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荒岛闲居日常与果酒醇香
晨露还凝在木屋的窗棂上,折射出细碎的晨光时,顾牧已扛着锄头走向田间。秋日的风带着微凉的水汽,拂过脸颊格外清爽,脚下的泥土湿润松软,踩上去留下浅浅的脚印。数亩良田里,新播的冬小麦冒出细密的绿芽,像给广袤的土地铺上了一层嫩绒,远远望去,一片生机勃勃的翠绿;红薯藤顺着地面肆意蔓延,叶片肥厚油亮,边缘带着锯齿状的纹路,轻轻一扒开藤蔓,便能看到泥土下鼓胀的薯块,表皮沾着湿润的泥土,透着新鲜的气息;高粱穗子红得像燃烧的火把,在微风中摇曳生姿,饱满的谷粒沉甸甸地坠在穗上,仿佛随时会掉落下来,预示着下一季的丰收。
顾牧沿着田埂缓缓巡查,目光如炬,不放过每一株作物。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拨开小麦苗周围的杂草,杂草的根系还很纤细,被轻易拔出,随手丢在田埂边,待日后晒干可作为燃料。“这季小麦长势不错,就是杂草得勤除,不然养分都被抢了。”他喃喃自语,想起这座岛的神奇之处,心中愈发感慨。农作物的生长速度远超他老家的认知,成熟周期足足缩短了近三分之一,产量却翻了几番,颗粒饱满度更是无可挑剔。就像刚收获的水稻,每穗谷粒都排列得十分紧密,沉甸甸的,磨出的米洁白细腻,煮饭时,浓郁的米香能飘满整个院子,让人食欲大开。
不远处的牧栏里,传来牛羊此起彼伏的叫唤声,打破了田间的宁静。程一琳正提着沉甸甸的木桶给奶牛挤奶,她坐在小板凳上,双手熟练地握住奶牛的乳头,轻轻一挤,乳白色的牛奶便顺着指尖缓缓流入桶中,冒着温热的水汽,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四头黄牛早已繁殖到十来头,小牛犊们在围栏里欢快地蹦蹦跳跳,时不时用脑袋蹭着母牛的身体,学习吃草的技巧;原本的七头野猪如今已壮大到二十多头,它们的毛色油亮,体型肥硕,在围栏里踱来踱去,争抢着顾牧清晨投放的谷物,发出“哼哼”的声响;山羊更是从最初的几十只发展到一百三四十只,羊群在广阔的草场里散开,像一片移动的白云,低头啃食着鲜嫩的青草,偶尔抬起头,发出“咩咩”的叫声,声音清脆悦耳。
“顾牧,你快来看看,这头母牛好像快要生了!”程一琳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和焦急,从牧栏方向传来。顾牧连忙放下手中的锄头,快步跑了过去。只见一头母牛正不安地在围栏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用前蹄刨着地面,腹部高高隆起,眼神中透着焦躁。他仔细检查了一番,伸手轻轻抚摸着母牛的腹部,感受着里面生命的律动,安抚道:“别急,看这样子应该今天下午就能生,我们多留意着点,给它准备个舒适的地方。”
两人立刻忙活起来,在牧栏的一角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区域,铺上厚厚的干草,柔软舒适,能为母牛生产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程一琳还特意烧了一壶温水,准备随时给刚出生的小牛犊擦拭身体。顾牧则继续给其他牲畜添草料,他将割好的青草均匀地撒在食槽里,看着牛羊们大口大口地吃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后,他又拿起工具,清理了牧栏里的粪便,将这些粪便运到不远处的堆肥区,与之前收集的秸秆混合在一起,喷洒上适量的水,等待发酵成有机肥,这些有机肥将成为下一季农作物生长的天然养料。
忙活了一上午,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阳光变得炽热起来。两人回到木屋休息,程一琳从厨房拿出早上烤好的面包,面包外皮金黄酥脆,里面松软可口,还带着淡淡的麦香。她又煎了几个鸡蛋,金黄的蛋黄流着油,搭配上之前腌制的腊肉,腊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香气浓郁。两人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聊着上午的见闻,简单却十分满足。饭后,顾牧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休息了片刻,便拿起渔网准备去海边检查。渔网是他用结实的绳索编织而成的,网眼大小适中,专门用来捕捞海鱼。上次下海捕捞收获了不少鱼,他特意将渔网留在海边的礁石缝里,希望能有意外收获。
海边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脸颊,让人精神一振。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在演奏一首动听的乐曲。顾牧走到礁石边,小心翼翼地拉起渔网,渔网沉甸甸的,显然收获颇丰。他将渔网拖到沙滩上,只见几条肥美的海鱼在网中挣扎,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还有一些鲜活的虾蟹,挥舞着钳子,十分活泼。他将渔获整理好,挑出体型较大的鱼,用随身携带的刀剖开,去除内脏和鱼鳞,在海水中反复冲洗干净,然后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撒上适量的盐,轻轻揉搓,让盐均匀地裹在鱼块表面,准备制作腌鱼。程一琳则在一旁帮忙,将处理好的鱼块整齐地摆放在提前搭建好的晾晒架上,晾晒架位于向阳通风的地方,能让鱼块快速晒干。
下午,阳光依旧明媚,两人来到岛西侧的果林。这片果林是他们登岛后无意间发现的,起初只是几棵零星的野生果树,后来在他们的精心照料下,渐渐扩展成一片小小的果林。如今,树上的果子已经成熟,红彤彤的果实挂满枝头,像一串串小巧玲珑的灯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些熟透的果子经不起风吹,掉落在地上,摔得汁水四溅,散发出更加浓郁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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