷偷去瞥喻修野。
因为低眉敛目的原因,除了上方的帝王,竟没有人发现黎知珩鬼鬼祟祟的小动作。
该伤怀的,喻修野早就在得知这一事情真相时,消化完了,孤家寡人好像是每一代帝王的命运写照,不知道下一瞬间就是哪一个亲近之人背叛你。
疑心病是所有帝王的共通点,可不是所有帝王生来就有疑心病。
喻修野看着跪在安王旁边的赵鑫祠,又看看旁边摇头晃脑的黎知珩,乍然想起,赵鑫祠与黎犹,先帝与安王,他与黎淮清,又何其相像。
不知为何,喻修野内心忽地生出一股愧疚,或许自己并不该让黎知珩做饵,再想想呢,肯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安王死刑,府内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则送入教坊司,赵鑫祠发配边疆,抄收家产,三代之内不得科举,其余涉事人员根据罪行大小一一获罪。
一场早朝,朝堂上少了三分之一的官员,而通过科举新入朝堂的官员,则弥补了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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