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谁也没想到窦雪辞还能笑出来,这情形明显是冲她而来了。
笑声带着十足的轻蔑,看跳梁小丑般扫视过众人。
“让我猜猜,福星是庄姑娘,我便是法师口中的邪魅恶鬼了。”
朱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嘲讽,又说,“劳烦诸位费心了,编排这么一出好戏。”
“法师面前也敢轻狂,我瞧着合该烧死你这恶鬼!”
窦淑珍抬起手指着窦雪辞,那眼底流露出的疯狂与狠毒,瞧着比窦雪辞更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法师还未开口,堂姑怎么已经确定恶鬼是谁了。难不成你们里应外合,打定了主意要冤死大妹妹!”
窦竹音厉声反驳。
“竹音妹妹,京中谁不知道照心法师的名讳,姜老太傅家小姐便是照心法师救下。
这般得道高僧,你怎可随口污蔑。”
谁也没注意到就在赵令曦说那话时,照心忽然微微颤了下。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手持佛珠,念道:“阿弥陀佛,贫僧多年不染红尘。若非福星身负大气运,贫僧也不会前来。”
“大师口里的邪魅恶鬼到底是谁?”
邹氏一句话,又将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照心合上双眸,声音沉重。
“天贵星辉映,当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权印在握。
然富贵如潮涌之时,命盘暗现“昙花映月”之格。
金舆玉堂皆虚影,斗柄西沉在须臾。
窦大姑娘的死劫本该应在半年前,如今贫僧前来,你这孤魂野鬼还不现身吗!”
邹氏脸上瞬间血色全无,跌坐在椅子上,“你…你果然不是我的女儿…”
忽然又激动地跑过去,不顾规矩拽着照心的僧袍,“法师,求求你想想办法,把我女儿换回来!我的辞儿啊,我可怜的孩子…”
照心眼中似有不忍,须臾才说,“太太,大姑娘魂魄已消,回不来了。
这恶鬼便是趁着大姑娘濒死之际,抢占身体,蒙蔽天机,苟存于世。”
邹氏目光瞬间变得空洞,视线都开始模糊,眼泪如同决堤一般,只剩下嘴角艰难地扯动,发出一声声呢喃。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辞儿怎么会死,骗我,一定是骗我的…”
那似要疯魔的样子,吓得二太太姚氏要都信以为真了。
窦淑珍忽然上前,拉着邹氏说,“太太眼下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定要处置了那害死咱们姑娘的恶鬼啊!”
“只是要如何才能消了恶鬼?”
赵令曦看着照心法师,疑惑地问。
照心再次双手合十,一副悲悯众生的模样。
“恶鬼难消,寻常方法是杀不死她的。唯有烈火焚身,才能祛除灾厄。”
“不成!”
却是老太太沉着脸,怒声道:“一派胡言,鬼神之说真假难辨。
若真听了他的烧死雪辞,传出去岂不叫人说我们国公府听信谗言,以至残害嫡女。”
“贫僧只是告知诸位消除恶鬼的方式,做与不做,全在各位。
只是若恶鬼不除,在将福星运势吞尽后,她便会对身边人下手。
久而久之,众人气运皆为她之养分,直至身死。”
照心慢慢捻动佛珠,像极了一尊被供奉在寺庙高堂上的佛像。
窦淑珍面朝老太太再次跪下,“老祖宗,你难道要看着窦家满门被她吸干了气运而死吗?为了这一个妖孽,罔顾子孙的性命!”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堂姑旁支出身,竟质问起我们窦家的老祖宗。”
窦雪辞看够了戏,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只是那如玉般的容颜上却覆着一层寒霜。
“你这恶鬼还敢说话!”
窦雪辞唇边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并不理会她,而是看向邹氏。
“母亲以为呢,也要烧死我吗。”
邹氏捏着手心,听到窦雪辞唤她母亲后,竟后退了半步。
“别叫我母亲!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辞儿早就叫你这个恶鬼害死了!”
邹氏一把推开扶着她的知盈,跑到老太太跟前跪下,未语泪先落。
“老祖宗,求您为我的辞儿报仇!”
那咬牙切齿,凶狠的模样,真像一个发了疯的母亲。
“大太太,兹事体大,万一是假,日后追究起来,大太太心里难安啊,何不再考虑考虑?”
竟是三太太陈氏出声劝说。
“你懂什么!三太太好狠的心,难不成为她一个,真叫我们窦家满门成了养分?”
二太太厉声呵斥。
三太太本就是个木头性子,难得看不下去说句话,被二太太这一眼瞪过去,又吓得不敢作声。
“可笑至极!”
窦竹音却不怕二太太,见自己嫡母被当众呵斥,心下更加不平。
“法师说庄婉卿是福星,大妹妹妨碍了她,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家大妹妹乃将门之后,国公嫡女,皇后娘娘的亲侄女!
庄婉卿有什么?不过是凭着救命之恩,寄居在此。
若说福运,她才是借着我们国公府的光才有的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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