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侯爷回京了?”他眉梢轻挑,语气中带着一丝真正的诧异,“这倒是出乎意料。凌尧怎会与他扯上关系?”
“回殿下,属下已再三查实,凌尧出身低微,此前活动范围仅限于乡野,本无可能结识江小侯爷这等人物。”暗卫单膝跪地,头垂得更低,声音清晰而冷静,“但今日集市上,他窥视霍小将军的眼神……颇为异常。”
元彻轻笑一声,不再犹豫,黑子“啪”地一声脆响,精准地落在棋盘要害之处,瞬间将一角白子尽数围困。
“有意思。”他端起手边的冰镇梅子汤,浅啜一口,眼底兴味盎然,“继续盯着,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切勿打草惊蛇,本王倒要看看,这盘棋还能生出什么变数。”
“是!”黑影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散去,亭内只余风吹竹帘的轻响和水波荡漾的声音。元彻凝视着棋局上白子已然无路可逃的绝境,唇角勾起一抹玩味而冰冷的弧度。
国公府那对沉重的朱漆大门前,江晚宁刚抬手扣响狮头门环,里头便传来管家福伯警惕而苍老的询问:“谁啊?”
片刻后,大门“吱呀呀”地开启一条窄缝。福伯眯着有些昏花的老眼,谨慎地打量着门外逆光而立的少年,目光最终落在他腰间那枚质地温润的羊脂白玉佩上,声音陡然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您、您可是……小侯爷?”
“福伯,快开门,”江晚宁笑嘻嘻地凑近些,阳光在他脸上跳跃,带着少年特有的朝气,“您再磨蹭,我可要饿晕在自家门口了!”
“真是小侯爷回来了!”福伯慌忙将门大开。他扭头朝里喊时,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调:“快!快跑去禀告国公爷和夫人——天大的喜事,小侯爷回府了!让厨房即刻备膳!”
这声呼喊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整个国公府顿时像炸开了锅,脚步声、应答声、惊喜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江晚宁将手中缰绳交给一个机灵的小厮,特意俯身拍了拍黑马尚有些汗湿的脖颈,叮嘱道:“此马性烈却极通人性,好生照看,用上好的草料,饮干净的水。”
说罢,他便随着激动得用袖角擦拭眼角的福伯,踏着熟悉的青石板路,穿过庭院,往正厅走去。廊下挂着的画眉鸟清脆地鸣叫着,仿佛也在欢迎小主人归来。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江晚宁尚未走到厅前,便见一道身着石榴红缠枝莲纹云锦华裙的身影,由两个丫鬟搀扶着,疾步从游廊那头赶来。
王思燕发髻间的赤金点翠步摇因步履匆匆而剧烈摇晃,她眼眶泛红,也顾不得平日最在意的仪态,只颤声唤着:“我的宁儿……可是我的宁儿回来了?”
江清晏紧随其后,虽努力端着严父架势,步伐却不比夫人慢多少,口中说着“夫人慢些,仔细脚下,他又不会跑了”,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却早已将儿子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扫视了数遍,眼底深处是难以掩饰的关切。
江晚宁心头一热,快步迎上,刚唤了声“爹、娘”,话音未落,就被母亲一把紧紧攥住了手,那力道之大,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
王思燕抚着他艳丽的面庞,指尖微颤,细细端详着,仿佛要将这错失的十几年光阴一寸寸补回来,看着儿子健康挺拔的模样,泪珠终是忍不住滚落下来,滴在江晚宁的手背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你再离家了!”
江清晏重重拍了拍儿子结实的肩膀,眼底欣慰难掩,朗声笑道:“好!好!山上这些年,倒是将身子养得结实得很,甚好!得空赶紧去瞧瞧你姐姐,她若知你回来,定是十分欢喜。”
一家三口相携着往暖意融融的花厅走去,沿途洒满江母喋喋不休的关切询问和江父偶尔插话的爽朗笑声。
夕阳的金辉透过雕花木窗,将三人依偎的身影投射在朱漆廊柱上,十余年的离别之苦与牵挂,终在这一刻化作了满堂失而复得的暖意与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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