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连忙介绍:“这是苏晚,医术好得很,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找她。”
陆霆琛的目光落在苏晚手里的药箱上 —— 她刚才听到动静,顺手把药箱带了出来。“医疗队?” 他问。
“不是,就懂点草药。” 苏晚握紧药箱的提手,指尖有点凉。她发现陆霆琛的军靴上沾着泥,裤腿还有被树枝划破的小口,想来是连夜赶路。
“青龙山多毒虫,” 她忍不住提醒,“北坡有片沼泽,瘴气重,最好别靠近。”
陆霆琛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身边的警卫员忍不住笑了:“这位同志,我们连长闭着眼睛都能在青龙山走三圈,还怕什么沼泽?”
苏晚没接话,只是从药箱里拿出个油纸包:“这里面是驱蛇粉,用雄黄和苍术做的,撒在帐篷周围能防蛇虫。”
陆霆琛接过油纸包,他低头看着纸包里的黄色粉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忽然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 —— 像很多年前,妹妹在院子里晒草药时,飘进窗棂的那股味道。
“多谢。” 他把油纸包递给警卫员,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如果有士兵受伤,可能要麻烦你。”
“应该的,我和吴叔都在村卫生室。” 苏晚点点头,目光掠过他手腕上的旧手表 —— 表盘磨得发亮,边缘还缺了个角,像被什么东西磕过。
队伍继续前进时,陆霆琛走在最后。经过苏晚身边,他忽然停下脚步,声音压得很低:“你胸前的玉佩……”
苏晚下意识捂住领口。那是双鱼玉佩。
“这是自小戴着的” 她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的目光。
陆霆琛的眼神暗了暗,转身跟上队伍。军靴踩过槐花瓣,把那点甜香碾进泥里。
苏晚站在原地,摸着胸口的玉佩,冰凉的玉石贴着皮肤,却挡不住心里的惊慌。她望着部队消失在晨雾里的背影,林薇凑过来,撞了撞她的胳膊:“看啥呢?脸都红了。”
“没什么。” 苏晚收回目光,药箱里的创伤修复剂硌着掌心,“我去看看吴叔,把药送过去。”
她往村卫生室走,槐花落在肩头,像谁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远处传来士兵的口号声,整齐得像敲在鼓点上,震得田埂上的野草都在摇晃。
苏晚忽然觉得,这个夏天,怕是不会像槐花那样,安安静静地落了。
陆霆琛在青龙山的临时指挥部里铺开地图,指尖落在北坡的位置。警卫员进来送水,见他盯着地图出神,忍不住说:“连长,刚才那同志说的沼泽,参谋部标注过,确实危险。”
陆霆琛没说话,拿起铅笔在沼泽旁画了个圈。他想起苏晚递驱蛇粉时的样子 —— 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缝里还沾着点草药的绿渣。像极了小时候,妹妹帮他包扎伤口时的模样。
“打听一下那个叫苏晚的。” 他忽然说。
警卫员愣了愣:“她?”
“嗯。” 陆霆琛把铅笔放在桌上。
风从帐篷的缝隙钻进来,吹得地图边角微微颤动。远处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呐喊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陆霆琛望着帐篷外的青龙山,忽然觉得这满山的绿意里,藏着什么等待他去发现的东西。
他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旧手表,表盘里的小照片已经模糊不清,可他总觉得,再近些,就能看清那羊角辫上的红绳了。
苏晚在卫生室帮吴叔整理药品时,窗外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她探头一看,只见几个小战士正在晒谷场教孩子们叠被子,军绿色的被子在他们手里变成方方正正的 “豆腐块”,引得孩子们拍手叫好。
“真是些好孩子。” 吴医生叹着气,“年纪轻轻就远离家乡,在这山沟里受苦。”
苏晚把磺胺药片分类装瓶,心里却想着陆霆琛的军靴 —— 那么结实的靴子,竟也会被树枝划破。她从药箱里拿出两支创伤修复剂,藏在出诊包的夹层里。
“吴叔,要是部队有伤员,随时叫我。” 她背起药箱,“我去山里采点草药,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解毒的植物。”
青龙山的风带着草木的腥气,吹得她的发梢乱飞。苏晚望着密林深处,那里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织出明明灭灭的光斑,像谁的眼睛,在暗处悄悄望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树林。药箱在背上轻轻晃动,像一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从今天起,这座山不再只是她采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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