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白若月见状,急声说道,同时伸手一把抓住裴藏舟的后领,用力一拽,将他整个人如同沙袋一般摔进了旁边的草丛中。
三颗金算珠如流星般疾驰而出,擦着裴藏舟的发顶飞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铛”的一声脆响,三颗金算珠不偏不倚地钉在了疤脸汉子的钢刀上,将那钢刀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嗡嗡作响。
“呆子!《九章算术》白抄了?林深雾重处必有蹊跷不懂?”
裴藏舟惊魂未定地从草丛中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头顶上方,被钉在树干上的钢刀。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对白若月的身手和暗器功夫暗自惊叹。
“君子六艺的‘御’字,可不是让你驾车逃命的,更不是让你当人肉盾牌的。”白若月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裴藏舟。
她轻盈地翻身上马,手中的缰绳如同灵蛇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地甩进了裴藏舟的怀里。
“抓紧了!”白若月的声音清脆而果断。
话音未落,那匹青骢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马蹄翻飞,扬起一片尘土。
箭矢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射来,却都被白若月巧妙避开。她的骑术娴熟,身姿矫健,在马背上如履平地。
裴藏舟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紧紧地贴着白若月温热的胸膛,她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轻轻拂过,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耳边传来白若月的轻笑:“《考工记》读过吧?握缰要如张弓,腰沉三寸……”她在耳边低语。
斜刺里突然又冲出两个持斧大汉,他们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斧头,径直朝着白若月和裴藏舟冲来。
“东家!右边!”裴藏舟急忙喊道。
白若月却突然抓着他的手往左猛拽,青骢马瞬间改变方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两个大汉的攻击。马匹急转时,她借势挽弓搭箭,箭镞擦着他耳垂飞过,正中追兵喉头。
“书呆子记好了,”她的呼吸轻拂过他汗湿的后颈,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让他不禁微微一颤,“‘射’艺讲究眼到心到,你方才若闭眼,此刻我们恐怕就在地府喝孟婆汤了。”
裴藏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有些紧张地摸到了袖中防身的朱砂笔。
突然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劈面而来,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下意识地抬手去格挡。
“咔!”
只听得一声脆响,白若月迅速地拽下蹀躞带上的袖箭,如疾风般射出,准确无误地将那钢刀击飞。箭尾的红翎如火焰般擦过他的鼻尖,带起一阵气流。
“这笔不是让你描红的!”白若月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责备,她眼疾手快地夺过朱砂笔,手腕轻轻一转,然后猛地向前一推,只见那笔杆竟弹出了三寸薄刃,闪烁着寒光。
“看准手肘的曲池穴,刺进去后要转半圈!”她的语速极快,却又条理清晰,显然对这一招式非常熟悉。
在追兵的惨叫声中,裴藏舟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染血的指尖上。
他想起上个月,她教他打算盘时,那手指还轻柔地拈着杏花,仔细地点评他的账目:“数目对了,字却太呆板。”
这双原本纤细柔美的手,却沾满了敌人的鲜血,透露出一种别样的狠厉和决绝。
逃至山涧时,白若月突然猛地勒住缰绳,马匹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裴藏舟由于惯性,身体猛地向后仰去,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落。
白若月迅速伸出手,一把托住了他的腰,稳住了他的身体。
“书生就是下盘虚。”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是稳当。她指腹隔着衣料按在他丹田处,回去扎三个月马步,省得下次...
话音戛然而止。
裴藏舟心中一紧,顺着白若月的视线望去,只见断崖处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他手持一把弩弓,箭头正对着白若月的心脏。
裴藏舟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白若月却突然有了动作。
她迅速地扯开了自己的外衫,动作之快,让裴藏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月光下,白若月的素白中衣一闪而过。这一瞬间,那个黑衣人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恍惚。
白若月袖中的金链如同灵蛇一般迅速地缠住了弩箭,往前一甩,弩箭如同闪电一般倒飞回去,直直地射中了黑衣人的眉心。
白若月的动作优雅而果断,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慢慢地替裴藏舟系好衣带,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喉结,轻声说道:“兵法有云,出其不意。”
她的声音轻柔而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和果断。
裴藏舟看着眼前的白若月,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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