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序奇变与三日风雨的谜团
晨光驱散了洞穴外最后一丝薄雾,我推开木门时,沙滩上的沙粒还带着夜露的微凉。小黄和灰灰早已窜了出去,在晨光中追逐着几只低飞的海鸟,它们矫健的身影在金色的沙地上划出灵动的弧线。抬手看了看腕上的黄铜怀表,指针平稳地转动着——从那天在花田晕倒后醒来,我已经在这座荒岛上度过了整整一年。
一年的时光,足以让荒芜的绝境绽放出生机。目光所及之处,洞穴前的防护树林愈发茂密,移植的常绿树已长到两人多高,带刺灌木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浅滩旁的人工渔池水波荡漾,里面的鱼群已繁衍壮大,偶尔能看到银光一闪的大鱼跃出水面;岛西的牛棚里,六头牛膘肥体壮,两头奶牛的奶量愈发充沛,旁边还多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牛犊,正依偎在母牛身边吮吸着乳汁。
洞穴内更是焕然一新。通过镜子折射的阳光洒满每个角落,明亮得无需点燃蜡烛;两侧岩壁上开凿的通风窗让空气对流,潮湿的霉味早已消散无踪;墙壁上挂满了晾晒的鱼干、腊肉和奶酪,储物架上整齐地摆放着面粉、谷物和各种工具,一切都井井有条。看着这亲手打造的家园,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绝望与迷茫,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沉淀为踏实的底气。
这一年里,我渐渐摸清了这座岛屿的脾气,尤其是它独特的季节节律。与记忆中四季分明的世界不同,这里没有凛冽的寒冬,也没有万物复苏的春日,更没有硕果累累的深秋,仿佛一年只有两季轮换。
每年有整整八个月,都是炎热干燥的时节。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沙滩被晒得滚烫,赤脚行走时需要格外小心。但这样的气候却极适合植物生长,果树林里的果树常年枝叶繁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迎来一波果实成熟的高峰期,芒果、荔枝、野芭蕉等热带水果挂满枝头,随手就能采摘到新鲜的食材。我特意在果树林边缘开辟了一片菜园,用渔池的海水稀释后浇灌,种植的红薯、土豆和一些蔬菜也长势喜人,为餐桌增添了更多绿意。
在这八个月的炎热季节里,会穿插着两个月的“熟果季”。此时的气温略微回落,变得清爽宜人,仿佛是盛夏与雨季之间的过渡。岛上的所有植物都进入了疯长和结果的旺盛期,野果的甜度达到顶峰,蔬菜也争相成熟,就连人工渔池里的鱼群也变得格外活跃,捕捞起来事半功倍。这两个月是岛上最富足的时光,我每天都能收获满满的食材,将多余的食物加工成干货储存起来,为接下来的雨季做准备。
剩下的两个月,则是岛上唯一的雨季。与其他地方的暴雨不同,这里的雨季有着奇特的规律——每天清晨都会准时降下一场小雨,持续一个多小时后便戛然而止,剩下的时间则是阴沉的多云天气。雨水滋润着大地,让干燥的土壤变得湿润,草木在雨中焕发出新的生机,但也给出行带来了些许不便。我会趁着雨停的间隙外出劳作,检查渔网、加固设施,或是在洞穴内制作工具、整理物资。
这样独特的季节循环,让我对这座岛屿的神秘有了更深的认知。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岛上似乎存在着一种未知的神秘力量,始终庇护着我。这一年来,我从未生过一次病,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季长时间劳作,也只是感到疲惫,休息一晚便能恢复精力。更不可思议的是伤口的愈合速度——有一次在砍伐树木时,斧头不小心划破了手臂,伤口深可见骨,鲜血直流。我简单地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本以为需要休养许久,没想到第二天醒来,伤口竟然已经结痂,再过两天便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还有一次,我在礁石滩捡拾贝类时,被尖锐的礁石划伤了脚踝,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海水。回到洞穴后,我只是用海水冲洗了一下伤口,涂抹了一些自制的草药膏。第二天清晨,伤口就已经停止了流血,三天后便痊愈如初,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种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让我不得不感叹这座岛屿的神奇,也让我对它背后隐藏的秘密更加好奇。
日子在平静的劳作中缓缓流淌,两个月的雨季过后,又是八个月的炎热时节。我依旧保持着规律的生活节奏:清晨去浅滩收网,将鱼获分类处理后放入渔池或晾晒成干;上午要么在菜园里除草施肥,要么在果树林里修剪枝叶,采摘成熟的果实;午后则回到洞穴,制作奶酪、烤面包,或是修理损坏的工具;傍晚时分,我会带着小黄和灰灰去岛上巡查,加固防护设施,顺便观察岛上的动静。
闲暇时,我会坐在洞穴门口的树荫下,看着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心中思绪万千。一年前的我,还是一个在花田劳作的普通花农,每天过着简单而规律的生活;而现在,我却在一座神秘的荒岛上,凭借自己的双手顽强地生存着。这座岛屿改变了我的生活,也改变了我的心境。从最初的绝望迷茫,到后来的从容应对,再到如今的安然处之,我学会了在困境中寻找希望,在孤独中享受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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