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月足尖轻点跃至半空,引动九天月华。月光凝成实体化的光剑,如流星雨般倾泻而下。
玄衣男子尖啸着拍向药炉,炉盖轰然掀起。数百颗浸泡在血水中的心脏凌空飞起,每颗都迸发出怨魂凝结的绿火。噬心!腐臭阴风裹着哭嚎扑面,地面血污里伸出密密麻麻的骨爪。
白若月并指抹过剑脊,锈剑骤然迸发清光。剑气如长虹贯日劈开鬼雾,所过之处月华如莲花一般次第绽放。
她踏莲凌空而起,剑锋搅碎星河直指药炉核心。
轰——
青铜药炉九条衔尾龙同时断裂,炉内翻腾的即将成型的丹药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月华顺着剑痕急速蔓延,将整座熔炉连同满地血阵笼在一起。躲在炉后的玄衣男子正要掐诀遁走,忽觉脖颈一凉——剑锋已抵在他跳动的血管上。
青州城上空,吸引着钦天监诸多修士的昆仑二人此时正轻松自如地应对着眼前的局面,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紧张之感,甚至还有闲暇之心相互闲聊起来。
只见其中那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之人,看着医署内不断升腾而起的凌厉剑气,眉头微微一皱,疑惑道:“我怎么觉着这剑光如此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他一边说着,一边陷入沉思。
站在一旁的另一位面容俊秀、风度翩翩的男子听到这话后,顿时来了兴趣,连忙扭过头朝着医署所在的方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起来。“哟,让我也来瞧瞧。”
片刻之后,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相似之处。这剑气的形态和气势跟水师叔手中的那柄‘藏真’颇有几分神似啊!”
“哈哈,看来这位白道友当真与咱们昆仑有缘呐!”身姿挺拔的男子不禁笑道。
一直被这两人戏弄于股掌之间的几名钦天监修士眼见医署内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剑光,瞬间明白了对方使出的乃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心中暗叫不好,但又知继续与此二人纠缠下去绝非上策,纷纷调转方向,准备朝着医署全速遁去。
他们才刚刚迈出没几步远,便被那位面容俊秀的修士横身拦住去路。只见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挑衅般地说道:“哟呵!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呀?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我不够资格做你们的对手吗?还是说根本就瞧不上我呀?”
医署内,“你、你你到底是何人?怎敢毁陛下长生…”玄衣男子的话音戛然而止,瞳孔突然的放大,他本准备借机吸引白若月注意力然后偷用符箓袭杀白若月的主意落空。
白若月根本就没和他废话,直截了断的,抹了他的脖子。
白若月旋身后撤三丈,剑尖挑起燃烧的黄符掷向半空。
火龙席卷了整个屋子。
烈火肆虐的风暴中,她白袍猎猎立于屋脊,看着下方被烈火焚烧的修罗场轻笑:我?我不过是一个看不惯别人想追求长生却又不想自己付出代价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命和青州人也差不多。
——
紫宸殿的鎏金蟠龙烛台爆开一朵灯花,恰巧落在摊开的奏折上。蚕茧纸边缘卷起焦痕,像极了函谷关外被火油浸透的旌旗。
“混账!”
皇帝的手掌重重拍在紫檀御案上,指缝间还沾着钦天监进献的丹砂。案头那尊鎏金狻猊香炉被震得晃了晃,吐出几缕青烟,将“八百里加急”四个朱砂字洇得愈发狰狞。
侍墨太监跪在阶下,额头贴着冰凉的青金石地砖。他看见皇帝织金龙袍的下摆在眼前晃动,玄色皂靴碾过散落的奏章,那些誊抄工整的楷书正被踩出凌乱的折痕。
“陈若虚…”皇帝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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