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听到后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昌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草民离开前的那个夜里,与沈氏再次发生激烈争吵。一时气愤之下,草民冲动地写下了和离书,签字画押,而后负气离家。又自觉家丑难言,索性壁走临县做工。”
“本想要冷静一番,再寻良策挽回。未曾想,这一走便是许久,期间诸多变故,致使未能及时归家,累及老母亲担忧至此,实在是草民之过。今日归家方知闹出人命官司,万不敢连累无辜啊!”
说完,王昌再次低下头,额头几乎触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公堂之上,县太爷突然开口“沈氏,当晚既然发生了争吵,又有放妻书你为何不说?”
沈氏看向王昌,神色复杂,不是的,当晚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她,已隐约察觉到眼前的王昌并非自己原本的丈夫,而是那只曾屡次救她于危难之中的白猿所化。这个发现,非但没有让她感到恐惧或厌恶,反而在心底生出一丝隐秘的欢喜。
这份欢喜并未持续太久。
某日,一位神秘的青衣老者出现在她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告诉她:“白猿此举,虽出于善意,却终究沾染了人命因果。此等行径,非但会毁其道行,更可能令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连来世都无法继续修行。”
闻言,沈氏的心如坠冰窖。
白猿多次救她于危难,那般的好,怎能因一时之善而失去所有?她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更不愿让他为她承受如此沉重的代价。
于是,沈氏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故意请来一位游方道士,暗中布置,让王昌在不经意间目睹道士施展法术。她知道,以王昌的性情,定不会对她下手,更不会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利用这一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对他说出了那些锥心刺骨、伤人至深的话语。
“你走吧,我不能接受一个怪物。”沈氏的话语冰冷决绝。
为了逼自己与他一把,她敲响了赵二的门。
幸而,此举是对的。
她没想到,即便是如此,他还会来救她。这其中涉及太过离奇,公堂上如何开口?
“民妇对王昌心生愧疚,他摔门而去,不知所踪……认罪是因赵二先揽罪责,民妇愧悔难当,索性认了死罪求个解脱……”
“回大人,都是草民的错,那夜言语争吵间,说的太过,许多都是无法说出来的话。”王昌赶忙开口。
县太爷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转头又饶有兴致的看向赵二“那你呢,既然没杀人,又为何急忙认罪?”
赵二不清楚那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沈氏抱着孩子敲门问愿不愿意带她走,他无亲无故的,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着,很是美满幸福,昨日里堂上问话,他以为王昌被沈氏误杀,想替沈氏顶罪……
之前一直护着沈氏的大汉,满面愧色,嗫嚅道:“草民以为……以为沈氏争执中失手误杀其夫,不忍她受刑才顶罪……”
县太爷听罢冷笑一声,又传书生问话:“你说曾见王昌失魂落魄,可亲眼见其受伤或被害?次日可曾查探王家异状?”
柳慕白慌忙跪倒:“学生……学生只见他踉跄出门,次日见沈氏私奔便疑心命案,实未窥见行凶啊!”
县太爷捋须沉吟:“王昌现身,命案本属乌有。沈氏背夫私通、赵二诱拐人妻,依律当杖,现有证物放妻书证实二人无罪,王昌隐匿行踪致案生冤狱,罚银充公;王刘氏诬告致死罪,念其爱子心切,从轻发落——但此案荒唐至此,本官须张榜详述原委,以儆效尤!”
惊堂木重重落下,众役应声而动。
这桩案子,其实还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的地方。但是民不告官不究嘛。
王昌携王刘氏迈出公堂时,王刘氏突然想起“我儿何时会的写字?”
随着人群的散去,白若月和蒋渊看完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们猜想的大差不差,便也准备离去。却在拐角处看到了那日庙里遇上的几个人。
适才还在想,今日当值的捕快没有昨天的多,出来就看见捕快们在各个医馆药堂进行盘问。孙老今日里未曾跟他们前来,他在客栈里照顾虎子。
二人心中一沉,面面相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们二话不说,脚步匆匆地往回赶去,一路上心急如焚,只盼能尽快回到客栈弄清楚状况。
当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客栈时,却发现原本应该待在房间里的孙老竟然不见踪迹,两人焦急万分,开始在客栈内四处寻找起来。
最后突然听到从客栈的后院传来一阵说话声。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虎子正站在后院儿里,兴高采烈地与一个背着书匣、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老夫子交谈着。见到这一幕,二人急忙快步走上前去。
白若月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虎子,给你治病的孙爷爷呢?我们到处找他都找不到啊!”
虎子听到问话,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的神情说道:“孙爷爷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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