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梧桐叶,在知青点的院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晚正坐在屋檐下的竹凳上,把晒干的蒲公英花萼装进布袋子里 —— 这东西泡水喝能清热,村里的孩子们夏天容易上火,她打算多备些。竹篮里还堆着半干的艾草,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是准备给张奶奶做艾枕的(自春耕过后,张书记让她安心和吴医生一起坐诊)。
“苏晚姑娘!苏晚姑娘在家吗?”
急促的呼喊声突然划破院子的宁静,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苏晚抬头,只见院门口冲进一个穿蓝布褂子的妇女,头发被汗水打湿,怀里紧紧抱着个孩子,裤脚还沾着黄泥巴,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苏晚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娃!” 妇女刚进门就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他烧了三天了,吃了药也不管用,刚才都开始说胡话了……”
苏晚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快步上前扶起她:“大嫂快起来,先让我看看孩子。”
妇女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屋檐下的竹椅上。那是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脸蛋烧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嘴唇干裂得起了层白皮,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 “嘶嘶” 声。苏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麻 —— 至少有三十九度。
“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有没有咳嗽?” 苏晚一边问,一边轻轻掀起孩子的衣襟。小男孩的胸口起伏剧烈,肋骨的轮廓都清晰可见,显然烧得脱了相。
“大前天开始的,先是打喷嚏,后来就发烧,昨天开始咳嗽,夜里咳得直喘……” 妇女哽咽着说,“吴医生给开了退烧药,喝了就退点,过会儿又烧起来,刚才在路上他还说胡话,喊着要吃梨……”
苏晚捏着孩子的手腕,指尖搭在寸关尺上。脉象浮数而急,像乱敲的鼓点,再看孩子的舌苔,舌质红得发紫,苔薄黄而干 —— 这是风寒入体,郁而化热,已经引发了急性肺炎。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小儿肺炎可是能要命的大病。
“大嫂孩子是急性肺炎,得赶紧用药。” 苏晚起身往屋里走,“你去厨房烧锅开水,我来配药。”
妇女连忙应声,手忙脚乱地往厨房跑,灶膛里的柴火被她捅得 “噼啪” 响,烟顺着灶门往外冒,呛得她直咳嗽也顾不上擦。
苏晚从药箱里翻出几样草药:板蓝根的根切得薄片,颜色灰褐;金银花是刚晒好的,黄白相间;还有几节麻黄,茎秆上带着细小的绒毛 —— 这几样配在一起,能清热宣肺,刚好对症。她又从空间里取出一支稀释了十倍的初级营养液,装在小瓷瓶里藏在手心 —— 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稀释后效果温和,不容易引起怀疑。
“药来了!” 妇女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跑过来,碗里的开水冒着热气。苏晚把草药放进碗里,用擀面杖细细捣碎,冲上热水搅匀,药汁瞬间变成了深褐色,散发着浓重的苦涩味。
“得先让他喝点喝点糖水。” 苏晚避开妇女的目光,撬开孩子紧闭的嘴,把小半瓶稀释后的营养液滴了进去。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孩子喉咙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等药汁晾到温热,苏晚才用小勺一点点往孩子嘴里喂。苦涩的药味刺激得孩子皱紧眉头,却没力气挣扎,只能小口小口地吞咽。一碗药喂完,苏晚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水,她用毛巾擦了擦孩子嘴角的药渍,轻声说:“让他躺着歇歇,别惊动他。”
妇女蹲在竹椅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孩子,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灶膛里偶尔传来柴火爆裂的声响,还有孩子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苏晚正把晒干的艾草捆成束,突然听到妇女惊喜的低呼:“动了!娃动了!”
她连忙走过去,只见孩子的眼皮动了动,小嘴咂了咂,呼吸明显平稳了些,胸口起伏没那么剧烈了。苏晚再摸他的额头,虽然还有点烫,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灼手。
“烧退了些!真的退了些!” 妇女激动得语无伦次,伸手想抱孩子又不敢,只是反复摩挲着孩子的小手,“苏晚姑娘,你真是厉害啊!刚才在来的路上,我都以为…… 都以为要保不住他了……”
苏晚笑了笑,从屋里拿出纸笔,写下方子:“这是三天的药量,每天煎三次,早中晚各一次,煎的时候放两颗红枣,能去点苦味。回去后让孩子多喝温水,别吃生冷的,晚上睡觉盖好肚子,别再着凉。”
妇女接过方子,小心翼翼折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布包里掏出个用粗布裹着的东西,一层层打开 —— 是五个圆滚滚的鸡蛋,蛋壳上还沾着点鸡粪,显然是刚从鸡窝里摸出来的。
“苏晚姑娘,这东西你一定收下。” 她把鸡蛋往苏晚手里塞,“家里穷,没什么好东西,这鸡蛋是攒着给娃补身子的,现在娃好了,先给你补补!你要是不收,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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