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见到了领主,汇报了今日所见,当然,隐去了商人那一部分。显然,不止他一人的调查遇到了瓶颈。
离出征还有4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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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说他肯定不知道啊!”约翰的语速很快,睁大眼睛看着怀特,“别让人家再跑一趟了。”
房间里只有我、怀特、约翰。这是领主私人会见访客的房间,没有任何外人打扰。
怀特走访了周围的居民,没有任何有用的收获。于是,他提出,唤莱特三世,调查异常的种种。而我与约翰都认为,没必要摆出太大阵仗。使者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汇报海岸酒馆来了几个口音奇怪的外乡人,问了许多领主是谁、领主的护卫有几人之类的可疑问题。
“要不然,草药小屋的事,就算了吧。”我叹了口气,站了起身,”别因为小屋的事耽误了其他事。”
约翰看着我,没有回答。或许是在等我的下一步论证。
“出征的作战会议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怀特操着浓厚的北方口音,率先说,“别再往后拖了。”
“为时过早。”约翰点了点头,“桑吉,他们的目标是你,但我没有搞清为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是的。
“如果是要逐个击破我们,那听起来也太蠢了。”约翰继续说,“总之,你们去会会那些海上来客。”
“领主大人,请原谅我的的打断。不过,他们已经离开了。“使者补充道。
“他们还会回来的。”约翰坚定地点了点头,“你,道格拉斯、以及……算了,足够了,你去海岸酒馆住一晚上,当然,不能卸下盔甲睡觉。我知道他们还会回来的。“
“我顺着约翰的手指向后看了看,发现背后没有任何人,这才确信他指的是我。
“你们先走吧。”约翰赶走了使者与怀特,“怀特,你的事,我过会再和你说。”
“好了,现在我可以慢慢和你说了。”使者关上了门后片刻,约翰继续说,“是海盗。”
“海盗?在这个时代?”我几乎要大喊出来,一只手撑在了桌子上。
“哎!我们都能出现在这里,海盗有什么奇怪的。”他咬字清晰,摇着头笑了笑,“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不过,比我们经过的旅途短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懂。”
“如果必要的话,你可能得打一架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让道格拉斯和你一起去,他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手。”约翰喝了一口“不知名的饮料”,继续看着我,“不过,草药师的事恐怕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只是时间上接近?”
“没错。”
我继续说,“能在一夜之间彻底摧毁某间屋子并就此消失的人不是等闲之辈,我只是不希望我们招惹到这样的人,尤其是在出征之前。”
“出征还早着呢。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好吧。”约翰无奈地摇了摇头,“勇敢点。”
我没有说话。
我只想天真地,不招惹任何人活着,然后想方设法回家。
“别太沉迷了。”我小声地告诉约翰。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但并不打算做任何辩解,依旧是用他“招牌的表情“,微微侧着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出门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让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比杀死他们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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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我扶着栏杆向下呼唤着,他全副武装,双手叉腰,很快地抬起了头。
他正在马厩庭院中,空气中充满了马粪的味道,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腰,一手打开面甲,挤出了个艰难的笑。
“你还好吗?”
“不太好。”他刻意强调了“太”这个字。
“难道是女伴……”我没有憋住这个过时的烂调侃话术。
“没有女伴,你别说这些了。”他合上面甲,“走吧,说不定一会还得打架呢。”
“真搞不清老约翰为什么叫咱们两个去。”他继续说。
“可能想要锻炼我。”我哀嚎着说,“他就不怕我被杀了吗?”
“你总得上战场的。当你习惯了,就没这么慌了。”他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让你和队长去。我的腰还没好呢。”
“他相信你更能保护我这个累赘呗。”我打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原因。
“哦。你带了两把剑。”沉默了一会后,他说。
“以备不时之需。”
“我大概知道为啥要让你去了。”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头盔滑稽地起伏了一下。
他没有继续往后说,我就当这是夸人了。
“我们骑马去,约翰给你安排好了吧?”他指了指马厩。
“我晕……晕马。”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人晕马,好吧,反正我的腰也不支持我骑马,我们走去吧。”他听起来非常绝望。
“别死了。”我默默告诉自己,“或者死得帅点。”
为什么我变得这么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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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道格拉斯慢慢地朝着海港走去,路上的每个人都与他们问好,傍晚,晚祷的钟声刚刚响起,他们便已经安顿下来了———挤在一间屋子里。
城堡那边,队长正在医疗室为手腕上的老伤口重新缠好绷带,并喝了口治疗咳嗽的草药。
这不是什么大病,也并非可怜的桑吉传染的,这不过是一种慢性病,一种需要休息的预告。当然,这件事只有领主一人知道。
大家需要信心。
同时,更需要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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