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依旧不想去,张禹走到村正边下,看似安慰似的拍拍村正的肩膀,却小声的在村长耳边说“叔,我知道你与林府的管事认识。我也知道要是没有你牵线搭桥,二丫头这事儿可成不了啊。”
村正被他这句话惊的猛的看向他,就听张禹继续开口“不过我不在乎,横竖能换来钱。叔,你说你要是不发誓的话,万一哪天我说漏了嘴……”
这事儿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呀,他当村正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经营的好名声,这事儿一旦抖出去了,不全完了。
李莹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又想起了曾经母亲说的父亲答应母亲好好活着的,却在第二天没了,村正迟迟不愿去发誓证明,难道真有蹊跷?李莹莹看村正的眼神中带上了怀疑。
“即是如此,我这就去,只是从今往后”村正看着李莹莹“我们往日的情分可就没了。我一番好心的帮你,你还因为外人的话怀疑我。”
李莹莹并不畏惧,只是静静的看着村正。
村正一甩自己的袖子,怒气冲冲地往村头走。
到了槐树底下,村正到底还是有些犹豫,不为别的,就因为当初李木匠的死,确实跟他有关系。
村正为人勤勉,因此平时出门劳作很早。
十年前的那个早上,他走到村头,发现还站着一个人,他很诧异,平时这个点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尤其是村头站的那个人,还是患有肺病的李木匠。
李木匠是特地在此等着他的。
李木匠自从得了肺病之后,木匠活儿不能再做了,药还得每天都吃,家里的日子捉襟见肘。
李木匠想着之前村长给介绍来的人,订了一批柜子,他都做完给送过去了,但是迟迟不给钱。
在乡下,做完拖着是常有的事,大家会在临近过年的时候结算完。
李木匠对村正说,希望他能去帮忙说说情,把钱要回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两人言语间不知道是谁先说了句难听的话,越发的不客气,最后动起手来。
李木匠患病没有多少力气,被村长一下从桥上推到河里去,头正好跌在石头上,当场人就没了。
村正知道自己杀了人,心里慌张,却不想承认,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看到,故作镇定的走了。
回去之后,他心里又害怕又愧疚,那些日子确实对李木匠家照顾不少,只是心里愧疚,夜夜难以安眠。
后来他在镇上认识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只看了他一眼就说,他身上沾染着人命因果,他又害怕又想求个心安,问道士该怎么办,道士跟他说因果已经结下了,往后不想被报应在自己身上,只能压那一家人的气运。
换句话说,就是李莹莹一家过的不好,他就能过的好。
村正本不想这么办,他仅剩的良心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杀了人,不能继续再害他们一家了,直到村正的儿子在村里那条河差点被淹死,村正行动了。
他不停的暗示李莹莹的母亲招个上门女婿。
他物色了好久,找到个不学无术的人,他把人介绍给了李莹莹的母亲,说服李莹莹招赘。
李莹莹三年无出,受尽旁人的口舌,后来又接连生下女孩。李莹莹母亲也死了。之前认识的那个道人,成了林家的座上宾。
林老太爷没了要找仙童,他一下就想到了李莹莹的二闺女。他蹿实着张禹把孩子卖了,他还拿了大笔的银子。
槐树底下,张禹看村正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他才不在乎村正到底有没有杀害他的老丈人,只希望村正赶快发完誓,他赶快带着小美人回家。
他催促着村正开口。
“我发誓……”村正枯哑的嗓音惊飞几只鸟,树冠间突然坠下几片焦黑树叶,“李木匠的死……”
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大风,树叶簌簌落下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灵魂被拘,永世不得脱生!”
村正这些年做的事情,让他觉得赌咒发誓也不过如此,会有报应吗?他是不信的。就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许的不安。
槐树摇曳着它的叶子。
白若月看着村正开口发誓之后形成的约束力量飘向槐树。
“这样可以了吗?”村正一脸包容,无奈的说。
李莹莹看着这样的村正,心想自己真的误会他了,听着几个不认识的外乡人挑拨,就这样想他,他之前对自己家多有照顾,自己却默认这种行为发生。李莹莹想解释。
白若月却示意她停下。“是非因果自有天定,今晚过后你再去找他不迟,你就看他有没有报应是了。你的闺女还等着你去救她呢。”
“小萍儿怎么了?”
“我说的是另一个。”
“我的二丫头还有救?”
“她已经死了,但是她的魂魄被林家的妖道拘走了,那妖道会把她的魂魄做成阴幡,日日用阴火炙烤,使其痛不欲生。要是没有解救之法,她会永生永世的受这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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