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的到来,像一抹最柔和的阳光,驱散了雷战心中因长期紧绷战斗而积聚的些许阴霾。他几乎将所有假期都耗在了家里,乐此不疲地沉浸在换尿布、冲奶粉、哄睡的“新兵训练”中,手法从最初的笨拙可笑逐渐变得有模有样。谭晓琳的身体在精心调养下恢复得很快,看着丈夫对着儿子时那副小心翼翼又满脸宠溺的模样,常常忍俊不禁。
“看来雷神同志适应新战场的能力很强嘛。”一次,当雷战成功独立给晨晨洗了个澡,虽然弄得浴室和自己浑身是水,并得意地向她展示香喷喷、包裹得像个小蚕宝宝的儿子时,谭晓琳笑着打趣。
雷战把儿子轻轻放在她身边,自己也坐下,握住她的手,目光扫过妻儿,无比满足又坚定:“以前在战场上,知道身后有祖国,有战友。现在,更清楚眼前有你们。为了保护这些,我刀山火海都敢闯。”他低头亲了亲晨晨的额头,又温柔地吻了吻谭晓琳的手背,“现在,就让我先当好你们的‘后勤兵’。”
温馨的家庭时光并未让雷战完全屏蔽外界。林臻(龙崎)会定期将重要情报摘要发送给他。公海方向的信号活动时隐时现,“暗影商会”似乎在犹豫或调整计划,这给了狼牙更充分的准备时间。雷战相信林臻的掌控力,也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期,通过加密频道远程参与一些战术推演,保持状态。
基地里,哈雷最近觉得有点不对劲。先是元宝在食堂看到他习惯性多拿一份水果,挤眉弄眼地问:“哎,哈雷,又给‘那位’带的?进展如何啊?”
哈雷莫名其妙:“哪位?我给自己吃的!”
“得了吧,上次模拟对抗,谁眼睛都快粘在刃碟小队队长身上了?突围的时候恨不得替人家挡子弹似的。”小蜜蜂员凑过来,嘿嘿笑着补刀。
“胡说八道!那是战术配合!配合懂吗?”哈雷梗着脖子反驳,耳根却有点发热。
“配合?人家刃狼需要你配合?她那身手, solo 都能干翻一片。”老狐狸不知何时踱步过来,拍了拍哈雷的肩膀,语重心长,“小子,有些事儿啊,窗户纸不捅破,你就永远在窗外晃悠。咱们当兵的,看准了目标,就得果断出击,别婆婆妈妈的。”
“我……我没有!”哈雷嘴硬,心里却像被投了颗石子,荡开层层涟漪。他……真的对陆蔓有那种心思吗?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每次看到她凌厉的身手、冷静的眼神,甚至偶尔流露的细微表情,都会让他格外在意。看到她受伤,即使是训练伤也会心头一紧,看到她表现出色会与有荣焉,训练时总不自觉地寻找她的身影……这难道就是……
哈雷不是扭捏的人,一旦被点醒,那股子属于突击手的直接和冲劲就上来了。他决定“试探性进攻”。
第二天体能训练后,哈雷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冲澡,而是径直走到正在做拉伸的陆蔓(刃狼)面前,递过去一瓶功能饮料和一条新毛巾。
“给。”这次他没有多余的话,眼神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直接地看着她。
陆蔓停下动作,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又抬眼看他。哈雷的目光坦荡,带着一丝她不太熟悉的、灼热的东西,让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谢谢。”她接过,语气依旧平静,但指尖接触时,似乎能感觉到对方掌心不同寻常的温度。
“陆蔓,”哈雷没像以前那样叫她“刃狼”或“刃狼同志”,而是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下次丛林对抗演练,我们一组吧?我突击,你渗透,肯定比现在训导组分的搭配强。”
陆蔓擦汗的动作微微一顿。正式演练分组通常是抽签或上级指定,私下约组……这意味有些不同。她迎上哈雷的目光,那双平时总是充满战意或爽朗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多了几分认真的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沉默了几秒,周围似乎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其他队员训练的声音。她能感觉到不远处好像有雷电的队员在偷偷往这边瞄。
“好。”她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比想象中平稳,“看看你的突击,能不能跟上我的节奏。”
哈雷眼睛一亮,笑容瞬间绽开,带着他特有的、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的灿烂:“放心,保证不掉链子!那说定了啊!”他转身离开,步伐都带着轻快。
自那以后,哈雷的“撩”技仿佛无师自通,且风格鲜明——直接、坦率、带着点兵痞式的贫嘴和无处不在的关切。
训练间隙,他会“恰好”多带一份能量棒塞给陆蔓:“看你刚才消耗大,补充点,别低血糖。” 陆蔓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跑开去跟别人掰手腕了。
对抗演练中,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可能需要的侧翼或后方,用强大的火力和精准的走位为她扫清障碍,还会在通讯器里贫嘴:“刃狼同志,左边干净了,您请!右边我来,保证不让苍蝇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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