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前段时间一个电话打来,他就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去见自己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外甥了。
当时外甥在电话里的声音依旧平静淡然,只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当面谈。
谢砚沉虽然心里嘀咕着这小子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但脚却不听使唤地驱车前往了约定的地方。
结果只是闲话家常,两人面对面坐着聊了近乎三个小时的天。
最后谢砚沉走的时候还一脸茫然,完全没搞清楚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觉得那三个小时的对话平淡如水,没透出半点“重要事”的苗头。
第二天又把他叫去,这次见面地点选在了一家颇具格调的私人茶室,整个下午完完全全被眼前那眯着眼品茶的外甥牵着走。
话题看似漫无边际,从古典茶道聊到现代科技,又从国际局势拐到宇宙奥秘,可每一句都像精心编织的网,让他不知不觉陷进某种微妙的情绪里。
最后回到家躺床上时,谢砚沉心中那股模模糊糊的异样感依旧挥之不去。
他在权贵公子圈中稳居顶尖之列,可偏偏是自己家族出了这么个更耀眼的存在,让人望尘莫及,倒将他衬得有些黯淡失色了。
但相较于圈子内的其他人,他依旧是一位极为出色的人物。
谢砚沉是个聪明人,但他外甥比他更聪明。
他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外甥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其中似乎暗藏着某种深意,可又实在理不出个清晰的头绪来。
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欲破土而出,却被一层无形的迷雾紧紧裹住,让他始终抓不住那关键的一缕线索。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集中精力,可那股异样感如影随形,轻轻拨弄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谢砚沉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这个世界。
他突然想起了外甥今日随意问起的一个问题——
“舅舅,你现在有没有比较在意的人呢?”
当时谢砚沉下意识就否认了,那两个字脱口而出。
“没有。”
可话一出口,他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因为不知为何,在那一刻,他脑海中竟莫名浮现出洛溪的身影。
虽然转瞬即逝,快到他自己都没来得及捕捉那丝怪异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像是有延迟效应一般,泛起了层层难以平息的细小涟漪。
疯了吧?
他怎么会突然想起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几乎在意识到自己这荒谬念头的瞬间,谢砚沉便皱紧了眉头。
后面外甥说的话他几乎没怎么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字——洛溪。
他努力地想要把这个奇怪的名字从脑海里赶出去,然而那种异样的感觉却如同种子一般,在他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此时的谢砚沉站在窗前,目光穿过霓虹葳蕤,思绪却飘回了那个晚上。
奇怪,仿佛终于拨开了那层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雾霾,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谢砚沉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明明处处透露着古怪却又被忽略已久的问题——
为什么他会对初次见面的洛溪产生抵触和厌恶的情绪?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洛溪初遇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试图从中找到那股莫名抵触的源头。
见到洛溪的第一眼,他就本能地想要排斥她,这种抵触情绪来得毫无缘由,却又如此强烈。
但令人费解的是,无论他此刻如何努力回忆,那股莫名盘踞在他脑中的厌恶感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能站得住脚的理由。
就好像这股情绪是凭空冒出来的,又像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刻意植入。
当晚的他仿佛被蒙住了思维,被驱使着故意找了很多茬,用莫须有的借口去挑剔洛溪,陷入了一种混沌又执拗的状态。
此刻,谢砚沉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为何在今天之前,自己竟从未发觉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情绪有任何不对劲之处?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做出了一系列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举动。
谢砚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突然想起了外甥那双总是沉静无波的眼眸,此刻仿佛正透过层层夜色,与他隔空对视。
要不,明天再去找他聊聊吧。
......
谢砚沉今天似乎被放鸽子了,他按照外甥给的地址来到了【深瞳】顶楼,这里一整层都是那小子的私人地盘。
可左等右等,都快睡着了也没见着人影,就在谢砚沉从沙发上起身刚准备随处走走时,外甥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舅舅。”
谢砚沉吓得一激灵,稳住身形,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对上了那个泛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你干嘛呢,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差点没把我心脏病给吓出来。”
谢砚沉没好气地说道,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抬眼望着那依旧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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