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太一看,愤然道:“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就是在瞎折腾我儿子!我告诉你苗云凤,如果你治不好我儿子,你小心你的两条腿被我打折了!我不管你是谁,卖到我们金家,就是我们金家的奴隶,我让你活着你就活着,我让你死你就得死!我不管金老爷怎么说,我眼里可不揉沙子!你要的条件倒不少,可惜你有那本事吗?你和你爹金振勇一样,都是吹大话的贱骨头,哼!小妾生的儿子,也想夺金家的江山。什么妙手回春,纯粹是胡扯!金家药业只有在老爷的掌握下,才有希望名扬乡里,你个没吃过几天饭的黄毛丫头,还想出名?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打着给少爷治病的名头,借窝下蛋,借这件事出点名,对不对!你糊弄别人行,糊弄不了我!快点治!再给你两天时间,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赶紧给我滚蛋,该做你的奴隶,做你的奴隶!别整天想入非非了!”
苗云凤听着这刻薄的话,牙齿咬得咯咯响。天底下还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领略到。金太太和大伯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比一个狠毒。面对他们的狠辣的打压,苗云凤就像被巨石压着、正努力破土的种子,实在太艰难了:下边没有营养,上边重物压头。但苗云凤心中坚信,他们挡不住我这颗种子的力量。
她憋着这口气,什么也不说,又开始给傻哥哥诊脉。金太太就在一旁冷眼旁观,像一头随时要吃掉她的猛兽。她一边诊脉,金太太一边撇嘴,满脸都是轻蔑的表情。
苗云凤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充其量就是业余水准,可她偏有这股劲儿:“我非得钻研透这医学不可!我是医学世家的骨血,是金振勇的女儿!父亲那么酷爱医学,又有名气,治愈了那么多疑难病患,我苗云凤也得继承父亲这种精神,研究透那些书,慢慢把金家医学世家的大旗再举起来!”
她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号脉,突然察觉到:这脉搏有时候正常,有时候又不正常。她对这种情况很好奇,怪不得傻哥哥清醒一会儿,突然又乱了套——看来自己的治疗是有效果的,可还没抓到最终的病根。到底症结在哪里呢?
苗云凤缓缓抬起手,今天没有继续治疗。她站起来给金太太行了个礼,说道:“太太,明天我继续给少爷施治。”她连“哥哥”都不叫了——在太太眼里,自己就是奴隶,没必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金太太冷哼一声,没搭理她。
因为大伯给了特许,这两天她可以专门给傻哥哥治病,所以说完就走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回去,她第一步就是翻看那些医学书籍。浩如烟海的医书前,苗云凤只要一站在书架前,浑身就充满愉悦感——她像一艘即将扑入知识海洋的帆船,能在这里驰骋、冲浪,太幸福了。
也难得有这么点学习时间,往日累得根本没精力看书。一闻到这书香,她就觉得父亲好像站在自己身边。苗云凤把双手搭在书本上,忍不住流下两行泪——可怜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可恶的大伯一说起就说他死了、不在人间了,可尸体在哪里?人又在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母亲找到了!父亲的下落,至今还是个悬案。
她心里正难过,母亲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女儿回来,母亲特别兴奋——刚才她去药店里,帮两个老伙计抓了会儿药。母亲关切地问道:“云凤,你怎么回来了?你那个傻哥哥,治得怎么样了?”
苗云凤回过脸,说:“情况不妙,病情反复无常。本来有点起色了,可是……”
说话的时候,母亲看到她脸上有泪痕,叹了口气说:“孩子,事到如今,也别强求了。这种情况,你能给他治好吗?你大伯他们这是报应!他们作恶多端,害了咱们全家,还坑害那么多药农,能有好结果吗?他们生这么个傻儿子,也是咎由自取。凭你的力量,我看治不好的——他和我的情况根本不一样。说实话,我虽然疯癫了这么多年,但心底总还是清醒的;可你那个傻哥哥,我看是从里到外都傻透了。咱们别为了争取这点自由时间,就改变了他们该受的业报。”
苗云凤理解母亲的心思,可她还是想给傻哥哥把病治好——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苗云凤叹了口气,拽出一本书开始翻看。这是本很陈旧的书,讲的是人身的气血和经络,苗云凤对这类书特别感兴趣。她知道,人身上有气血之说,很多病表面看不出来,早在“气”的层次就出了问题;等病症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气血郁结了,会形成很多显性的症状。
翻着翻着,有个东西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书页里居然夹着一根毫针!这根毫针夹在书缝里,夹得死死的。她用手指把毫针抠出来,展现在眼前一看,这毫针居然黄澄澄的。她很好奇,这不是铁制的,拿到阳光下一对,金灿灿的,像金子做的。
她马上拿给母亲看。母亲看了之后,“啪”地一拍手掌,兴奋地说道:“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是你父亲最惯用的那根针!他以前跟我说过,这针世界上只有这么一根,造得真是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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