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成功用“石头剪刀布”平息了一场儿童世界大战的朱标,感觉自己那点微末的现代知识总算发挥了点正面作用,心里正美滋滋地准备爬回牛车,继续他“病弱美少年”(自封的)的躺平生涯。这身体底子实在太差,稍微动点脑子费点口舌,就跟跑了八百米似的,气喘吁吁,小腿肚子直打颤。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躺平啊……”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手脚并用地往车上蹭,活像一只笨拙的树懒。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喘匀乎,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陡然一凝。刚才还因为新游戏而嘻嘻哈哈的孩子们,像是被按了静音键,瞬间噤若寒蝉,一个个缩着脖子,眼神飘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存在。
朱标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脊椎骨爬了上来。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过头——
果然!
他那便宜爹,朱元璋同志,不知何时已经像一尊铁塔似的,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牛车旁。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旧战袄,面色黧黑,眉头习惯性地拧着,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正落在他身上,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从上到下地扫视着他,仿佛在评估一件刚刚经历了异常运行的精密(?)仪器。
朱标瞬间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班主任盯上了的、没写作业的小学生。他赶紧把最后一条腿收上车,努力坐直身体,挤出一个自认为无比乖巧、无比纯良、甚至带着点病后虚弱的笑容,细声细气地喊了一声:“爹……”
声音弱得跟蚊子哼哼似的,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被吓的。
朱元璋从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威压,让周围本就安静的气氛更加凝固了。他目光扫过那些噤声的孩子,尤其是在犹自兴奋、但此刻也收敛了不少的朱棣脸上停顿了一下,最后又回到了朱标身上。
“身子好些了?”老朱同志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劳爹挂心,好,好多了……”朱标赶紧点头,心里疯狂祈祷:没事了没事了,就是路过,就是随口关心一下,快走吧快走吧,您在这我压力山大……
可惜,老天爷(或者穿越管理局)显然没听到他的祈祷。
朱元璋下一句话,直接让朱标的心凉了半截:“嗯,既然好些了,那就别一天到晚瘫着。过来,让爹瞧瞧,前些日子教你们认的那几个字,还记不记得。”
朱标:“!!!”
卧槽!突击考核?!还是文化课考核?!
他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昏厥。认字?认什么字?他继承的朱标的记忆里,关于认字的部分模糊得就像打了马赛克!他自个儿倒是认得字,但那是简化字啊亲!繁体字倒是也能连蒙带猜认个七七八八,但写?用毛笔写?还要符合这个时代的写法?杀了我吧!
这简直比让他再去跟元兵探马打一仗还可怕!打仗还能靠歪点子,这文化底蕴可是实打实的,没法速成啊!
他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了360度螺旋升天式崩溃,但表面上,他只能硬着头皮,努力维持着乖巧的表情,声音更虚了:“爹……孩儿,孩儿病了这一场,脑子……脑子好像还有点糊……”
“糊了就更得活动活动,醒醒神。”朱元璋根本不吃这套,语气不容置疑,已经转身朝着旁边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走去。那里,早有机灵的亲兵搬来了一个小马扎,还有一块用木板临时充当的“黑板”,上面似乎用木炭写着些什么。
徐达、汤和等几个老兄弟也笑呵呵地跟了过去,显然把这当成了忙碌行军中的一点余兴节目。马秀英担忧地看了朱标一眼,轻轻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去吧标儿,好好答,别怕。”
朱标心里泪流成河:娘啊,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会不会的问题啊!
他磨磨蹭蹭地、如同奔赴刑场一般,从牛车上挪下来,一步三晃地跟着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的土地格外烫脚。
(承)
空地上,除了朱元璋和几位大叔,还有几个年纪稍大些的孩子也被叫了过来,其中包括刚才打架的朱棣和那个大孩子,还有另外两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男孩。显然,这是一场小范围的、非正式的“学业抽查”。
朱棣似乎对认字还挺有信心,小胸脯挺着,跃跃欲试。其他几个孩子则多少有点紧张。
朱元璋拿起一根细木棍,指着木板上那几个用木炭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大字。那字的结构繁复,笔画多得让人眼晕,朱标一看就头皮发麻,这特么都是什么鬼画符?!
“这几个字,前几日教过你们的。”朱元璋的声音响起,如同冷酷的考官,“谁先来认认?”
朱棣第一个举手,抢着道:“爹!我认得!这个是‘王’字!”他指着一个看起来稍微简单点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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