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挂在田埂的草叶上时,胖丫就带着两个伙计往城南的田庄去了。
马车碾过新铺的石子路,一路颠簸着,远远就看见田庄的门楼,大门旁的老杨树下还拴着两匹马。
“二老爷交代了,您今儿会过来。”守田庄的庄头老周笑着迎上来。
胖丫点点头,往那一大片山坡走。
“姑娘您瞧,这枸杞红得多透!”田庄的老佃户老张蹲在枸杞丛旁,摘下一串红彤彤的果子,递到胖丫面前。
胖丫接过尝了尝,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确实好,摘了晒干吧”。
黄芪的茎叶在风里轻轻摇晃,根部已经长得粗壮。老张用锄头轻轻刨开一株,根须密密匝匝的,带着股清苦的药香。
胖丫给田庄的佃户们画了一本常见的药草大全,佃户们平时会把能用的都挖回去,该晒的晒干。
庄子里也多一些收入,能给佃户多发一些福利。
她在山坡上转了半晌,胖丫一一记下该采收的药材,又嘱咐老张:“枸杞得趁晴好天气晾晒,黄芪挖出来要先刮皮再切片,当归收了后得阴干,可别暴晒……”。
老张跟在后头连连点头。
青州府城的百草堂,药香终年不散。
账房先生捧着账本走进内堂,见掌柜的正对着一堆药材出神,轻声道:“掌柜的,这月从荣德县百草堂送来的药材又多了几样,连罕见的野山参都有,品相还极好。”
掌柜的姓苏,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闻言捻着胡须点头:“这两年荣德县送过来的药材来得越发勤了,起初只是些寻常的金银花、蒲公英,量也不多,如今竟连黄芪、当归都有送来,成色还一年比一年好。”
他拿起一根黄芪,断面的菊花纹清晰可见,“你看这质地,跟我们百草谷种出来的一样。”
账房先生凑近看了看:“听说是荣德县经常有人卖药材。”
苏掌柜沉吟片刻:“这寻常采药人哪能采到这么多好药材?且种类越来越全,像是有人专门种植的。去封信问问荣德县的掌柜。我要汇报给少主。”
暮色像墨汁般晕染开时,京城的胡同里已亮起灯笼。
东方既白摇着玉扇,缓步走在石板路上,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风。
他刚从好友的宴会上出来,脸上还带着三分酒意,眼神却清明得很,路过街角的粥棚时,还顺手给乞丐丢了块碎银。
回到云雾山庄时,天已全黑。
他屏退下人,走进密室,换上一身劲装黑衣,脸上覆上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
玉扇被换成了软剑,寻常人看来不过是条不起眼的配饰,实则能在瞬间要了对手的性命。
“少主,城西的赌坊又在做局放高利贷,逼死了一人。”暗卫跪在地上,声音压低如蚊蚋。
东方既白指尖转着手上的戒指,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知道了。”
黑影如蝙蝠般掠过屋顶,瓦片未动分毫。
城西赌坊里,烛火昏黄,几个打手正围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逼她用女儿抵债。
忽然一阵风过,烛火齐齐熄灭,黑暗中响起几声闷哼,再点亮时,打手们已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每人颈后都插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滚。”冰冷的声音从梁上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妇人抱着女儿连滚带爬地跑了,东方既白落在地上,手中的短鞭缠住赌坊老板的手腕,稍一用力,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再敢害人,下次断的就不是手。”
他没留姓名,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满室惊恐,好让那些为非作歹之辈知道,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次日清晨,东方既白又变回了那个白衣玉扇的翩翩公子,坐在百草堂的雅间里,听苏掌柜汇报药材生意。
门外传来喧哗,是有人来百草堂闹事。
白日里,他是云雾山庄少主,百草堂东家,与达官显贵谈笑风生。
夜幕下,他是索命的判官,行侠仗义的侠客,在暗影里守护着这京城的安宁。
两种身份,两副面孔,却都藏着同一份心思,这世道,总要有人守点什么,不管是明面上的规矩,还是暗地里的公道。
夕阳西下时,东方既白站在云雾山庄的阁楼上,望着京城的万家灯火。
短鞭被藏回袖中,玉扇重新握在手里。再过一个时辰,他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潜入黑暗,去做那些在阳光下不方便做的事。
喜欢福运小奶包我靠金手指风生水起请大家收藏:(m.shuhaige.net)福运小奶包我靠金手指风生水起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