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三人连滚爬爬地逃回他们栖身的阴暗角落,如同丧家之犬。
方才那一刻直面“墨医师”的恐惧,已深深烙进他们的骨髓。刀疤脸靠坐在冰冷的岩壁上,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破烂的衣衫,方才那股无形的威压几乎将他的肝胆吓裂。
“大、大哥……这、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一个手下心有余悸,声音发颤。
“算了?”刀疤脸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混杂着惊惧与不甘,“妈的,老子在黑渊混了十几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那小子……那小子……”
他咬牙切齿,却不敢再放狠话,那个灰衣人的身影如同梦魇般笼罩着他。
另一个手下怯声道:“可、可那医师太邪门了,咱们惹不起啊……”
“硬碰硬当然不行!”刀疤脸喘匀了气,眼中闪过一丝狡诈阴狠的光,“但这黑渊矿脉,水深得很!
可不是他一个外来户能一手遮天的!别忘了,上面还有钱总管,还有几位筑基期的执事大人,那墨医师再厉害,也就是个客卿,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两个手下:“我听说,钱总管那个远房侄子钱禄,就是个色中饿鬼,早就对咱们这层那个有几分姿色的女矿奴柳丫头上心了。可那柳丫头,前几天居然把省下来的半块干粮给了谢尘那病痨鬼!咱们只要稍微……‘提醒’一下钱禄,就说谢尘仗着墨医师的势,不但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敢跟他抢女人……嘿嘿,以钱禄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和他叔叔的权势,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矿奴?那墨医师再横,难道还敢为了个矿奴跟钱总管撕破脸?”
两个手下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大哥高见!借刀杀人!”
“不过……”刀疤脸眼神一厉,警告道,“这事儿得做得干净,绝不能让人知道是咱们撺掇的!否则,墨医师那边……”他打了个寒颤,没再说下去。
一场卑劣的阴谋,在黑暗中悄然酝酿。而此刻的谢尘,正跟随凌清玄回到那间简陋却让他感到安心的洞府。
今日的治疗似乎与往常并无不同。清秽丹化开的暖流,银针疏导经脉的酸麻感。
但谢尘敏锐地察觉到,墨医师落在他灵台穴的那一针,停留的时间比以往略长了半分,一股更精纯温和的暖意渗入,让他因受惊而有些紊乱的心神彻底平复下来。
他偷偷抬眼,看向正在收拾银针的凌清玄。侧脸线条平淡无奇,却自有一种沉静如渊的气质。
今天墨医师出手惊退刀疤脸,看似随意,却实实在在地再次庇护了他。感激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安心。
“今日之后,此类宵小,应不敢再扰你。”凌清玄并未回头,声音平淡地响起,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谢尘心中一颤,连忙低头:“多谢墨医师。”
“嗯。”凌清玄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谢尘告退后,凌清玄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开始自己的事。他走到洞府入口,目光仿佛穿透岩壁,落在矿脉那错综复杂、充满污秽与争斗的底层世界。
刀疤脸之流,不过是蝼蚁,但其背后反映出的,是这矿脉弱肉强食的野蛮规则。仅仅依靠偶尔的震慑,不足以根除潜在的威胁。
他需要一场更彻底、更能触及灵魂的“警示”,让所有心怀不轨者,从根源上断绝触碰谢尘的念头。
机会,往往青睐有准备的人,或者说,青睐凌清玄这样的存在。
几天后,矿脉深处一片废弃多年的“毒瘴窟”附近,发生了严重的意外。几名监工带领一队矿奴探索可能的新矿脉时,触动了沉积多年的天然毒瘴和脆弱的岩层,引发了连锁塌方。
毒瘴弥漫,巨石封路,二十余名矿奴和三名监工被困其中,生死不明。 总管道人钱老三闻讯赶到现场时,已是焦头烂额。
毒瘴窟凶名在外,那毒瘴不仅能腐蚀肉身,更能侵蚀神魂,寻常避毒丹效果甚微。加之塌方严重,救援难度极大。
若是伤亡过重,尤其是折损了监工,他难辞其咎。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快想办法救人!”钱老三对着手下咆哮,脸色铁青。
手下们面面相觑,束手无策。那毒瘴沾之即溃烂,谁敢轻易靠近?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钱老三的脑海——墨医师!那位深不可测的客卿医师!
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许多,连滚爬爬地冲向凌清玄的洞府方向。
“墨前辈!墨前辈!救命啊!”钱老三远远便喊了起来,声音惶急。
凌清玄缓步走出洞府,神色依旧平淡:“何事惊慌?”
钱老三连忙将毒瘴窟的险情说了一遍,末了哭丧着脸道:“前辈,求您出手救救人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凌清玄听完,脸上无波无澜,只说了两个字:“带路。”
当凌清玄跟随钱老三来到毒瘴窟外围时,刺鼻的腥臭瘴气已弥漫开来,救援的人群被迫退到远处,捂着口鼻,面带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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