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位居中宫 秽气弥漫病灾生
(霜降刚过,老秀才周先生家的四合院里落了层薄霜,青砖缝里的枯草挂着白花花的冰晶,踩上去咯吱作响。正中央那间小屋的门虚掩着,风一吹就吱呀作响,门缝里飘出一股混杂着皂角和秽气的味道,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荡。屋檐下的麻雀被这气味熏得歪了歪头,扑棱棱飞到了东厢房的窗台上。)
周先生(穿着件藏青色的棉袍,领口和袖口都打了补丁,却浆洗得发白。他佝偻着背站在院子里,手里攥着块帕子,时不时捂住嘴咳嗽几声,咳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株被秋霜打蔫的芦苇。咳完了,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声音带着气音,颤巍巍的):“小展啊,你快进来瞧瞧。我这老房子住了一辈子,前半截身子骨硬朗得很,别说闹肚子,就连头疼脑热都少。可这半年邪门得很,先是我总跑茅厕,一天能去七八趟,腿都软了。后来孙儿也跟着遭殃,三天两头感冒,药汤子喝了一砂锅,还是咳咳停停的。你说,是不是这房子太旧了,该翻修了?”
苏展(穿着件灰布短袄,领口别着枚铜制的小罗盘,是苏振南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刚进院子就皱起了眉,那股秽气顺着风往鼻子里钻,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他几步走到中宫小屋门口,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虚掩的门——一股更浓的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没冲净的秽物味和墙角霉斑的气息。他赶紧捂住鼻子退出来,小脸憋得通红,声音闷闷的):“周爷爷,您家心脏藏着脏东西呢!”
周先生(被逗得笑了起来,笑声牵扯起咳嗽,他连忙又捂住嘴,帕子上沾了点淡红色的痰迹。他摆了摆手,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堆):“小孩子家胡说啥。爷爷的心脏好着呢,前儿个镇上的郎中刚给我把过脉,说脉相稳得很,就是脾虚。”
苏展(松开捂鼻子的手,指着那间小屋,眉头皱得更紧了,小脸上满是认真):“我说的不是您的心脏,是房子的心脏。您看这院子四四方方的,正中央就是中宫,就像人的心脏,管着全家的气血流转。可您把茅厕改在这儿,秽气天天从‘心脏’往外冒,顺着门缝窗缝跑到东西南北四间房,全家能不生病吗?”
(他蹲下身,捡起块小石子在地上画了个方框,中间点了个圆点):“中宫在五行里属土,是根基,就像咱吃的馒头,得扎实。茅厕属水,水克土,就像往馒头上泼冷水,泡得稀烂。根基不稳了,家里人能舒坦吗?您闹肚子是土被水克,脾属土;孙儿感冒是秽气伤了肺气,肺属金,土生金,土弱了金也跟着虚。”
(苏振南背着手站在西厢房的廊下,手里摩挲着一串檀木珠子,珠子被盘得油光锃亮。他望着中宫那间小屋,恍惚间想起苏展六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落霜的早晨,小家伙跟着他来周先生家拜年,一进院子就直嚷嚷“中宫臭臭的,不干净,会生病”。当时周先生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小孩子家懂啥”,苏振南也只当是童言无忌,没承想如今竟一一应验了。)
苏振南(缓步走过来,檀木珠子的香气冲淡了些秽气。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对老物件的惋惜):“老房子的格局定死了,拆了重盖不现实,只能想办法化解。中宫就像人的丹田,得干净通透才能养气。您这中宫藏污纳垢,就像丹田堵了,气血能顺吗?”
周先生(听得连连点头,咳嗽又犯了,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他扶着廊柱喘了半天才说):“老先生说得在理。我这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青砖灰瓦都是念想,实在舍不得拆。小展,你有啥法子化解?哪怕能让孙儿少遭点罪,我这把老骨头也认了。”
苏展(拉着周先生走到院子中央,指着中宫小屋的门):“第一步,先给茅厕换个门。现在这木门都朽了,关不严实,秽气往外跑。换个厚实的实木门,最好是松木的,木头能吸点潮气,门底下再钉道橡胶条,关紧了能挡大半气味。”
(他又指着小屋的窗户,窗纸破了个洞,风正从洞里往里灌):“窗户也得修修,糊层新纸,再在窗台上摆盆香薰,就用艾草和苍术做的那种,点燃了能压秽气,闻着也舒坦。”
周先生(连忙应着):“好好好,换门,修窗户,买香薰。还有啥?”
“门口得摆盆花。”苏展眼睛一亮,指着院角那丛枯黄的杂草,“就种一叶兰,这花叶子宽宽大大的,像把小扇子,最能吸浊气。您看那些药铺里,总摆着一叶兰,就是这个理。”
(他又往院子中间走了几步,跺了跺脚下的青砖):“这儿,铺块红地毯。红色属火,火生土,能帮中宫挡挡湿邪。您想想,灶膛里有火,锅才能热乎;中宫有火气,土才能结实。”
周先生(听得眼睛都亮了,刚才的愁云散了大半。他转身对着东厢房喊,声音陡然拔高了些,带着股子劲):“阿福!阿福!你给我滚出来!”
(东厢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跑出来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件短打,裤脚沾着泥。他是周先生的儿子,在镇上开了家杂货铺。见父亲脸色不好,他缩了缩脖子):“爹,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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