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月走后,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老赵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他向前迈了一步,目光紧盯着吴玉修,焦急地问道:“吴少爷,她说的可是真的?到底是谁死了?”
吴玉婵此时早已六神无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听到老赵的问话,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猛地提起裙摆,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外跑去。
众人见状,纷纷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着,穿过庭院,径直奔向那间关着丫鬟的柴房。
柴房的门紧闭着,吴玉婵颤抖着双手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响。
一进入柴房,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吴玉婵定睛一看,只见贴身丫鬟直挺挺地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上,身上被麻绳紧紧地捆着。她的脸上充满了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死前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嘴角处还有一丝血迹,显然是刚刚被剪掉舌头的创口还未愈合,鲜血正缓缓地流淌出来。
吴玉婵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昨天晚上谁来过?”
站在门口的两个守门小厮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他们的脸色同样苍白,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小姐,小人谨遵少爷的吩咐,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有离开过这个门,甚至连里面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今日早上给她送吃食的时候,一开门就发现她已经死了。”
北风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裹挟着些许扬沙,呼啸着刮过这片院子。那沙沙的声音,仿佛是死者的冤魂在哭诉,让人毛骨悚然。
李铁头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老赵的衣袖,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眸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后怕。他们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地交谈了几句。
“这冤有头债有主啊,我看那姓白的肯定知道些内情。虽说咱不知道这丫鬟是咋给班主下的毒,但这吴家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李铁头想起那丫鬟的惨状,心里就直发毛。
老赵显然也被吓得够呛,他连连点头,“是啊,那银子拿着都烫手,咱还是赶紧把钱还回去,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两人不敢耽搁,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收拾好自己的包袱,准备趁人不注意开溜。
戏班子里的人没了主心骨,又想着要吴家的赔偿,没有谁想主动的要走。
白若月静静地坐在屋顶上,冷眼旁观着吴府周围突然刮起的狂风。她仰头望着天空,原本湛蓝的天空此刻也变得阴沉灰暗,预示着一场风暴来临。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哦。”白若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北风呼啸着,卷起满地的纸钱灰,在吴府的回廊里打着旋儿。小桃独自一人回到屋子里,守在班主的尸体旁,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一阵拐杖拄地的“笃笃”声传来。是吴老爷,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前去查看情况,他一直待在屋子里。
吴老爷的目光缓缓地扫过站在面前的小桃,他将自己的声音压低,温和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你是个好孩子,受了委屈了。”
小桃静静地站着,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吴老爷见状,继续说道:“你可认字?我屋子里有几本超度人的经书,你要是认字的话,可以取来抄几遍,烧给班主。这样也算是尽了你的心意。”他边说边轻轻地捻动着手中的那串珠子,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桃听闻此言,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与吴老爷交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轻声说道:“多谢吴老爷。”
吴老爷微微颔首,表示回应。转过身去,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朝着远处走去。他的身影在小桃的视线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拐角处。
在吴老爷转身的瞬间,小桃没有看到他那隐藏在背后的表情。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吴老爷那双昏黄的老眼微微眯起,嘴角泛起了一丝让人恶心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小桃,小桃,真是像桃一样水灵啊……”
吴老爷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吩咐身旁的仆人:“把大少爷叫到后厅来。”那仆人赶忙弯腰应道:“是,老爷。”
“你现在做事有几分章程了啊!”吴老爷面带微笑,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对着吴玉修说道。
吴玉修的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满脸都是困惑不解的神情。
“怎么?跟你老子我还装呢?”吴老爷见状,嘴角微扬,笑骂道,“你这小子,现在还知道做两手准备了啊!”
他本以为儿子会立刻回应自己,没想到吴玉修却像个木头人一样,呆立当场,毫无反应。
吴老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他凝视着儿子,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别告诉我那丫鬟不是你派人杀的?”吴老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声音中带着些许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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