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这样做会成功吗？”
——“至少比等着被骁格式化要强一些。”
——“只是我们玩的这场心理战，到底是谁在设计谁？”
——“希望在这场局面结束前，我们能搞清楚这个问题。”
裂渊边界，探测行动依旧在继续，队伍比刚开始时更显凝重。
裂隙之间漂浮着凌乱的空间碎片，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嘶鸣声，像是有意识一般窥视着众人。
沈默渊慢慢走在队伍的前方，神色淡然而谨慎，像个在暴风雨来临前巡视阵地的指挥官。
尹川随行在侧，注意着四周异常：“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上一次探测之后，这里的气息变得更诡异了？”
沈默渊微微颔首：“像是在观察我们。”
尹川叹息道：“很显然，骁的布局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们或许已经踏进了他的局，却浑然不知。”
话音刚落，一旁的顾不言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我们现在像是走进了鬼屋一样，越走越深？”
沈默渊侧头看他一眼：“你胆子这么小，当初为什么还争着来参加任务？”
顾不言苦着脸：“家族非让我来，说什么‘年轻人要有担当’，我现在倒觉得他们可能只是不想再养我了。”
尹川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这觉悟，倒也不算晚。”
就在他们闲聊时，一名负责探测的觉醒者突然停下脚步，皱眉盯着手中的魂力探测仪。
“怎么了？”沈默渊迅速上前，低声问道。
那人抬起头，脸色难看：“裂隙内刚才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回响，就在我们周围，却无法定位准确方向。”
尹川眉头紧皱：“回响？”
探测者点头，按下仪器的扩音功能，空气中立刻响起一段微弱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空间深处：
“……失败者……遗忘……轮回……”
声音断断续续，飘忽不定，让所有人顿时警惕起来。
沈默渊低声道：“似乎是一种意识残片留下的讯息，骁可能正在利用这些残片迷惑我们。”
尹川冷笑道：“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们了，以为区区几句模糊的话就能让我们自乱阵脚？”
探测者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是，这段回响刚才还夹杂了一些我们队伍内部对话的片段……”
现场骤然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地感到背后一凉。
沈默渊眯起眼睛，冷静地开口：“骁在窃听我们，并且试图利用这些信息对我们进行精神干扰。”
顾不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颤抖道：“这骁也太阴险了，连我们讲的八卦都监听了？”
尹川淡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你们顾家八卦没多少价值，否则你们可能会成为重点干扰对象。”
顾不言顿时噤声，满脸的委屈。
沈默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所有人暂时封闭魂识交流，改用基础手势沟通。”
众人纷纷应是，队伍气氛陡然凝固，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片刻之后，尹川低声问沈默渊：“你觉得骁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沈默渊语气平静却带着深深的不安：“让我们自相怀疑，进而分裂。我最担心的是，他可能已经成功了。”
尹川叹息道：“这些世家联合在一起，本就是勉强。被骁这么一搅和，恐怕接下来会更加麻烦。”
沈默渊神色凝重，点头道：“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方法重新团结起来，否则这趟行动就没有意义了。”
尹川苦笑道：“团结起来容易，说服他们才难。”
沈默渊沉默了一阵，淡淡说道：“或许只能靠威逼利诱了。”
尹川忍俊不禁：“没想到沈副统领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沈默渊面无表情：“这不是接地气，是被迫适应。”
裂隙中微弱的回响依然在继续，断断续续，似是而非，令人烦躁不安。
顾不言挠了挠头，犹豫道：“这些声音难道就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尹川目光一闪，转而认真道：“也不见得，我们也许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些回响，追踪到骁真正的意图。”
沈默渊若有所思：“你有具体的想法？”
尹川点头道：“我们可以设法放出一些假消息，看看回响如何反馈给我们。”
沈默渊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你确定骁会上这个当？”
尹川耸肩：“试试总比在这里干等着被动挨打要好。”
沈默渊轻轻叹息：“也罢，既然无法避免落入他的棋局，那至少让他也感受一下被棋子的滋味。”
队伍在诡异的裂隙回响中再次缓缓推进，未知的路途依旧漫长，所有人都清楚，他们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我们这样慢慢整理，真的有用吗？”
——“不一定，但至少我们知道了骁在利用我们。”
——“说得好像我们是自愿被利用一样。”
——“很多时候，我们的确是自愿踏进陷阱的，区别只是知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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