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的太监,皇帝的走狗,刚刚送来了汤。
那碗汤就放在那里,热气腾腾,透着危险的气息。
这“安神汤”……一种号称能让人平静的汤……显然是个威胁,是精心策划的一步棋。
那个可恶的幕后操纵者,皇帝,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但我已经准备好了。
首先,我得弄清楚这个“影蝉”标记,那个刻在碗上的“死亡印记”。
我的手指顺着它那冰冷而精致的线条摸索着。
它不仅仅是个标记,更是一个精神锚点,是与某种邪恶事物的纽带。
一个计划开始在我脑海中形成:我要用我对灵魂和织魂术的了解来操控它,让他自己的工具反过来对付他。
那个太监。
他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我得把戏演好,表现出感激的样子,做一个尽职的妃子,同时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陛下真是仁慈,如此关心芜久的安危。”我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礼貌的甜蜜毒药。
门关上了,我终于能松口气了。
这汤……是关键。
我不能让芜久喝它,我自己也不能喝,至少现在不能。
他在这场棋局中是重要的一环,他有权知道真相。
沈栖云吓得直哆嗦,一点用都没有。
我得利用她,哪怕我不信任她。
我把他们带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解释我所发现的一切。
“活祭”,那具尸体、皇帝和我家族传承之间的联系。
他想看着我受苦,逼我入局。
但现在我知道他的把戏了。
这“影蝉”标记……它是一座桥梁,是满足他一己私欲的途径。
这就是我的筹码。
他以为自己掌控一切,他渴望操控一切。
现在,我就给他想要的:一个虚构的现实。
我要编织一个新的故事,一场专门演给他看的木偶戏。
我用银针蘸了一滴汤,只尝了一点点。
我要用一个我自己做的木偶来吸收这毒药,给皇帝一场虚假的表演。
向他展示我会如何破坏他的计划。
现在……让皇帝看看他如此渴望的这场戏吧。
那只漆黑的药罐,入手温润,却仿佛有千钧之重。
罐身光滑的釉面下,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伺。
谢扶光唇角的弧度未变,冰冷而锋利,仿佛淬了毒的刀刃。
她没有理会身后萧无咎骤然绷紧的身体,也没有去看一旁面如死灰、几乎要瘫软下去的沈栖云。
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指腹下那个细微的凸起——新式的“影蝉”死印。
这不仅仅是一个标记。
织魂一族对魂魄丝线的感知远超常人,在她触碰到那印记的瞬间,她就“看”到了它的本质。
那是一道极其阴毒的灵力契约,由一丝帝王龙气作为引子,混合了至少七种罕见的剧毒,形成了一个微型的、单向的监视法阵。
只要这盅汤被喝下,饮者不仅会慢性中毒,其五感六识更会如一幅展开的画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布下此印的主人面前。
皇帝要看的,不是萧无咎是否忠心,也不是她谢扶光是否顺从。
他要看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死亡。
“有劳公公。”谢扶光抬起眼,那双美丽的凤眸里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柔情与感激,仿佛刚才那抹冷笑从未出现过。
她将药罐轻轻放在桌上,转向那名内侍,声音温婉,“殿下身子不适,正该静养。我替殿下谢过陛下恩典,公公慢走。”
她的姿态无可挑剔,语气也柔顺恭谨,那内侍脸上的假笑不由得真切了几分,躬身道:“谢姑娘客气了,咱家这便回去复命。”
直到内侍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那股如影随形的窥探感才彻底退去。
门扉合上的瞬间,萧无咎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要去夺那药罐,眼中满是后怕与怒火:“扶光!你疯了?这是父皇的手段,你……”
“我当然知道。”谢扶光侧身避开他的手,指尖在罐身上轻轻一点,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灵丝倏然弹出,精准地缠绕上那个影蝉印记,“他想看,我便演给他看。”
“演?”萧无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旁边的沈栖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踉跄着上前一步,指着那药罐,嘴唇哆嗦着:“这不是普通的毒……《天机录》的残页上记载过,这是‘同感咒’的变种!饮下它,你的所有感官,甚至每一次心跳,都会被施咒者同步感知!他这是要……要亲眼‘体验’你的死亡!”
谢扶光终于回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不止如此。”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冷冽,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砸在另外两人的心上:“他要的,是我作为‘织魂者’死去时的魂力波动。那具地宫里的女尸,是‘容器’。三十六具人傀,是‘阵基’。而我,谢扶光,便是最后的‘祭品’。他要用我的死,来点燃那场献祭,完成那个逆天改命的‘逆织阵’,或许是为了长生,或许是为了更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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