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就揣着几个昨天偷偷藏起来的、品质最次的凝露果，鬼鬼祟祟地溜达到了食堂后门。
食堂大妈正在指挥杂役弟子处理食材，看到林凡，倒是难得露出了个笑脸：“哟，是小林子啊？听说你调药圃去了？咋样，比挑粪强吧？”
林凡凑上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大娘，有个好东西，您要不要瞧瞧？”
大妈狐疑地看着他：“啥好东西？你小子能有什么好东西？”
林凡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才从怀里摸出一个用干净叶子包着的翡翠凝露果。虽然灵气流失大半，但那晶莹剔透的卖相和残留的异香依旧不凡。
大妈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她虽然修为不高，但常年接触灵食，眼力还是有的：“这……这是啥果子？灵气好足！”
“嘿嘿，后山偶然发现的野果子，就几个，灵气足着呢，对滋养身体特别好！我看大娘您整天操劳，特意留给您的！”林凡开始发挥他的销售技巧，“您尝尝？保证您吃了气色红润，干活更有劲！”
大妈将信将疑地接过果子，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
果肉清甜，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气瞬间散开，滋养着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东西啊！”大妈惊喜道，“小林子，还有没有？大娘我跟你买！”
林凡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为难：“哎哟大娘，这果子可稀罕了，我就找到这么几个……自己都没舍得吃……”
大妈立刻会意，拍着胸脯道：“放心！大娘不白要你的！这样，以后你的伙食，大娘给你包了！灵米饭管够！菜里多给你加一勺油！怎么样？”
林凡要的就是这个！贡献点和灵石目标太大，容易暴露，改善伙食才是最实在的！
他假装犹豫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谁让大娘您对我好呢！不过您可得替我保密，这要让别人知道我有这路子……”
“放心放心！大娘嘴最严了！”大妈喜笑颜开地接过剩下的果子，看林凡的眼神简直像看亲儿子。
交易达成！
从此，林凡的伙食质量直线上升！从之前的清汤寡水，变成了灵米饭管饱，偶尔还能见到几片油汪汪的肉星，甚至大妈心情好时，还会偷偷给他塞个灵面馒头！
林凡吃着“来之不易”的丰盛伙食，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初步尝到甜头，林凡的胆子更大了。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极其少量地引导体内那淤积的灵气，注入到一些普通的野果或者食材里，然后通过食堂大妈，悄悄卖给那些有需求但又买不起正经丹药的外门弟子或者杂役头头。
因为他“货源”特殊，价格又比丹药房便宜得多，很快就在小范围内有了点“名气”，大家都偷偷传食堂大妈那里有便宜又实惠的“灵气小吃”。
林凡也因此赚到了一些零碎的灵石和贡献点，虽然不多，但细水长流，总算摆脱了赤贫状态。
他甚至用赚来的贡献点，去兑换了一本最基础的《灵植初解》，打算正儿八经地研究一下药圃的工作，免得老是被人刁难。
生活似乎正在一点点走上正轨，向着“吃喝不愁，略有积蓄”的小目标迈进。
然而，就在林凡以为自己找到了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时，麻烦再次找上门。
这天，他刚偷偷完成一笔“灵气野果”的交易，揣着几块下品灵石美滋滋地往回走，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又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外门弟子堵住了。
为首的，正是脸色阴沉的赵明！
赵明看着林凡鼓囊囊的口袋和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嫉恨和阴冷。
“小子，行啊？”赵明阴阳怪气地开口，“听说你最近搭上了食堂那条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赵师兄说笑了，我就是帮大妈干点杂活，混口饭吃。”
“杂活？”赵明冷笑一声，猛地伸手，一把抢过林凡手里的灵石，“这杂活的报酬挺丰厚啊！说！你那些带灵气的果子，到底是从哪来的？！是不是从药圃偷的？！”
他身后的那个弟子也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逼视着林凡。
林凡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还是被盯上了！
赵明那充满恶意和贪婪的眼神，像毒蛇一样黏在林凡脸上。他掂量着手里那几块刚从林凡那儿抢来的下品灵石，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寂静的角落里格外刺耳。
“药圃偷的？”林凡心里骂娘，脸上却挤出惶恐和委屈，“赵师兄您可千万别冤枉我！我就是个扫地的，哪有胆子偷药圃的东西？这些果子……这些果子是……是我帮后厨李大娘搬东西，她看我辛苦，赏我的几个灵果，我舍不得吃，才想着换点零用……”
他试图把食堂大妈搬出来当挡箭牌。
“李大娘？”赵明嗤笑一声，显然不信，“她一个厨娘，能有多少灵果赏你？还个个带灵气？林凡，你当我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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