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一开张就迎来许多患者,让苗云凤很吃惊。推测父亲当年,坐诊药铺的场景,一定比现在热闹的多,母亲说他是一位尽职尽责、医术高超的郎中,如今药铺重新营业,却再也见不到父亲的影子了,父亲在哪里?成了苗云凤的一块心病。“我一定要找到父亲的下落,让母亲安心。”
一家人本可以团团圆圆,却被大伯金振南搅得支离破碎,苗云凤的心中满是无奈。
好在,晚上她能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还能读一读父亲留下来的书。那些医学书籍让她大开眼界,店里的药草虽不算高档,但买药的人多了,也渐渐有了些收入。跟着她们的两个老伙计其实也懂药草,遇到简单的毛病,还能帮忙开些药方。
没想到,就这点星星之火,也被金振南看在了眼里。金振南听说她们的药房挺红火,便故意过来找茬。
这天早上,苗云凤刚梳洗完毕,金振南就带着两个手下来敲门。苗云凤一见是大伯来了,连忙行礼,还称呼他“伯父”,可没想到金振南却板着脸骂道:“你们娘俩是不是想砸我们金家的招牌?‘回春堂’这名字你们也敢用?你们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敢这么张狂?”
“早年你父亲要改这个名字,我就反对!这都是金家的产业,不许你们乱改名字,搞得好像你们多能耐似的,其实你们有什么本事?当初我把‘万宝堂’的名头借给你们,是想让你们沾沾我的锐气、沾沾我的光,你们倒好,竟敢另起新名字,招摇撞骗!”
“‘回春堂’,‘回春堂’,你们有这本事吗?”
苗云凤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忍不住反问:“大伯,这就奇怪了,‘万宝堂’难道就真能‘万保’吗?‘回春堂’只是个名字,我们改个名字犯法吗?又触犯到谁了?大伯,您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
母亲万幸娟也严肃地说道:“大哥,我们只是改个名字,没别的心思。我们今天开这个店,也算是重打鼓、另开张,改个名字图个新鲜,您有必要这么兴师问罪吗?”
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金振南火气暴涨,他立刻命令手下:“你们先把这个牌匾拆下来!什么时候你们真能做到妙手回春,再把这牌匾挂上!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万宝堂’是老字号,你们挂出去也没人说什么,‘回春堂’算什么?这不是自吹自擂吗?”
说完,那两个手下真的就要动手拆匾。苗云凤气坏了,大声喊道:“你们住手!我既然敢说‘妙手回春’,就一定能做到!你们要是不相信,就找个病人来,我当场给他治治,我这实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他们一争吵,引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乡亲。大伙都同情这娘俩,也看不惯金振南的所作所为,有些乡亲开始指指点点地议论,说金振南这是在欺负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这些话把金振南说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顿时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就在这时,他手下一个小子给他出主意:“老爷,用事实征服大家比什么都强!咱们找个病号来,就找咱们店里常来的那个病号,把他派过来让她看,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把病治好!”
这话一提醒,金振南像突然得了宝藏似的,嘿嘿冷笑两声:“行,我也不是故意欺负你们娘俩,我这是在维护咱们金家的名誉,咱们不能骗人!你既然敢挂‘回春堂’的牌子,就得有这个本事!”
“这牌匾我先收着,我会把病人给你带来,你给他看看。要是你真能妙手回春,解除他的病苦,这牌匾我亲自给你送回来挂上,也算你名副其实,没丢金家的脸。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金振南突然出了这么个难题,让苗云凤有些措手不及。其实,她没正式拜过师,医术也不算精湛,只不过是自己看书学了点皮毛。之前能把母亲的病治好,也是碰巧钻研出了法子,要说在医学上有多么高深的造诣,她自己都觉得差得远,好多东西她还不懂。
大伯今天特意找个疑难杂症的病号来,摆明了是刁难她,想砸她“回春堂”的招牌,断她们母女俩的活路。本来冲着“回春堂”的牌匾,母女俩的小店刚有起色,现在却被硬生生扣上了“必须药到病除”的重担。
事到如今,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挑战就摆在面前,母亲万幸娟没了主意,只能看向女儿,想听听她的想法。跟着她们卖药的两个老伙计,也咧着嘴直摇头,暗示苗云凤别答应。
其中一个老伙计还把苗云凤拽到一旁,小声劝道:“姑娘啊,我看你就给你大伯认个错吧,他要改牌匾就改吧,不行咱们还重新挂回‘万宝堂’,保个平安就得了。这医学界最讲究名誉,你要是治好几个病号,自然就会名声大噪,可你一旦出点闪失,这辈子恐怕都翻不了身,人们会把‘庸医’的帽子扣你一辈子!”
“所以有些大夫就怕误诊、怕出事故,宁愿稳妥点,也不敢揽风险大的病人。你并不知道你大伯会给你找个什么病人,他会给你找个伤风腹泻的病人来考验你吗?显然不是,他会给你找那些,久治不愈的病人,为的就是坑你害你,毁你的前途。我看你还是低头认错,回绝他吧,咱们保长久的平安,别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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