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
中军大帐内，闻仲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他怎么来了？而且是孤身一人？
难道是来劝降的？
“哼！阐教鼠辈，死到临头，还敢前来饶舌！”闻仲冷哼一声，提着双鞭，便要出去会会他。
“太师！且慢！”
一旁，那本已心如死灰的申公豹，在听到“玉鼎真人”四个字的瞬间，那颗善于绝地求生的脑袋，又一次，迸发出了求生的火花！
“太师！此事……有蹊跷！”申公豹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这玉鼎真人，在十二金仙中，最为低调，也最为神秘！他从不轻易出手，此刻单刀赴会，必有所图！”
“依贫道看，他……他不是来打架的！他是来……‘谈判’的！”
“谈判？”闻仲疑惑地看着他。
“没错！”申公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太师您想，如今的局面，看似我大商山穷水尽，但西岐那边，真的就高枕无忧了吗？”
“他们虽然有前辈的‘攻略’，但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他们虽然赢了，但赢得侥幸，赢得莫名其妙！他们比我们更想知道，这仗，到底该怎么打下去！”
“而这玉鼎真人，就是阐教派出来，试探我方虚实，甚至……寻求‘合作’的代表！”
闻仲被申公豹这番清奇的脑回路，搞得一愣一愣的。
跟死敌合作？这怎么可能？
“太师，您就信我最后一次！”申公豹见闻仲犹豫，连忙说道，“您就装作要与他决一死战的样子，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若是他真有战意，您再出手也不迟！若是他真如我所料……那，便是我大商最后的、也是最大的转机！”
闻仲--仲沉吟许久，最终还是被申公豹说动了。
他走出大营，只见玉鼎真人正负手而立，站在不远处，神情淡然，似乎完全没把周围那数万商军的杀气放在眼里。
“玉鼎！你这手下败将，竟还敢孤身前来？是来送死的吗？”闻仲刚一开口，便摆出了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
然而，玉鼎真人却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太师误会了。贫道此来，非为争斗，而是想和太师……谈一笔生意。”
“生意？！”
闻仲心中一震！
他惊愕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申公豹，发现申公豹正对他挤眉弄眼，脸上写满了“你看，被我猜中了吧”的得意。
“哼！我与你阐教，除了生死，无话可谈！”闻仲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冷冷地说道。
“太师此言差矣。”玉鼎真人摇了摇头，他走上前几步，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太师，你我皆是‘项目’中的一员，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你为大商，我为西岐，说到底，都不过是在为那位前辈的‘KPI’打工罢了。”
“如今，封神榜上，名额尚有空缺。这‘庆功宴’的桌子，还远远没有坐满。你我，都有责任，为前辈的‘宴席’，添上几道‘大菜’。”
玉鼎真人这一套一套的“职场黑话”，直接把闻仲给说懵了。
他感觉自己和对方，仿佛不是在进行一场决定王朝命运的战争，而是在……开一场关于“如何完成年底业绩”的部门会议。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闻仲的声音都有些不自信了。
“我想说的是，”玉鼎真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
“没错。”玉鼎真人点点头，“太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阐教能屡次破解你方的杀招？不是因为我们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们有‘情报’。”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有来自‘最高层’的‘项目指导书’（指陈凡的涂鸦）。”
“而太师你呢，你大商兵强马壮，猛将如云，更重要的是，你们……是‘在野党’，是‘挑战者’！你们没有我们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你们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这，就是你们的‘优势’！”
“所以，贫道今日，是代表我阐教‘战略发展部’，前来与太师，进行一次‘技术交流’与‘资源置换’。”
玉鼎真人终于图穷匕见。
“我方，可以为贵方，提供部分‘非核心’的‘技术指导’（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破阵之法或散仙弱点）。”
“而贵方，则需要利用你们的‘灵活性’，去帮我们……‘清理’掉一些我们不方便出手，但又必须送上封神榜的‘硬骨头’！”
“比如……那些占山为王，不尊号令，却又气运深厚的妖王？”
“比如……那些远在海外，自成一派，却又坐拥重宝的古老散仙？”
“太师，这，叫‘业务外包’！叫‘优势互补’！我们联手，将这封神榜的‘KPI’，分摊到整个洪荒！如此，既能快速完成前辈的任务，又能减少你我两家的直接损失，岂不……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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