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透过厉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试图驱散那股无形中弥漫的、属于权力中枢的凝重气氛,却收效甚微。
办公室的门被轻声敲响后推开,林星晚率先走了进来,她身着一条简约的藕荷色长裙,外搭一件米白色针织开衫,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披散,与这商业帝国的核心场合格格不入,却又因她自身沉淀的神秘气质而显得毫不违和。
身后跟着气质温婉优雅的莉娅、沉稳内敛的艾尔维斯,以及一脸“终于到实战阶段”的兴奋表情的夏沫。
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厉冥渊抬起眼,看到来人,冷峻的眉眼自然而然地柔和了几分,像是冰封的湖面投入了一缕暖阳。侍立在一旁的唐琛也立刻露出了恭敬而真诚的笑容。
“晚晚,莉娅女士,艾尔维斯先生,夏沫。”
厉冥渊站起身,算是迎接。
他的目光在林星晚脸上停留片刻,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研究所的情况,林星晚的目光就如最精准的雷达般,瞬间锁定了办公室角落——那株高大平安树盆栽的枝干上,一只羽毛乌黑油亮、正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球的乌鸦。
“莱斯·翁特里尔。”
林星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平静,每个字都清晰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乌鸦形态的莱斯浑身一僵,炸开的羽毛使得他看起来像个黑色的毛绒球,连那双熔金般的眼瞳都吓得闭了起来,假装自己不存在。
他此刻无比后悔,早上怎么就一时冲动,趁着唐琛检查车况的间隙,用爪子死死扣住了那辆黑色宾利的底盘,一路心惊胆战地跟着“混”进了这栋大楼。
原本以为躲在父亲大人的办公室会很安全,还能蹭动画片看……
厉冥渊轻咳一声,刚想开口打个圆场,林星晚已经抬起手,指尖一点银色星芒闪过,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没有咒语吟唱,没有复杂的仪式光影,只见角落里的空间微微扭曲了一下,那只试图蒙混过关的乌鸦在一片柔和而纯粹的光芒中,迅速拉长、变形。
光芒瞬息散去,一个看起来约莫八九岁、穿着定制缩小版黑色休闲装的男孩出现在了原地。
他有着一头乌黑柔软的短发,皮肤白皙剔透,五官精致得如同古画中走出的仙童,尤其是一双遗传自龙族本源的、宛如熔金流淌的眼眸,此刻正泫然欲泣,写满了“我知道错了”和“父亲救命”。
这正是恢复了在欧洲时常用形象的莱斯·翁特里尔。
他低着头,两只小手紧张地绞在身前,慢吞吞地挪到林星晚面前,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还带着点奶气的颤抖:“母亲……大人……我,我错了……”
林星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熟悉她的人都能感觉到那平静表面下酝酿的风暴,那是属于星夜女巫的威严。
“我有没有明确说过,不许在没有我或者你父亲亲自陪同的情况下,独自离开云巅之苑的范围?”
“说……说过……”莱斯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带着哭腔。
“那你是怎么做的?”
林星晚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扒在唐琛的车底,一路颠簸混进市区?莱斯,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万一掉下来,或者被路上的石子击中?”
最后一个问句让莱斯吓得浑身一哆嗦,小脸瞬间煞白。他当时只想着来找父亲和看动画片,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下一秒,林星晚出手如电,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一把将小家伙捞过来,利落地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在所有人,包括厉冥渊都没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扬手,“啪啪”两声清脆而结实的响声,落在了莱斯穿着柔软面料小裤子的屁股上。
“哇啊啊——!”
莱斯先是一愣,似乎没料到母亲真的会当着父亲和外人的面动手,随即巨大的委屈和屁屁上火辣辣的痛感如同潮水般袭来,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扭动着小身子,朝着办公桌后的厉冥渊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父亲……父亲大人!救命!呜呜呜……莱斯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屁屁好痛!母亲大人打得好痛!呜呜呜……”
小家伙哭得金豆豆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小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哪还有半分远古巨龙(幼崽)的威严。
厉冥渊看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听着那一声声带着依赖和求救的“父亲大人”,眉头紧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疼。他立刻放下手中的钢笔,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大步走到林星晚身边。
“晚晚……”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与心疼,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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