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拿出个小瓷瓶,里面是乳白色的药膏:“这药膏是我自己做的,专门治脚气,每天抹两次。另外,鞋子要经常晒,袜子每天换洗。”
刘勇接过草药和药膏,激动的说:“谢谢苏晚同志…… 我之前因为这脚气,都不敢跟战友一起洗脚,严重的时候更是不能参与训练!”
一上午的时间,老军医和苏晚忙得没歇口气。要给感冒的新兵煮生姜葱白茶,给练射击震得肩膀疼的老兵扎针灸,还给有风湿的炊事员配外敷的草药包。苏晚感叹着军医的忙碌和辛苦,这和在村里治病完全不同。
中午吃饭时,炊事班果然多蒸了白面馒头,老军医和苏晚面前还多了一碗鸡蛋汤,金黄的蛋花浮在汤里,飘着葱花的香气。陆霆琛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个粗粮馒头:“今天看你诊治,你的针灸手法很特别,我在部队医院都没见过。”
苏晚喝了口鸡蛋汤,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那是姥姥教,姥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她知道陆霆琛还在观察她,回答得既自然又不透露过多细节。
“病员对你评价很高。” 陆霆琛放下馒头,语气认真,“下午有个老兵说,他的老寒腿疼了三年,你扎了一次针他感觉舒服多了。”
苏晚笑了:“我是大夫,治病是我的天职。就像你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你们的天职。都是一样的,能帮到你们我也很高兴,“陆霆琛闻言不语,心里的某处却似被阳光温暖,眼中满是柔和。
饭后,苏晚收拾好药箱准备回村。陆霆琛送她到营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个军绿色的笔记本,递给她:“这个送给你,方便你记录。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苏晚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粗糙的封面,翻开一看,里面第一页工工整整地写着电话号码,字迹刚劲有力,正是陆霆琛的字。她心里忽然一暖:“谢谢你,陆连长。”
“应该的。” 陆霆琛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比平时柔和了些,“路上注意安全。”
苏晚点点头,背着药箱转身往村里走。走了几步,她回头望了一眼,陆霆琛还站在营地门口,军绿色的身影在夕阳下格外挺拔。她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心里忽然觉得,这个 “临时医疗顾问” 的身份还挺好。
而营地门口,陆霆琛看着苏晚的背影消失在田埂尽头,才转身回营。赵鹏凑过来:“连长,苏晚同志真是个好人,医术又好,谁要娶了她真是有福气。”
陆霆琛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 —— 刚才看着苏晚认真诊治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知青姑娘,身上藏着的不只是医术,还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苏晚,他心里暗暗呢喃着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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