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沈砚系统兑技术，改良纺织冶铁业
景和九年的初秋，洛阳城已有了几分凉意。御花园的枫叶刚刚染上第一抹酡红，沈砚却无心欣赏。他独坐在文华殿的密室中，面前摊开的不是奏章，而是一卷用奇特坚韧的“纸”誊绘的图样——上面描绘着结构精妙的机械，标注着难以理解的符号与算式。
烛火跳跃，映亮他紧锁的眉心和眼中挣扎的光芒。
一、系统抉择，艰难取舍
他脑海中，那个自重生以来便伴随左右、却极少动用的“天工系统”，正散发着微光。界面简洁，唯有几行字：
【可用功绩点：857点】
【可兑换技术目录（初级工业化）：】
1. 珍妮纺纱机（多锭手摇纺纱机）图纸及原理详解 - 需300点
2. 水利纺纱机原型图及关键部件解析 - 需450点
3. 焦炭高炉炼铁法（初级）工艺流程详解 - 需500点
4. 镗床（简易）制造图纸（用于加工气缸等） - 需600点
5. 纽可门蒸汽机原理简述与草图 - 需800点
功绩点，来源于他达成系统判定的“重大历史推进”——结束战乱、统一天下、推行均田、开科取士、整顿吏治、鼓励工商……每一件利在千秋的举措，都为他积累了点数。这些点数，可以兑换来自另一个时空、超越时代的知识。
然而，兑换什么？如何兑换？这抉择重若千钧。
蒸汽机？镗床？那太过超前。这个时代的基础科学、材料工艺、配套工业几乎为零。强行拿出，无异于拔苗助长，只会造就一堆无法理解的废铁，甚至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动荡。
“必须选择当下最急需、最具可行性、最能立竿见影提升国力的技术。”沈砚喃喃自语，指尖划过虚幻的列表，“粮食已靠农书和新政基本解决，下一步，是‘衣’与‘器’。百姓要暖，军队要利，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前三项。
“纺织，关乎亿万军民穿衣保暖，亦是重要财源。当前纺车，一人一日不过纺纱数两，效率低下。若此‘珍妮机’真能如描述，将效率提升八倍、十倍……”沈砚呼吸微促。
“冶铁，乃百工之基，更是军国之本。现今灌钢法虽好，但产量低、质量不稳，制约农具、兵器打造。若这‘焦炭高炉’能大幅提升产量、改善质量……”
他闭上眼，权衡利弊。功绩点来之不易，用一点少一点。但眼下，国库虽渐丰，根基仍不牢。北边草原部落虎视眈眈，内部民生需持续改善。需要有能迅速增强国力、惠及民生的“利器”。
“换！”沈砚猛地睁眼，目光决绝，“先换‘珍妮纺纱机’与‘焦炭高炉炼铁法’！”
意识中，光芒一闪。
【兑换成功。消耗功绩点800点。剩余57点。】
【珍妮纺纱机（多锭手摇纺纱机）全套图纸、原理详解、关键部件加工要领、木质结构选材及装配指南，已传输。】
【焦炭高炉炼铁法（初级）完整工艺流程、高炉结构与砌筑方法、焦炭制备技术、鼓风设备改进方案、生铁处理及初步炒钢法，已传输。】
海量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伴随着细微的胀痛。沈砚扶住额头，静坐良久，才慢慢消化。图纸的每一处细节，工艺的每一个步骤，材料的每一种要求，都清晰无比，仿佛他早已研习了千百遍。
“清鸢……”他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我们需要，再见几个人了。”
二、密室定计，工部密诏
次日，苏清鸢被沈砚悄然请入这间仅有他们二人知晓的密室。当她看到铺满桌案、绘有精密结构的陌生图纸时，纵然早有心理准备，仍不禁掩口惊呼。
“沈大哥，这……这是何物？”她指尖轻颤，抚过那复杂却有序的线条。
沈砚将兑换所得和盘托出，并解释了自己的考量。苏清鸢听得目眩神驰，身为穿越者，她比沈砚更清楚这两样东西在另一个时空曾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珍妮机……工业革命的开端……”她喃喃道，随即目光一凝，“沈大哥，此物一出，天下纺妇生计恐受冲击！”
“我想过了。”沈砚沉声道，“不能一蹴而就。先在官营织造局秘密试制，成功后再行推广。而且，效率提升，布匹产量大增，价格必然下降，百姓更易得衣。同时，可引导纺妇转向更复杂的织造、印染环节，或进入工坊操作新机，以工代纺。长远看，利大于弊。”
苏清鸢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冶铁之术，更是紧要。优质铁料充足，则农具更利，耕垦更深；兵器更坚，边防更固；百工器具更精，万物制造皆易。此乃强国之基。只是……焦炭制备、高炉修筑，非同小可，需绝对可靠之人经办。”
“正是。”沈砚指向图纸一角，“你看，系统提示，焦炭需用特定烟煤干馏，高炉耐火砖的配方亦有讲究。此等秘术，绝不可外泄。我意，从工部、将作监精选一批绝对忠诚、技艺精湛的工匠，集中到西郊皇庄，隔绝内外，秘密研制。由你我亲自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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