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诺诺布维奇语气微顿,眼神中浮起一丝难以理解的锐利,仿佛要刺穿三人惯性思维的屏障:“更让我困惑的是,你们似乎从一开始就预设那位支援者不会立刻与你们会合。是不是因为在这个位置上停留得太久,习惯了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姿态?你们似乎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千万不要自以为能够主宰这条时间线。否则,迟早会遭到时间本身的反噬。”
这一番话犀利而冰冷,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三人一时陷入死寂的沉默,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最终,霜月幸太开口问道:“那么诺诺布维奇大哥,以您的判断……眼下的局面,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诺诺布维奇几乎没有犹豫,冷冷回应:“立即赶过去,直接剪定时间线。对方明显设好了一个局,就等你们踏进去。你们至今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却仍步步深入,而如今布局已成,再想挣扎恐怕为时已晚。后续一定还有更多杀招。所以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抢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立刻剪定时间线。能拿到手的,先确保到手。”
诺诺布维奇说得极为平静,仿佛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只是一段冷酷的战略推演。这个建议对霜月幸太来说可以接受——他的确有能力在抵达现场后立刻执行剪定。但安娜可却无法照做,她距离自己的目标还有超过两小时的路程。然而此刻,她也没有反驳的立场,只能咬紧牙关全力加速,内心默默祈求宋思源能够稳住这愈发失控的局面。
相对应的,宋思源此刻已经彻底力竭,再也无法采取更多行动。他刚才拼尽全力,试图阻止段星河的前进,然而他的体能和精神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倍率,身体几乎被完全拉爆。尽管他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段星河的脚步,但这仅仅是一定程度上的阻滞而已,并非真正的压制。
日军方面也并非毫无损伤,在刚才的激烈拉扯和交锋中,他们付出了三十五人的伤亡代价,但这并没有改变整个战局。最让宋思源感到无力的是,即便他已经发挥到了自己的极限,段星河的速度和反应依然比他快上那么一丝,这种微小的差距在生死搏杀中显得尤为致命。
宋思源提着太极剑,几乎是踉跄着冲到段星河的面前,他的嘴唇颤抖着,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内心的愤懑和焦急几乎要溢出来:“你他妈的就不能稍微放个水吗?我难道不是自己人吗?配合我演一下戏会死啊!”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是能够感受到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一丝绝望。
段星河听完这番话,反而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却又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宽容。他摇了摇头,嘴唇张合:“我放了水,不然你早就死了啊。我不是一直在配合你吗?现在才只是到了你的极限而已,如果我真想对你下死手,你根本撑不到现在。”这番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刺破了两人之间那层一直未被捅破的窗户纸。
其实,宋思源之前并非完全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他一直在刻意回避,不愿意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现在,当段星河毫不留情地将真相摆在他面前时,宋思源感觉自己的心态几乎要崩溃了。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挽回一点颜面或者寻找一丝转机,但段星河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段星河直接伸手将他推开,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而严厉:“纠缠我有什么用?你们家的先头部队都快打完了啊,你不回头看一眼吗?”
这一提醒如同当头棒喝,让宋思源猛地回过神来。对啊,刚才明明有人报告说有机甲部队加入战斗,而现在那个人应该已经全面投入战场了。只是因为南线那边的遭遇战打得太过激烈,枪炮声和喊杀声震耳欲聋,导致他一时忘记了这茬事。他急忙回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眼前一黑。
刚才那些与段星河搏杀的士兵不仅没能成功构筑起防线,甚至连围墙都还没有冲出去。苏蒙联军的火力压制实在太猛了,而更准确地说,是单佳怡的表现太过惊人,她的战斗力和指挥几乎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抵抗希望。
单佳怡穿戴整齐那套沉重的外骨骼装甲,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哈拉哈河岸边。她身边站着一支整装待发的火炮小队,这些士兵虽然每个人都站得整整齐齐,但他们的内心却满是困惑与不解。小队的指挥官紧皱着眉头,目光时不时瞥向那个被金属装甲包裹的纤细身影,他接到的命令十分明确,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就是全力配合这位装甲士兵的行动。指挥官暗自想着,虽然不敢小看任何人,但眼前这位女子即便是穿上了这身铁疙瘩,看起来依然柔弱不堪,她究竟能在这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做些什么呢?
就在指挥官陷入沉思的瞬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单佳怡操控的外骨骼装甲伸出一只巨大的机械手臂,精准地探入装载炮弹的架子中,一次性抓取了整整五枚沉重的炮弹。伴随着一声清脆可爱的,那只机械臂以惊人的速度挥动,五枚炮弹如同离弦之箭般被投掷出去。没有采用任何传统的发射技巧,也没有优美的抛物线,这些炮弹就这样直直地飞向远处的围墙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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