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接过毛巾,放在枕头旁边,接着从裤兜里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支。
驼爷说得是对的:当男人没有文化没有钱的时候,体格就是最好的社交工具。
我看了一眼虎头男,我以为他又会逼逼赖赖,没想到他的情绪稳定了。
躺在床上手上拿本口袋漫画随意翻看着。
这样也好,省下了掰扯的力气。
我接过烟坐到床上,转身翻找打火机。
花臂男看我在找打火机,连忙又把打火机递了过来。
“兄弟,你分部门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虎头男,好像他也不想惹事。
“还没分,明天上午办入职。”
我把烟点上,然后把打火机递了回去。
这烟我还是第一次抽,红双喜,还有点呛人。
“兄弟,你是哪里人啊,我是北省的。他是云省的,厕所那个胖子是南省的。”
花臂男一个一个指着说道。
他一口一个兄弟,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也是南省的。”
虽然我不经常和别人交流,但我除了借钱,从不社恐。
听到他说胖子是南省的,我不禁往厕所瞄了一眼。
没想到还能碰到老乡,就是不知道他是南省哪里的,离我们镇远不远。
“这么巧,洗澡的胖子也是你们南省的。”
“胖子,胖子,你快出来。”
花臂男兴奋地朝厕所喊了起来。
胖子提着裤子从厕所走了出来。
“怎么了,文哥,我在搞大的。”
胖子看了我一眼,迈了一步准备走过来,看我坐在床中间,旁边坐不下,便坐到了对面床上。
“我靠,你厕所没冲?快去冲一下,他妈的,臭死了。”
花臂男光着脚踢在胖子的屁股上。。
“我靠,拉的屎不臭,那还叫屎吗?你叫这么急,我以为你要吃呢。”
说实话,是有点臭,他不说,我都准备说了。
胖子冲完厕所,洗个手,走了出来。
“怎么了文哥?”
胖子走到花臂男旁边坐下。
“这兄弟是你南省老乡,快去拜个码头,认祖归宗。”
花臂男说完,笑得合不拢嘴。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出于合群,我尴尬地赔了一个笑。
“哥,你真是南省的?你是南省哪儿的?我是化市芙蓉镇李家庄的。”
胖子满脸憨笑的说道。
看得出来,遇到老乡,他的笑容发自内心,开心得嘴巴都合不拢。
听到化市芙蓉镇李家庄,我瞪大了眼睛。
马二叔说李家村李壮壮在外面当领导,一个月2000。
好家伙,这么巧?那个领导不会就是他吧。
不管是不是,能遇到老乡,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有个老乡也能有个照应。
“我是南省化市芙蓉镇,镇上的。”
驼爷说过,男人在外面要有防备之心。
我没把马家村三个字说出来。
“我丢,咱们还是一个镇的!真的遇到老乡啦。哥,我去买酒,你等着。”
胖子抓起衣服就跑了出去。
不敢想,他在这里生活得多么压抑,仅仅只是见到一个镇上的老乡,就开心成这样。
不到10分钟,他抱着一箱啤酒和一些小吃回来了。
“哥,来。”
他丢了一包麻辣过来。
“我叫李壮壮,他们都叫我胖子,哥,你叫什么?”
胖子接着用牙开了一瓶啤酒递过来,还不忘用手掌擦一下瓶口。
还真就是那个领导,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我丢,再来一瓶。”
他把瓶盖丢到花臂男怀里。
“草,你个傻逼。”
花臂男低头从裤裆里掏出瓶盖看了一眼,直接砸了回去。
“不用你开了,你手脏,我自己来。”
好久没和同龄人说话了,更别说称兄道弟地坐在一起喝酒。
路途的疲倦和对圳城的陌生感,瞬间得到了缓解。
不知道喝了多久,反正买回来的东西都吃完,酒也喝光了。
他们说的很多有趣的事,那些事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插不上嘴,只能赔笑。
好奇心肯定有,也只能等解决温饱之后再说了。
花臂男叫陈文远,云省人,20岁,他们两个喜欢叫他文哥。
虎头男叫张达,西省人,18岁。
胖子也是20岁。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花钱从中介进来的。
胖子在这个工厂做了两年多了,其他两个做了三个多月。
喝完酒,他们就睡了,宿舍里响起了鼾声。
我也很累,却没有睡意。
走到阳台,看着街边的路灯和高楼大厦。
不知道那些高楼大厦里都住着哪些人。
突然想起了马二叔说得出人头地。
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子,
他翻着肚皮,嗷嗷打鼾,他来圳城两年多了,自己能养活自己,他是不是就算出人头地了。
“月哥,快起床,再不起要迟到了。”
听到迟到两个字,我一下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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