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九淡笑的眉眼多了一丝不屑。
“王爷说什么胡话呢？你们在求我办事，竟然还命令我？”
“凤卿九！此事关乎齐王府，你是齐王妃！”顾寒修咬牙切齿地强调。
“侧妃惹出来的事，她应该自己解决，面子不面子的，我不在乎。”
凤卿九不为所动，神色更是淡漠。
顾寒修眸光深沉：“凤卿九，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王爷与我互相看不对眼，不如和离，来得痛快。”
顾寒修不知，当初的不甘心，到如今已经演变成了占有。
凤卿九在他心里早就变了位置。
她现在是齐王妃，那就一辈子是齐王妃！休要逃离齐王府！
空气中似乎也布满硝烟的味道。
顾寒修看了眼凤卿九，那张绝世容颜，让他总是忍不住心悸。
片刻后，他妥协了。
扭头，看向了宋许意。
宋许意迎着他的目光，心头猛地一颤。
顾寒修大步走过去：“把她们给的钱都给凤卿九！”
“王爷……妾身……”
那些钱，怎么可以给凤卿九！
凭什么！那都是她凭本事赚来的。
“看来，侧妃是不愿意了。不出力，就想得了那么多银子，侧妃想的真美啊。”凤卿九抖了抖裙摆上沾染的灰尘，道：“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强求，你们自己解决吧。”
闻言，顾寒修的目光一凛：“安言，去把侧妃收的银子拿来！”
安言扭头看了眼宋许意，有些迟疑。
顾寒修怒道：“怎么，本王的话都不听了？”
“奴婢……奴婢这就去。”
宋许意眼神慌乱不已，她定定地看着顾寒修，难以相信。
“寒修哥哥，你当真要如此逼死我吗？”
她眼含泪花，声音颤抖又哽咽。
“小意，这本该就是凤卿九的。”
顾寒修的话，像是用锤子狠狠地砸进她的心间。
待安言将所有的银子拿出来，宋许意已经泣不成声。
那个曾经满眼只有她的寒修哥哥，正在慢慢消失。
“王爷，银子都在这了。”
安言把包袱递上去。
顾寒修直接丢给凤卿九：“钱都在这。”
凤卿九打开查了查数，没什么问题，便朗声对那些女子道：“你们排队一个个来，我这里的胭脂是专门定制的，仅此一批。”
“不是说悦心阁从不定制吗？姐姐的胭脂又是从哪里来的？”
宋许意抹了抹眼泪。
凤卿九不让她好过，她肯定也不能让她顺利。
闻言，有几个世家小姐窃窃私语起来。
何溪的话，犹在耳畔。
她们都是听见了的。
“姐姐可别拿了什么劣质的东西诓骗人啊。”宋许意阴阳怪气道：“收了银子，再拿出劣质品，有损王府的名声，你让王爷如何在京都立足！”
顾寒修微微蹙眉，不悦地看了过去。
“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把钱拿回去。”凤卿九大手一挥。
众人有些犹豫。
凤卿九拿给皇后的胭脂确实效果很好，但她现在手里的这些，到底是不是和那个是一样的？
谁也不知道！
先前指责顾寒修的女子大声道：“如果真有这么多效果上乘的胭脂，悦心阁为何不自己卖，要给齐王妃呢？这很让人疑惑！”
此话一出，有几个人已经上前把自己的钱拿回来了。
“希望你们别后悔。”凤卿九不以为然，只提醒了一句。
有人小声地嘟囔：“那也总比烂脸的好。”
凤卿九无所谓，让紫云把钱还给她们。
“姐姐，你必须说清楚你这些东西的来路，否则，我和王爷是不会让你卖给他们的。而且，你从悦心阁拿回来，还不知道加价了多少！”
宋许意的话一出，众人看向凤卿九的眼神里带着怪异和嫌弃。
“我可没有向她们多要一分钱，这不都是你之前收的吗？价格又不是我定的！”凤卿九摊手。
宋许意神色一滞，又立刻道：“那也必须有人证明，你这是悦心阁的东西。”
她就不信，那个何溪能帮凤卿九！
她宋许意是齐王侧妃，京都谁人不知她在齐王心中的份量？
那个何溪和悦心阁的老板连顾寒修的面子都不给，岂能给凤卿九面子？
她不信。
凤卿九的东西定然是假的。
其他人也跟着嚷嚷，让凤卿九证明。
凤卿九早已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她不急不慢地对紫云交代了几句。
紫云应声离开。
“我让紫云去悦心阁将何溪找来，当面证明给你们看！”
宋许意眯了眯眼睛，认定了凤卿九是缓兵之计，装腔作势。
“姐姐，要不还是别卖了吧！省的出了什么差错，齐王府可承担不起，容貌对女人来说，可是最重要的。”
宋许意的挑拨，又成功地让一些人去要求退了钱。
她赚不到的钱，凤卿九也别想赚。
“先说好，拿钱走人的，在我这里没有第二次机会。”凤卿九双手环胸，再次强调：“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们，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她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悦心阁现在的盈利每日都在成倍增加。
不出一刻钟，紫云便带着何溪回来了。
众人都是认识何溪的，见她亲自过来，便觉得事情不简单，纷纷上前询问。
宋许意的神色也不对劲了起来。
“齐王妃手里的胭脂的确出自悦心阁，这是齐王妃特别定制。”何溪的话犹如激起千层浪。
“何溪，你收了姐姐多少钱，为何帮她胡说？悦心阁有这些为何不自己卖？”
宋许意不信邪，叫嚷道。
何溪撇了她一眼，心忖：你算哪根葱！这可是我家主子，悦心阁的老板！
“是这样的，齐王妃很早之前就和我们老板有交情，这个定制款很早之前就在做了，老板说了，只给齐王妃提供，旁人没有这样的待遇。”
何溪面色平静，可宋许意却直接白了脸色。
“为何姐姐不早说，还一直瞒着？姐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宋许意仍旧揪着不放。
凤卿九不耐烦了。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别忘了，今日之事，是你自己夸下海口许下的，我是在替你收拾烂摊子！你搞搞清楚！”
顾寒修看不下去了，低喝了一声：“够了，安言，送侧妃回芙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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