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之契印记的“沸腾”,并非能量层面的暴动,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源于规则与因果的共鸣!
它像是一枚沉寂了万古的钥匙,在陆老六的混沌不朽魂体因生命源核碎片而得到本质强化,达到某个临界点的刹那,终于触碰到了与之匹配的“锁孔”!
“轰!!!”
陆老六的意识仿佛被抛离了躯壳,投入了一条由无数流光溢彩、破碎符号和扭曲影像构成的浩瀚长河!这不是时空乱流,而是比那更高维度的——法则与信息的洪流!
源初之契,作为与某个古老存在(很可能是初始之地王座真正的主人)签订的、涉及生命本源与灵魂本质的至高契约,其印记本身就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奥秘与权限。此前陆老六实力低微,根本无法触及。如今,在生命源核这同为高阶本源力量的“滋养”和“刺激”下,这枚印记终于被初步激活!
无数庞杂、混乱、却又直指本源的信息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陆老六的意识:
· 破碎的界域图景: 他“看到”了无数世界的生灭,星辰的诞生与寂灭,文明的崛起与陨落。这些图景破碎不堪,却带着真实不虚的沧桑与厚重感。
· 法则的低语与嘶鸣: 他“听到”了构成万物的基础法则——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生命、死亡……它们在低语,在碰撞,在湮灭,又在重组。这些声音并非通过听觉,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让他对《混沌衍道经》中许多晦涩难懂之处,骤然有了全新的、更贴近本质的理解。
· 契约的权柄与代价: 他模糊地感知到,这源初之契似乎赋予了他某种“权限”——一种对“生命本源”和“混沌初开”相关法则的微弱亲和与干涉能力。但与之相对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因果”束缚,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他与某个极其遥远、极其伟大的存在连接在了一起,未来必将承担相应的“代价”或“使命”。
· 对此地(万界残骸)的感知: 最直接的变化是,通过源初之契的“滤镜”,他对自己所处的这片万界残骸,有了截然不同的感知。那原本狂暴、混乱、充满恶意的能量和环境,此刻在他“眼中”,虽然依旧危险,却不再是完全无序。他能隐约“看”到能量流动的某些薄弱脉络,能感知到某些区域残留的、相对稳定的法则碎片,甚至能察觉到远处一些散发着或强或弱生命波动的存在——包括洞口外那只徘徊未去、焦躁不安的紫晶熔岩蜥!
这种信息的冲击是毁灭性的。陆老六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像一艘小舟,在知识的惊涛骇浪中随时可能倾覆、被同化。若非他的意识经过混沌不朽魂的锤炼,又刚刚得到生命本源的巩固,只怕瞬间就会变成白痴,或者意识被彻底冲刷成虚无。
“固守本心!混沌为炉,衍道为工,熔炼万识!”
《混沌衍道经》的总纲在意识核心处大放光明,如同定海神针。陆老六强行收束几乎要溃散的意识,不再去试图“理解”那浩如烟海的信息,而是运转经文,将这些信息洪流视为一种特殊的“能量”或“资粮”,以混沌之意包容,以衍道之妙梳理,将其中最精华、最契合自身、以及当前最急需的部分剥离、吸收、烙印!
这个过程,比他刚才炼化生命源核碎片还要凶险,是对意志力的极致考验。
他的魂体在外部看来,再次剧烈震颤起来,表面那混沌中带着生机的光泽明灭不定,一道道更加复杂、更加古老的淡金色纹路(源自源初之契)开始与原本玄奥的混沌道痕交织、融合,使得他的魂体散发出一种愈发神秘、愈发深邃的气息。
时间缓缓流逝。
洞穴外,紫晶熔岩蜥的咆哮和撞击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或许是意识到无法突破那天然形成的屏障,或许是畏惧于洞穴内隐隐传出的、让它感到不安的法则波动,它最终选择了退去。但危机并未解除,这片大陆碎片上,猎食者远不止它一个。
洞穴内,陆老六周身狂暴的信息波动逐渐平息。他成功地在这场意识风暴中坚守了下来,并将源初之契初步激活带来的信息洪流,初步梳理、吸纳。
当他再次“睁开”眼(意识感知清晰到极致)时,世界在他眼中已然不同。
他首先内视自身。魂体不仅伤势尽复,强度更胜往昔,容量和凝练度提升了数倍不止。混沌不朽魂的底色上,流淌着生命源核带来的翠绿生机,以及源初之契烙印下的淡金纹路,三者并非简单叠加,而是在《混沌衍道经》的统御下,形成了一种动态的、和谐的平衡,仿佛蕴含着一个初生宇宙的雏形。
他的修为,虽然境界框架仍基于之前的修炼体系,但本质已然发生蜕变。若按此方天地的标准粗略衡量,他此刻的魂力浑厚与精纯程度,足以媲美筑基中期,甚至接近后期!而且因为融合了生命本源和源初契约为底蕴,其潜力和战力,绝非普通筑基修士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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