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许久的体己话老太太才走,后又叫人连夜抬了炭过来,另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一千两现银和许多东西送进蓁华阁。
那倒霉催的章妈妈一家,全被赶出府,趁着夜送去庄子上做苦力。
后半夜有消息传进来,说章妈妈被打得那样,又冰天雪地被送走。
人一到庄子上就没了,死得透透的。
邹氏那里一夜无眠,心里哽着一口气,自觉这辈子没受过这样大的屈辱。
她好歹也是国公夫人,可那老虔婆当着小辈的面骂她,罚她,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邹氏想不通这事究竟是谁要害她,二房还是三房,亦或者是窦雪辞!
当夜邹氏就让人立刻赶去雍州,她非要查查那三年窦雪辞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性情大变!
雍州的刺杀,她一次也没有沾过手,要说窦雪辞发现了什么,根本不可能!
怀揣着不安和莫名的恐惧,这一夜无论如何邹氏也睡不安稳。
又两日
窦雪辞管着家,偶有小事发生,但都可以应付。
她要的就是这个局面,算计邹氏,也是算到老太太必不会重罚,那便是禁足了。
有这两个月的时间,窦雪辞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彻底把国公府握在手里。
还有另一遭,就是她不愿意给邹氏操办生辰,邹氏也配?
所以即便没有章妈妈那事,她也会使别的手段。
“姑娘,皇后娘娘叫人送了六两血燕。说是您身体不好,要多补补。”
暮荷笑着,跟捧宝贝一样进来。
窦雪辞心底微微一暖,这世上要说还有什么人值得她信任,那便只有姑母和琅嬛公主了。
“分成三份吧,一份给大太太,一份给老太太,一份给庄婉卿。”
暮荷微怔片刻,“那您不留吗?”
“不留。”
暮荷默了默,还是没说什么,捧着盒子又出去了。
她在宫里那么多年,又是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主子的吩咐就算有疑虑,她也是不会驳的。
话多的人,死的早。
下午,窦雪辞难得清闲,坐在廊下擦拭着自己的剑,眼中难掩落寞。她的手,因三年前回雍州路上那场刺杀,再也拿不起剑了。
不知何时,一道如松般的身影站在雪地里。
窦雪辞擦剑的动作忽然停下,眉间松动,有了笑意。
“表哥,你回来了。”
邹云谏风尘仆仆,鬓发间还沾着落雪,宽大的青色袍子外罩着雪白的狐裘,面色苍白,隐约有几分病态。
此刻眉眼微垂,似有些失望,三年未见,他们之间似乎生疏了。
从前窦雪辞看见他,总是一阵风般跑过来。
复又扬起笑意,“是啊,听说表妹回京,马不停蹄赶了十日,却还是晚了。”
“风雪大,表哥先进来。你身子不好,连日奔波还受的住吗?”
邹云谏是娘胎里带的不足之症,从生下来就吃药,总病恹恹的。
窦雪辞在心里加了一句,怎么却也不死呢。
“我倒还好,你手上的伤如何,三年前信中说伤了手筋,无法再握剑。我急得几日吃不下,恨不能飞去雍州。”
邹云谏和窦雪辞的信没有断过,这些年的近况,他全都知道。
“疼吗?”
邹云谏眼尾瞬间红了一片,心疼地看着窦雪辞。
“已经不疼了。”
窦雪辞浅浅地笑着说。
可心里却清楚的很,邹云谏只怕很高兴才对。
国公爷这一生曾收过三个徒弟,以前每每看窦雪辞他们练剑,邹云谏脸上虽笑,眼底却满是哀伤。
他羡慕窦雪辞,羡慕窦雪辞能舞刀弄枪,御马飞驰,纵横天地。
而他身为男子,却纤弱到连重物都提不起。
而现在,窦雪辞终于跟他成了一样的人。
上辈子做了鬼后,她曾听邹云谏说过不止一次,他最厌恶的便是从前窦雪辞意气风发,纵马扬鞭的模样。
想想她可真傻啊,满以为这是国公府里唯一知她懂她,爱她的人。
却不知,这才是一条毒蛇呢。
“我如今一切都好,表哥不必挂心。对了,你去看过我母亲了吗?”
“还未曾去,我总要先来看你才安心。”
邹云谏眼底的浓情似要将人淹没,他又说,“我听了府里发生的事,姑母当真糊涂,她怎能那样对你!”
清隽的面容上有了几分薄怒,可下一秒他就咳了起来。
“老太太又轻拿轻放,只是将姑母禁足,那你的委屈,又同谁说去。
咳咳…妹妹,你放心,旁人我不管,我总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一直陪着你的。”
窦雪辞叫人给他添了杯茶润润,你瞧啊,这满府里的妖魔鬼怪。
偏生出了个万事帮亲不帮理,不顾一切爱她的人,怎么能叫人不心动。
上辈子邹云谏于她,便是数九寒冬里的暖阳,寂静长夜里唯一的光。
“表哥的心,我如何不知道。母亲的事,老太太已经有了定论,我自是也不信母亲会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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