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在第一时间勒转马头,黑风驹人立而起。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只见数十名身着灰褐劲装的蒙面刺客自林中蜂拥而出,手中兵刃直指高台——
护驾!
他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侧的龙卫与霍家亲兵应声而出,如一道铁壁般挡在刺客与高台之间。刀剑相击之声顿时响彻云霄,将秋日的宁静撕得粉碎。
江晚宁稳住受惊的白马,执剑的手稳如磐石。他望向远处厮杀正酣的高台,又垂眸看了眼马鞍上轻轻晃动的赤狐,眼神骤然转冷。
梁王终究还是动手了。
江晚宁一路快马加鞭赶往高台,马蹄踏起阵阵尘土。赶到时,只见满地狼藉,兵刃散落一地,刺客已尽数被制服,鲜血在台面上洇开深色痕迹。而元崇则安然立于重重侍卫之中。
“陛下。”江晚宁利落地翻身下马,目光急切地扫过高台四周,呼吸仍因方才的疾驰而略显急促。
元崇见他这般情状,知他心系姐姐安危,便温声道:“皇后无恙,只是受了些惊吓,现已回帐中休息。朕已派龙卫严密把守,侯爷不必忧心。”
江晚宁紧绷的肩膀这才稍稍放松,微微颔首。这时,霍骁大步登上高台,铠甲上沾着斑驳血渍。他锐利的目光掠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刺客尸首,单膝跪地禀报:“陛下,刺客皆已伏诛。”
“好,”元崇声音低沉,目光扫过台下尚未平息的骚动,“传令太医全力救治伤者。其余将领大臣,速至高台议事。”
过了一会儿,参与秋猎的众臣与将领已齐聚高台之下。元崇目光如寒冰般扫过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声音冷冽地打破了寂静:“众位爱卿,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他话音未落,兵部侍郎陈鸿志立即应声出列,拱手高声道:“回禀陛下!这伙贼人胆大包天,竟选在秋猎盛典之时图谋不轨,其罪当诛九族!望陛下严旨,彻查此事,以正国法!”
“哦?”元崇眼神微动,追问道,“以爱卿之见,朕该从何查起?”
台下侍立的梁王元彻听闻此问,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只见陈鸿志目光如电,倏地抬头,直直射向立于武官行列最前方的霍骁,扬声道:“既然如此,不若就先查一查镇国大将军——霍骁!”
“陈鸿志你放什么狗屁!”站在霍骁身侧的副将杨树瞬间勃然大怒,忍不住厉声喝道。
“分明是你霍家军包藏祸心!”陈鸿志不理会他,转而向元崇重重叩首,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沾着暗红血迹的铁质腰牌,高举过顶,大声疾呼:
“陛下明鉴!此物是从一名伏诛刺客身上搜出的腰牌,上面清清楚楚铸着‘霍’字徽记,正是霍家军专属标识!若不是霍骁狼子野心,这腰牌又作何解释?!”
元崇默然注视着太监呈上来的那枚腰牌,玄铁之上血迹斑斑,“霍”字在秋日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抬起眼,声音听不出喜怒,向台下问道:“霍爱卿,这腰牌,可是你霍家军之物?”
霍骁面色不变,稳步出列,单膝跪地,沉声应道:“回陛下,此牌并非霍家军所有。”
“信口雌黄!”陈鸿志猛地抬手指向霍骁的背影,声音陡然拔高,在寂静的高台下显得格外刺耳,“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你霍家将士皆佩特制铁质腰牌,下垂玄色穗子——此乃霍家专制,外人绝难仿造!如今铁证如山,你还要如何狡辩?”
“陈大人对我霍家军规制,倒是了如指掌。”霍骁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沉静的深渊般投向陈鸿志,语气平稳却暗藏锋锐,“那不知陈大人是否同样清楚,我霍家每一块腰牌皆有标记,真伪一验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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