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云凤把这件事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已经摸透了事情的大致轮廓。一定是爷爷当年留下了遗书,让众股东知道药业留归了谁,遗书便是传人依据,为此兄弟俩发生争夺,而这位大伯占据了上风。以不正当手段胜出,强索了金家药业,父亲下落不明,是死是活尚不知,但这件事一定和大伯脱不了干系。
爷爷那份遗书,大伯之前一直找不到,定是怀疑父母藏起来了,所以才囚禁母亲,用威逼利诱的手段逼母亲交出来,使她受尽摧残。原来这两口子这么歹毒!他们没有这份遗嘱,在药行和家族里就站不稳脚跟、无法立足,这也是他们对母亲如此残暴,始终不放手的原因。这么多年,母亲始终没向他们透露半点消息,足见母亲虽疯癫,然却气节未变,坚守原则,不向他们妥协。
如今看来,形势对他们更不利了——药行会长又来催要遗嘱,这让大伯和大娘有些焦头烂额。唉,苗云凤心想:真是活该!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那样对待我的母亲,凭什么怀疑我的母亲藏着那份遗嘱?
苗云凤觉得:就算母亲真的藏了遗嘱,也说明爷爷是把药业给了父亲!遗嘱上药业没给大伯,他纵是得来又有何用?忽然明白,大伯是想毁了遗嘱,他是怕遗嘱公诸于世,自此他这家业将会不保。母亲不把遗嘱给他们?一定是想,见到孩子,把此遗书传给我们,想到这里,苗云凤忍不住潸然泪下,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疯癫,母亲都没忘了自己的孩子。实在让人感动。
想到这里,苗云凤精神为之一振。父亲是不是还有什么未尽的事业?她顿觉自己身上的责任重了起来,一定要弄清楚父亲的遗愿,若真有未尽之事,自己一定要替他完成。若真的有遗嘱,自己一定要依法继承。
现在最关键的是,确立自己的身份,要是母亲一直不清醒,这一切都是惘然。所以,先治好母亲的病,才是眼下最迫切的事。
到了晚上,苗云凤又开始想办法接近母亲。她再次来到小木屋,段婆婆一见她来,高兴得不得了,连忙问:“孩子,你还要去湖心亭?”
苗云凤点点头,依旧没说实情,只道:“我再去祭拜一次。”
婆婆看了看孤岛上的亭子,点头应道:“行!今天我瞧着他们那儿没什么动静。我之前给你的那方手帕,你带好了吧?”
苗云凤点头:“带好了。”
婆婆叮嘱道:“那你可得做好准备。”随后,苗云凤穿戴好乔装的衣物,婆婆划着船,按之前的路线将她送到孤岛岸边。
苗云凤顺着台阶悄悄爬上去,果然看到亭子里有两个人正在说话,叽叽喳喳的还带着笑。这一次,他们桌上摆了酒菜,正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苗云凤没让他们发现,猫着腰顺着亭子的基座绕了一圈,绕到两人背后时,她掏出帕子,“啪”地一下朝桌子扔过去,随即捂住口鼻趴在地上。
那两人顿时惊呼:“哟,什么东西?噗噗……这啥味儿啊?”刚说完两句,就“扑通扑通”倒在了地上。苗云凤直起身,捂着鼻子一看,好家伙,两人都栽倒在桌子旁。她真没想到婆婆给的药这么灵,她立刻转身去开石门。她不知道药效会持续多久,估计是蒙汗药之类的,时间不会太长,必须尽快办完事,抢在他们苏醒之前,跑出来。
打开石门后,苗云凤快速冲下去。地牢里的母亲还在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找孩子!”这次,苗云凤还带了工具,到了牢门口,“啪”地一下就撬开了锁,推门进入。
二少夫人一见门开了,转身就想往外跑。苗云凤一把抓住她,紧紧抱住母亲安抚道:“母亲,您别出去,别出去!是我,我是您的女儿啊!”妇人依旧挣扎着想跑,苗云凤费了好大劲才把她安抚住。
妇人直愣愣地盯着苗云凤,看了好半天,目光落回自己脖子上挂的那半块玉佩上。那是之前苗云凤给她戴上的,幸好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用手捏着玉佩,又看向苗云凤。苗云凤突然想起书中提到的“神庭穴”,她立刻掏出毫针,跪下来对母亲说:“母亲,我能救您!我给您针灸一下,行不行?”
母亲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竟缓缓蹲下身子,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了。苗云凤比对着找到母亲的神庭穴,准备施针。刚开始,母亲的脑袋还来回动了几下,不太配合,苗云凤又费了些劲按住母亲,才准确地把针扎进穴位,随后转动毫针,试探着观察效果。
过了十几分钟,苗云凤发现母亲渐渐安静下来,很快,她的眼睛也睁开了,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清澈了些。苗云凤把针取下来,轻声问:“母亲,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母亲点了点头,好像真的听懂了。苗云凤又惊又喜,一把抱住母亲:“母亲!我是您的女儿,您知道吗?”母亲却轻轻推开她,又歪着头打量她,似乎没有任何记忆,随后缩到墙角,低着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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