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魁和李猴儿闻言,精神陡然一振,连忙凑近,虽然地图上那片区域依旧空空如也,但沈先生如此郑重的态度,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
沈砚依据系统指引,用尽可能符合这个时代认知的语言,详细描述道:“据古籍残篇隐晦提及与我的推断,其入口极为隐秘,应为一道狭窄如缝隙的‘一线天’,两侧石壁高耸,其上必然缠绕着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粗壮藤蔓与茂密灌木,若非走到近前亲手拨开,绝难发现。那缝隙窄处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天险!”
他顿了顿,观察着两人震惊的表情,继续勾勒那诱人的前景:“而一旦穿过这咽喉要道,谷内则别有洞天。地势豁然开朗,拥有平地近千亩,土壤肥沃,可垦殖,可筑屋。更有稳定水源,或为甘泉,或为溪流,贯穿谷中。四周皆是如刀削斧劈般的陡峭山崖,高不可攀,形成一道天然的、巨大的城墙,将整个山谷紧紧环抱其中。”
李猴儿听得呼吸都急促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喃喃道:“我的个乖乖……若真有这等神仙府邸,那……那咱们岂不是……”他激动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王魁同样心潮澎湃,但他毕竟老成持重,强压着激动,谨慎地问道:“沈先生,非是俺不信您,只是……这等宝地,若真存在,恐怕早已被人占据。而且,仅凭古籍推断,在那茫茫大山之中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风险实在……”
“消息来源,你们不必多问,我自有把握。”沈砚语气斩钉截铁,打断了王魁的疑虑(他无法解释系统,只能以不容置疑的态度确认),并给出了更为具体、几乎可以说是“导航”般的指引,“你们可挑选一支绝对可靠、身手敏捷、口风严实的精干小队,人数控制在十人以内,轻装简从。沿着我们之前发现盐矿的那条溪流,继续向北溯源而行,大约三十里后,密切注意西侧的山壁,寻找是否有被异常茂密、如同帷幕般的巨型藤萝完全覆盖的区域。找到后,不必立刻深入,先确认入口情况,观察周边环境,记录水源位置与流量、植被种类、土壤情况,尤其留意是否有大型野兽的足迹或巢穴。记住,你们的任务是确认与初步勘察,而非冒险,以安全为第一要务,速去速回!”
有了如此明确、几乎是指着鼻子告诉你怎么走的指引,王魁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信服与强烈的使命感。他用力一拍胸膛,发出沉闷的响声,瓮声道:“沈先生放心!俺王魁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定把这青牛谷给您找到,把里面的情形摸个清清楚楚!”
李猴儿也摩拳擦掌,兴奋地保证:“沈先生您就瞧好吧!保证连谷里有几窝兔子都给您数明白!”
沈砚微微颔首,神色却愈发严肃,郑重叮嘱道:“切记!此事关系我等身家性命与未来大计,绝密!除你们小队成员外,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包括营地内其他不知情的弟兄。准备好三日份的干粮、清水,带上绳索、斧凿、火折、伤药,还有信号焰火,以备不测。明日凌晨,天色未明之时,便悄无声息地出发。”
“是!属下明白!”两人抱拳躬身,声音低沉而坚定。
第二日,天际才刚刚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鱼肚白,浓重的晨雾尚未散去,一支由王魁和李猴儿亲自带领的九人侦察小队(包括石头在内几名最机敏可靠的青年),便如同融入黎明的幽灵,借着雾气和残夜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从客栈后院那扇不起角的小门溜出,避开所有可能存在的眼线,如同利箭般射向莽莽苍苍、雾气缭绕的黑石岭,沿着那条熟悉的溪流,向着北方,向着那寄托了所有人希望的“青牛谷”潜行而去。
等待的日子,因此而显得格外漫长与煎熬。沈砚表面依旧如常,冷静地处理着队伍日益繁杂的事务,与苏清鸢一同推演着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甚至不得不分心应对赵德昌那边变着花样的滋扰——今天来说是核查户口,明天又来检查防火。但他偶尔的凝神、望向北方时那瞬间的失焦,却逃不过苏清鸢细腻的观察。她只以为是寻找根据地的压力使然,心中同样牵挂,便默默地将更多琐碎事务与人员安抚工作揽了过去,为他营造一个能安静思考的环境,只是在他书房外驻足时,眼中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第五日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庐州城头响起关闭城门的沉重号角时,沈砚站在院中,负手望着北方天际,心中的焦灼几乎达到了顶点。他甚至在心中开始盘算,若明日此时再无消息,便不得不冒险派出第二支接应小队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即将冲破临界点时,客栈后院那扇专供他们使用的、平日里极少开启的小门,被一阵急促而又有特定节奏的轻微叩击声敲响——那是约定的回归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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