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寒营囚帐,逆王狡辩藏祸心
北境的秋风裹挟着砂砾,狠狠拍打着临时囚帐的粗布帆布,发出 “哗啦啦” 的声响,如同鬼魅的低语。帐内,两支牛油烛火被穿堂风搅得明明灭灭,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萧景琰玄色龙纹锦袍上的金线仿佛活了过来,时而黯淡如墨,时而璀璨如星。他端坐于案前,指尖有节奏地叩击着那份染了墨痕与血渍的奏报 —— 昨夜突袭黑石部大营,不仅击溃了半数敌军,更成功生擒了带头作乱的藩王赵承业,连带着那名暗中通敌的紫袍大晟官员,也一并被押在了帐侧。
此刻,那紫袍官员正浑身筛糠般跪伏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敢抬头多看萧景琰一眼。而赵承业虽被玄铁镣铐锁着双手双脚,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污,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却依旧梗着脖子,嘴角挂着一抹桀骜的冷笑:“萧景琰,你赢的卑劣!靠那来路不明的灵光与旁门左道之术取胜,有本事便解了本王的镣铐,与本王堂堂正正一战!”
萧景琰缓缓抬眸,目光如深冬寒潭般冷冽,扫过赵承业那张扭曲的脸:“藩王勾结草原部族,屠戮边民,焚烧村落,致使北境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此等祸国殃民之行径,也配谈‘堂堂正正’?” 一旁的莫虚子轻轻拂了拂道袍下摆,指尖凝出一缕淡青色的灵力,如同丝线般飘向赵承业眉心,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王爷还是少说两句吧,你体内残留的黑煞气已侵入心脉,再动怒,怕是要当场暴毙,连认罪的机会都没了。”
话音刚落,帐帘突然被一股柔和的绿光推开,只见一团萤火虫大小的光团慢悠悠飘了进来,光团中,萤光抱着半片巴掌大的灵脉晶石碎片,粉翅轻轻扇动,奶声奶气地喊道:“他说谎!昨天我还看到他跟黑石部首领偷偷说话,说要把北境的灵脉都挖出来,卖给西域商人换黄金呢!”
赵承业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刚想开口反驳,萤光已将手中的晶石碎片丢到案上。碎片一接触到烛火,表面立刻泛出淡淡的黑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你看你看!这碎片上的黑煞气,就是他让黑石部的人污染灵脉弄出来的!” 萤光飞到晶石碎片旁,用粉翅轻轻一点,黑纹顿时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萧景琰拿起碎片,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灵力在指尖微微躁动,似在抗拒这股邪煞之气。他眉头微蹙,沉声道:“看来,北境之乱,远不止藩王作乱这么简单,背后还藏着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如同春风拂过竹林,清脆而富有穿透力:“哈哈哈!景琰小子,你这眼光倒是不错,这黑煞气背后,可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啊!”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帐中,来人身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道袍,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手中握着一根翠绿的竹杖,杖头挂着一个小小的酒葫芦,正是活了两千岁、能上天入地的天虚老人。
萧景琰与莫虚子皆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 天虚老人行踪诡秘,向来只在世间游历,极少涉足朝堂纷争,今日怎会突然出现在北境的囚帐中?萧景琰起身拱手,恭敬道:“不知天虚前辈驾临,晚辈有失远迎,还望前辈恕罪。”
天虚老人摆了摆手,拿起案上的灵脉碎片,放在鼻尖轻嗅了嗅,眉头一挑:“这黑煞气可不是普通的邪煞,是黑煞门用百条生魂炼制的‘噬魂煞’,若让他们污染了北境灵脉,整个大晟的灵气都会紊乱,到时候别说你修行突破,连寻常百姓的生计都会受影响。” 他转头看向赵承业,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你与黑煞门勾结,就是为了借他们的力量推翻景琰小子,好自己当皇帝?可惜啊,你不过是黑煞门手中的棋子,等他们利用完你,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赵承业被天虚老人的眼神吓得浑身发软,原本还挺直的脊梁瞬间垮了下去,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萤光飞到天虚老人肩头,好奇地绕着他的白发转圈圈:“老爷爷,你好厉害呀!你能看穿黑煞气的来历,是不是也能找到黑煞门的人呀?”
天虚老人摸了摸萤光的小脑袋,笑道:“小精灵倒是机灵,黑煞门的巢穴藏得隐秘,但只要他们还在北境活动,老夫就能循着这噬魂煞的气息找到他们。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审审你身边这位紫袍官员,看看他还知道些什么。”
萧景琰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那名紫袍官员身上,语气威严:“你且如实招来,是谁指使你与赵承业勾结?又为何要帮他们污染灵脉?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朕手下无情!”
第二节:内应吐实,户部暗流牵旧案
紫袍官员见赵承业已是穷途末路,又被天虚老人的气场震慑,再也撑不住心理防线,“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是户部侍郎王坤指使奴才这么做的!他说只要奴才帮赵王爷拿下北境,就把灵脉晶石卖给西域商人,所得的银子分奴才三成,还说等赵王爷登基后,封奴才做个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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