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念尔以吴王之尊,立不世之功,” 德宗的声音愈发郑重,“今授尔检校司空,加云州节度使,持节都督云州诸军事,仍袭吴王爵位,增实封五百户,赐黄金二百两、锦缎两千匹、特制吴王明光铠一副 、胸嵌护心镜,皆以冷锻铁铸就,可御箭矢;另赐马槊两杆,杆首鎏金,刻‘靖边’二字,望尔持此槊、着此铠,守好大唐北境,不负吴王之尊,不负宗室之望!”
李瑾双手接过金印、紫绶与金册,指尖触到金册的微凉与鎏金的厚重,额头触地时,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荡:“臣李瑾,谢陛下隆恩!臣身为吴王,定以金册为证、以节杖为凭,守云州、护北境,此生不敢负大唐,不敢负宗室!”
德宗的目光转向宁安,语气瞬间柔和,却依旧不失庄重:“宁安公主,听封!”
宁安屈膝行礼,裙摆上的瑞鹤纹随动作轻晃,发间金步摇叮咚作响:“儿臣在!”
“尔身为金枝玉叶,却愿弃宫闱之安,以‘阿安’之名随吴王赴云州 ——” 德宗提起她的功劳,字字皆是认可,“尔通突厥语,于流民口中辨出哨声之秘,助吴王定烧粮之策;突厥诱敌时,尔急调西门守军往土坡设伏,吹部族内乱号角乱其军心;及两军对峙,尔又亲率通译兵喊降,以‘免死给粮’之诺,瓦解数千敌兵斗志,此功,虽男子亦难及!”
“朕念尔深明大义,勇助吴王靖边,有‘安境’之德,” 德宗抬手,内侍捧来金章与赏赐,金章上 “靖安公主” 四字鎏金璀璨,
“今晋封尔为靖安公主,增公主府实封三百户,赐西域进贡珊瑚树两株、孔雀扇四柄、‘山河永固’纹锦五百匹;另赐‘随吴王议事’之权,云州军政之事,尔可与吴王共商,无需避嫌 —— 望尔此后以‘靖安’为名,与吴王相携,共护大唐安宁!”
宁安双手接过金章,指尖触到章身的温润,屈膝谢恩时,目光与李瑾相遇 ,两人相视一笑。
德宗看着殿中并肩而立的两人,突然笑道:“朕尚有一事 —— 吴王与靖安公主,于云州共历生死、同立战功,情谊早已超越寻常婚约。朕欲择明年春正月,为尔二人举行大婚,以吴王金册与靖安金章为证,让这对‘战场同袍’,成朕大唐‘宗室与公主相携,共护家国’的佳话,众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 百官齐声应和,裴冕上前一步,笑着赞道:“吴王承宗室之尊而勇赴国难,靖安负公主之贵而智助破敌,此乃天作之合,大唐之福!”
李瑾与宁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与羞涩 。
含元殿的编钟再次奏响,鎏金长戟的光芒、金册金章的华彩、礼服甲胄的纹样,将 “吴王承荣、靖安载誉” 的画面定格,成为大唐青史上,一段关于宗室担当、公主胆识与家国深情的传奇。
接着便是浑瑊与边将的封赏:浑瑊加检校司徒,实封一百户;周平升为云州团练使,赏绸缎五百匹;连参与烧粮、冲锋的亲兵,都各有升赏,或授勋官,或赏钱帛。朝堂上一片欢腾,连最挑剔的老臣都赞“陛下赏罚分明,大唐必兴”。
庆功宴后,李晏卿留李瑾在府中说话。李晏卿看着儿子身上的明光铠,指尖拂过甲胄上的刀痕:“此次你虽立了功,却也得记着,东门冒进那回,若不是宁安及时调兵,后果不堪设想。”
李瑾点头:“孩儿记着。往后行事,定多听劝,不逞一时之勇。”
李晏卿端起茶杯,递给李瑾,“往后你守着北境,公主在京中帮你留意朝堂动静,你们夫妻同心,咱们李家的根基才能更稳。”
李瑾握着茶杯,暖意从掌心蔓延到心底,他不仅守住了云州,得了封赏,更找到了能与他共赴生死、共守家国的人。这北境的风雪,长安的繁华,往后都有了更值得珍惜的意义。
而长安城内的公主府里,宁安正对着铜镜擦拭那把从云州带回的匕首——刀鞘上的骏马绣纹虽沾过血,却依旧鲜亮。
她想起李瑾在城墙上说的“回营后多喝温水”,想起他递来的桂花糖糕,脸颊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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