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上一次的任务总算是告一段落。我们不仅成功清除了旧神的存在,还沿着印度时间线彻底根除了那个时间线上的旧神威胁,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说实话,要不是当前其他所有时间线的局势都在加速恶化、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我真想让大家好好休整一段时间。现在这样的节奏,简直就像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加班循环,我自己说着都觉得过意不去。但现实是,眼下我们特攻队的人手就这么些,任务却一场接一场,实在没有停歇的余地。
段星河轻轻摆了摆手,虽然确实感到疲惫,但并没有预想中那么严重。他回想着诺门坎任务中的经历,尽管战场上枪林弹雨、炮火连天,但作战间隙大家还是尽可能争取了休息和进食的时间,整体的身体状态尚可承受。不过那场战役与以往不同,大部分时间队员都处于分散作战的状态,配合和沟通上也暴露出了一些细节问题。他觉得这些小问题不必急于此时讨论,可以留到正式出发之前的作战会议上再一并梳理清楚。
想到这里,段星河抬起头,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警觉:“你们一直反复强调各个时间线都在恶化,但迄今为止,关于这些时间线的具体情况却始终对我含糊其辞。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你们该不会打算临到最后一刻,才突然塞给我一个紧急任务吧?”
此话一出,对面的两人顿时有些措手不及,彼此对视一眼,神情略显尴尬。时刻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脸颊,支支吾吾地回应道:“这个……我们这不正准备跟你详细说明嘛,别想太多啊。”
段星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不自然,毫不客气地指出:“你一心虚或者紧张的时候就忍不住挠脸,这毛病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们别遮遮掩掩、搞些临时塞过来的计划,一切都好商量。”
他双臂环抱,注视着时刻,示意对方坦白交代。片刻之后,时刻终于呼出一口气,开始依依说明剩余的时间线任务:包括公元443年匈人帝国对君士坦丁堡的围攻、1453年英法百年战争终局的卡斯蒂永战役、1631年三十年战争中的吕岑会战、1864年南北战争中的亚特兰大战役、1363年元明之交的鄱阳湖水战,以及一处时间异常,是位于公元前1580年的巴比伦王国。
段星河迅速在心中梳理了一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照理说,应该优先处理时间流速更快的时间线,就像之前那样流速越高,时间流逝越快,变数也越大,尽早介入才能降低整体风险,也能节省作战的时间成本。所以在他看来,这根本不需要犹豫,哪个最紧急就先处理哪一个。
然而时刻却摇了摇头,解释道:“在诺门坎时间线被剪定之后不到十分钟,也就是克莱纳刚刚接收到通讯信号不久,所有剩余时间线的流速都发生了剧烈变化。现在除了巴比伦仍保持与基准时间1:1的流速之外,其他所有时间线都被统一调整至十倍速。也就是说,眼下每一条时间线的紧急程度,从时间维度来看,几乎是一样的。”
他边说边调出时间线列表,投射到通讯器的屏幕上。段星河迅速浏览确认,每条时间线的流速果然如时刻所说,全部标记为“10x”。一个令人不安的推测在他心中浮现:如果敌人有能力统一调控时间流速,那是否意味着一旦他们在某条时间线展开行动,其他时间线就可能被进一步加速?这简直像一场豪赌,赌他们能否精准选择真正最危急的那条时间线,否则一切行动可能只是徒劳。
时刻长叹一声,微微颔首,神情间流露出几分无奈与认同:“星河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所以在你们回来之前,我们其实正在讨论一个关键问题:如果对方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争取时间,那么哪一条时间线对他们来说更为关键,我们就应当集中力量优先处理那条时间线。”
段星河闻言陷入沉思。事实上,目前仍有一个根本性问题悬而未决,那就是旧神究竟意味着什么?无论是奎师那、安拉,还是酒吞童子,似乎都未能给出明确的答案。不过,如果从“制造旧神”的角度出发进行推演,越是重要的神只,其塑造过程必然需要消耗更多的资源与信仰。沿着这个思路拆解下去,或许能够得出一个大致可行的战略方向。
“如果让我来选择,”段星河最终开口,语气笃定,“我会倾向于介入443年的君士坦丁堡围攻战。”他进一步解释道,“主要原因在于,这条时间线关联着一个新兴传说的萌芽。无论是吕岑会战还是卡斯蒂永战役,都属于基督教体系内的历史事件,它们当然也具备塑造强大旧神的潜力,但那需要极端近乎疯狂的信仰投入。我并不认为这两条时间线具备这样的条件。”
听到这里,时刻和金相也逐渐明白了为什么诸如鄱阳湖之战和亚特兰大战役未被列为首选。鄱阳湖之战虽是明朝立国的重要转折,但其历史影响力仍相对有限;即便元朝势力介入,也只会像此次事件那样引来多方角逐,局面复杂却反而更容易控制。而亚特兰大战役虽是南北战争中的关键一役,但美国本土的传说体系至今仍以基督教叙事为主体,尚未形成足够独立的神话土壤,威胁等级因而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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